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隆起的小腹上摸了摸。
男人的掌心温暖粗糙,还有长期握枪磨出来的茧子,触碰到她的皮肤上有些痒痒的。
陆长决躺在床侧,目光凝视着被他触碰的地方,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收养了石头,听人喊爸听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油然生出一种“我要当爸爸了”的喜悦感。
这是他和乔嫣的孩子。
乔嫣问:“一直盯着看,想什么呢?”
思绪被打断,陆长决愣了片刻,“好像比别人怀了六个月的大?”
陆长决只是随口一说,他见过的孕妇说不上多,都是周围的军属们,才凭感觉对比了一番。
乔嫣望了望自己的肚子,“娘也说比别人显怀,好像是我这个月吃得有点多。”
“嗯,你也胖了。”
“啊?胖得多吗?”乔嫣还是爱美,如果太胖了,她可就不好看了。
陆长决摇摇头,“没,这样正好。”
她才不相信男人的话,他们只会说“你胖我也喜欢”。
那当然了,在媳妇面前,敢说不喜欢吗?
乔嫣把这件事存在心头,打算回头去找钱巧巧问问。
她和钱巧巧年龄相近,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爱的是什么美。
夫妻两人又聊了些话,陆长决说的自然是自己在边境的事。
乔嫣听着听着,人就困了,躺在床上不停打瞌睡。
陆长决便不说话,偷亲了她两下。感觉到有人亲自己,乔嫣就笑,翻过身也抱着陆长决猛猛亲了几口。
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陆长决到后面还是克制住,到底是乔嫣身子不方便,没有碰她。
这一晚上,乔嫣都是钻男人怀里睡的。
第二天早上,陆家最先醒来的是陆母。
乔嫣怀孕后比较嗜睡,早上有时候比俩孩子还要起得晚些,早饭都交给陆母来负责。
陆母把早餐做了摆桌子上,去叫俩孩子起来,陆长决才揉着头发从屋里出来。
桌子上摆着馒头稀饭,陆长决路过时,顺嘴问了句:“大丫和石头不喝牛奶了?”
陆母心事重重地往屋里瞥了瞥,又剜了陆长决一眼,“嫣嫣怀孕的时候闻不得牛奶味,就没把牛奶摆上饭桌了。”
“现在还闻不得?”
“不晓得,你晚上问问吧。”
陆长决察觉陆母眼神不善,低声道:“娘,怎么了?”
陆母本来是不想说的,偏生又遇到儿子问,想了想,把陆长决叫到一边,“乔嫣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你前面几个月不在就算了,这一回来,别老是想到折腾人啊。”
“我怎么折腾……”才一张嘴,陆长决意识到此“折腾”非彼“折腾”,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
陆母也没看他,显然她也不是想提醒的,只是怕儿子真只顾自己。
陆长决咳嗽一声,几乎是用嗓子发言的:“娘,我没……”
“你没?”
“乔嫣现在这样,我又不是毛头小子了……”
听他这样说,看来是懂了陆母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陆母顿时松了口气。
陆长决觉得好笑,“娘,那是我媳妇,我比你晓得怎么疼她。”
“你晓得,你晓得个鬼!”陆母呸了声,“跑那么远去上战场,你刚走没多久,你媳妇儿就查出来怀孕了,还好肚子里那孩子不折腾她娘,嫣嫣反应才不严重。
“隔那么远,你媳妇晚上做噩梦,虽然她没给俺说梦的什么,但是俺看的出来,是梦到你不好,怕说出来让俺担心。好不容易好了一段时间门,又梦到其他的,被吓得一宿一宿睡不着。
“长决,娘看得出来,你媳妇心头是真的有你,怀了孩子你不在身边,一句话没给俺抱怨过,你以后记得要疼人。”
陆长决听着陆母的话,心里头不是滋味。
两人在这段时间门虽然一直都在写信,可信中她一次也没提到自己的苦楚。
就连说她做噩梦的那封,也是在问用鸡蛋滚了床不做梦了,是什么迷信。
心头突然涩得有点发麻,陆长决迟迟没有说话。
陆母往他手上拍了一巴掌,“俺说话你听进去没有?”
“娘,我知道。”
他比谁都知道他媳妇有多招人疼。
这时,大丫和石头洗了脸进来吃饭,乔嫣也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还伸了个懒腰:“娘,吃什么啊?”
“有馒头,鸡蛋,稀饭在锅里,俺帮你舀。”
“谢谢娘。”
乔嫣又打了个呵欠。
陆长决看她这么困,帮她打了水洗脸刷牙。
能偷懒的时候,谁不愿意偷懒呢。
乔嫣啥也不动,装了水的漱口杯递过来,毛巾和盆也摆在面前。
上桌吃饭时,陆长决帮她夹了碗腌萝卜下着吃。
乔嫣怀孕后,不但爱睡觉,饭量也逐渐变大了。平时早上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够她撑一上午,现在喝了两碗稀饭还不够,又从陆长决那里抢了半个馒头过来。
天大地大,陆家现在乔嫣最大。
陆长决二话不说把自己半个馒头贡献了出去。
等差不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