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九日,陈明德留下二百余艘新老战船围困牛岛、保卫城山港。自己则带着三百艘新式战船、两百艘运输船向博多港方向进发。
与此同时,日本水师的另外两路舰队也遇到了大麻烦。殿后的一路,百余艘战船被朝鲜水师一千多艘战船死死缠住。
日军也是无奈了,朝鲜南面沿海区域到处都是岛、港、湾。这些朝鲜水师战船之前也不知道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猫着呢,想跟他们打的时候找不找他们。
现在日本水师主力一撤,朝鲜水师立即冒出来了。一百多艘殿后战船对一千余艘朝鲜战船。
虽然朝鲜战船比大明水师战船差远了,但朝鲜水师有四十多艘龟船,龟船就是在板屋船之上搭了一层铁甲船壳,专门克制日本水师、海盗喜欢攀登敌船的战术。
朝鲜水师就这样硬拖着日本殿后船只,反正也不拼命,就这样来回袭扰。
另一路日军顺利地渡过对马海峡,眼看就要进入博多港了。
可惜,临近港口,却发现博多湾之外,横着一百余艘艨艟巨舰。
远远一望,就知道这都是五六千料的巨舰,也只有大明有如此规模的舰队。
这支明军早就到了,也不主动进攻,就横在这里。他们的任务是阻止日本水师返回博多港,并等待明军水师主力前来围剿日本水师余孽。
博多港的日军想支援吧,没船出海,岸边的火炮又够不到明军战船。
诡异的对峙开始了。
日本水师只得后撤到壱岐岛附近,就这样在海上漂着,也不敢去其他港口。
因为其他港口的近岸防御不像博多港那般完善,一旦被大明水师堵在港口里,就完了。
没办法,只能在海上漂着。这场景有些耳熟,当年的大元水师就是在海上漂啊漂,漂着漂着就没了。
四月初二,对峙结束,陈明德率大明水师主力抵达壱岐岛之西。
朝鲜水师和日本殿后船队在壱岐岛之北、对马岛之南。
方圆二百里的海面上,有大大小小的船只两千余艘,彻底变成了大混战。
这次想再搞封锁,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要日本水师战船肯分散开逃命,那就变成胡乱跑胡乱追了。
最先绷不住的是日本殿后船队,这些人把船只一扔,带着物资上了对马岛。
朝鲜水师直接放弃了追击,上次就已经吃了大亏。这对马岛上有山有水有密林,南北绵延一百五十里左右,三四千人跑上去,往密林里一钻,神仙来了都搞不定。
更何况对马岛上本来就有三四千日军,这下加起来六七千人了。
这个对马岛实在没办法占领,随时都可能有日寇从山里窜出来,占了也过不安生。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室町幕府投降后,再进行招抚。
大明水师主力一到,日本水师剩下的四百余艘战船,无奈之下,只得分散开各自逃命了。
不分开,目标太大,面对大明的新式战船,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必完。
分开跑,还能有一丝活路。
于是,一场海战,很快就变成了捉迷藏游戏。三百艘明军战船、一千余艘朝鲜战船,追四百余艘日本战船。
一方乱跑,两方乱追。
四月初七。
朱祁钰一左一右搂着两只小可爱,在被窝里温存着不肯起。
浅雪喜气洋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向朱祁钰道贺:“恭喜夫君,贺喜夫君,大喜,大喜,双喜临门。”
朱祁钰问道:“喜从何来?”
浅雪笑道:“
日寇全部被困在牛岛上打游击了。咱们大明水师主力已经开拔,去攻打博多港了。”
朱祁钰长长舒了口气:“赢得真惊险,那帮人幸亏逃到了牛岛上,要是流窜到济州岛上去,济州岛不就废了嘛。”
浅雪笑道:“幸亏足利义政的乳母今参局向安国公传递军情,安国公才下定决心,将水师主力派回了济州岛。”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虽然今参局做的很好,但我有些不大懂,她为什么如此配合咱们呢,不止是收钱办事这么简单吧?”
浅雪答道:“足利义政不是和日野富子完婚了嘛,然后日野富子就和今参局进行宫斗嘛。
今参局为足利义政生了一个女儿,被日野富子派亲信强行抱走,秘密送到乡下抚养。过了没多久,这女儿就夭折了。
那今参局能乐意吗,就玩命报复呗。”
“等等,等等,今参局是足利义政的乳母,却给足利义政生了一个女儿?”
浅雪反问道:“很奇怪吗,万贞儿相当于深哥儿的保姆,不也被他纳为妃子为嘛。”
朱祁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听懂了。今参局的意思是,我过不好,你们也别想舒坦。
理解理解,要是有人敢动我女儿,我直接诛他九族。”
浅雪又问道:“以前是咱们派人秘密游说今参局,自从女儿死后,她就通过说客,直接联络到了安国公。
安国公秘奏里提到,今参局需要我们给她提供承诺和保障。
夫君说要给什么样的承诺呢?”
朱祁钰又好奇地问道:“连远在日本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