等朱文芳回到府里,分别到灵玉宫南门、东门询问了,今天还没有皇妃出门。没办法,朱文芳也进不去,只能去凤阁一边等着,一边处理政务。
却说朱祁钰一觉睡到自然醒,一般刚醒来时都不睁眼,而是先细细体会一番。怀里搂着一位滑滑腻腻的佳人,背后粘着一位香香软软的尤物。
“女人啊,就得细细品味才行。”
朱祁钰感叹了一句,才缓缓睁开眼睛。
见怀中佳人早就醒了,朱祁钰笑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雪儿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怀中佳人闻言,使劲在朱祁钰胳膊上拧了一下:“爹爹一早醒来就胡言乱语,谁是雪儿,您怎么乱叫乱喊?”
朱祁钰回过头,看向背后的小尤物:“我认错了,那你是雪儿?”
小尤物在朱祁钰的腰上也使劲拧了一下:“爹爹一早醒来就胡言乱语,谁是雪儿,您怎么乱叫乱喊?”
朱祁钰瞬间精神了,噌一下坐了起来,先把二女的手腕拉到眼前瞅了瞅,偏偏两个坏女人都把玉镯摘下来了。
没有红、绿玉镯作区分,朱祁钰彻底陷入了迷茫,左看看,右看看,两个小女人还是长得一模一样,动作神情也完全一样。
末了,朱祁钰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完了,我的正宫娘娘来了月事,去合欢殿睡了。她就离开一晚,我就治不了你们这一对刁钻古怪双生姐妹了。
这皇帝当的,让两个小丫头耍着玩。
真是没良心,我昨天晚上辛勤劳作了四次,伱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浅雪笑道:“夫君的正宫娘娘有没有教给您女人不能喂太饱的道理。”
“没有,但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今晚你俩就独守空房吧,饿两顿你们就老实了。”
二人闻言,连忙求饶,好容易才把自己夫君哄好。
三人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朱祁钰才穿戴整齐,来到凤阁理政。
一进凤阁,就见朱文芳正悠哉悠哉坐在那里。
朱祁钰仔细掂量了掂量,自己好像也就惹得起朱文芳了,于是立即大发神威:“你这逆子,不是要在家玩耍吗。
早说你今天来凤阁理政,我就不用出来了,这不是来回折腾着我玩吗。”
朱文芳心中冷哼一声:欺软怕硬、波皮无赖的懒爹啊,哪个娘亲你都惹不起,就知道在我面前充大头蒜。
但朱文芳考虑到自己在太子妃面前也挺怂的,于是便强迫自己略过了父子相互揭短的流程,将状纸递了过来:
“父皇看看吧,有江西百姓不远千里来京城告御状,张元吉大真人私设教狱、妄杀平民,百姓活不下去了。”
朱祁钰闻言,眉头紧皱。要论对政局的敏锐,自己可比现在的朱文芳强多了。
在大明,普通百姓哪有能力辗转千里,从江西到京城来告御状。
不过这事倒还真的有先例。
同样发生在江西,杨士奇的儿子杨稷在老家草菅人命,就是被百姓告御状告到了京城。
于是乎杨士奇从那时起就被朱祁镇拿捏住,一直到死都老老实实的。杨士奇一死,朱祁镇便送杨稷上路了。
所以说,百姓从江西往京师告御状是可以实现的,只不过需要背后有某种力量支持。
这次百姓状告张元吉张大真人,自然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朱文芳问道:“爹爹,应该如何处置?”
朱祁钰冷笑一声:“下一道诏旨,命阮昔、高平、赵珄,会同江西官员,先行调查,给出一个初步结论。然后再说后续怎么处理。”
正好阮昔、高平、赵珄在德兴挖矿呢,离着天师府也就两百里。
这种事情,要么是天师府内斗,要么是其他势力在背后运作,让天师府做出头鸟。
对佛、道两教的压制,必然是会招致反弹的。
接下来的一月,各项事宜都在紧锣密鼓地向前推进。
七月十七日,室町幕府特使返回京都。
足利义政满怀期待,却等来了有马持家带回的坏消息。
明明是镰仓幕府背后的南朝天皇一脉曾经杀过明使,但最终却是镰仓幕府和谈成功了。
自己这个劫持了废帝,为当今天子除去心腹大患的功臣反而被逼上了绝路。
这都哪跟哪啊。
足利义政问道:“就非打不可,再也没有余地了吗?”
有马持家摇摇头:“回公方,直接投降也可以,就是天皇和幕府的利益都无法保全。天皇可以得封亲王,将军可以得封郡王,去大明的琼州就藩。
手里的财富是无法保全的,大明天子攻下日本之后,会执行灭佛国策。
僧人在寺中禅修可以,财富需要全部交出。”
足利义政听明白了,直接投降,命可以保住,但家产就全完了。于是又问道:“大明天子给镰仓幕府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有马持家回道:“大明天子承认镰仓幕府是日本唯一合法的幕府,他们可以交出大半的田产,然后留在关东安稳度日。
只有后醍醐天皇的后人,因为杀过明使,必须被斩尽杀绝。”
“镰仓幕府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