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人生苦短,就算是我们再小心的活着,抛却意外和疾病,也活不过匆匆百年。
您这都快要半百之年了,您觉得还有多少日子继续固执下去?
没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母妃真的要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吗?
儿媳想说的是,父王和阿宴终究不是神,不是无所不能。
他们也会累,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需要我们的关心和体贴。”
盛云昭说完站起身,对着老王妃恭谨的行了一礼,“儿媳今晚僭越了。”
说完,盛云昭走了出去。
随着盛云昭的出门,一阵夜风扑了进来,
两盏烛火跳跃了几下熄灭,房里一下陷入了黑暗中。
“怎么起风了?”崔妈妈进来就要去点烛火。
却传来了老王妃低低的声音,“不必点了,崔妈妈下去吧。”
……
路上,芸娘小声道:“主子今晚如此不留情面的话,万一老王妃记恨上您怎么办?”
“是不留情面吗?”盛云昭喃喃一声,“你怎知老王妃不会当成是我与她的推心置腹呢?”
若老王妃真的是非好歹不分,那自己也不会勉强她就是了。
人各有命!
只是等盛云昭回去的时候,发现越忱宴竟也未回。
问了风午。
风午说不知,随后又询问她,“要不属下去前院催催王爷?”
“不必。”盛云昭拒绝道,“王爷没回来,定然是被要事绊住了。”
她坐月子这一个月里,越忱宴几乎是搁置了所有事的陪着她。
更是事事都亲力亲为,任她催他去忙,他也没有理,到了现在也不知积压了多少事。
正好,她也细细想想接下来的计划,可有疏漏之处。
夜色渐深,这个夜注定不会安宁。
待风辰和谢承等人再是精心部署,也只捉到了几名杀手而已。
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几人商议了一番,谢承便让风辰先将人带了回来。
越忱宴一看到只有几名杀手,一下便识破了对方的伎俩。
可能是对方发现了他在追查,故而,扔出了几条命给他,同时让他将矛头对准静王府。
可惜,越忱宴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静王府。
但既然捉到了几个弃子,那他也总是要问一番,看看能否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然而,几人竟口径一致的说是静王府收买的他们。
越忱宴连废话都没有,挥手让人先给这些替死鬼松一顿皮肉。
直到新鲜的血气弥漫了整个地室的时候,越忱宴才起身,走到几名杀手面前,手里的锯齿月牙刀在面前杀手身上游走,“现在告诉本王,为何会在静王府后墙出入!”
无殇阁的杀手终于领教到了越忱宴的狠。
抽鞭子,打板子,这都是温柔的。
此时也知道在劫难逃,本也没什么牵挂,只求不再继续受刑,极力忍痛道:“是阁主要我们故布疑云。”
“哦?你们阁主在哪里?”越忱宴神色平淡继续问道。
那名杀手牙齿打着颤,“不知,我们都是些听吩咐的,数日前,我们阁主只让我们每晚故意出入静王府,然后分散开,随便在城中晃一圈儿……”
越忱宴眸底泛出一抹冷酷的寒光,声音温柔的问道:“那你们知道什么呢?”
几人被他的温柔声音骇得汗毛直立,“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呃……”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双眼暴突,眼里还残留着惊骇,却已然没了气息。
越忱宴缓缓拔出刺入那名杀手脖子深处的弯月刀。
鲜红的液体也随之从那人的喉咙处咕嘟咕嘟涌了出来。
看的其他的几名杀手面色发白,头发根儿直立。
“你们呢,真不知道吗?”越忱宴声音淡淡的道:“若是还告诉本王你们不知,那本王这把齿刀可要挠挠你们的骨头了……”
回答他的是其中一名杀手尿了裤子……
其中一名杀手顿时红着双眼对最边上的一名杀手道:“大哥,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快说啊。”
“对啊,你真的要咱们都不得好死吗?”
那名杀手算是几人中的一个小头目,此时听了兄弟的话,冷汗已然冒了出来,“我,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只知道想要联系我的上级,只需要在昌兴街十字街口处放一枚烟花,就会有人来见我。”
越忱宴偏头看了眼桌子上的一枚信号烟花,微微一笑,当即走了出去。
昌兴街十字路口,一束炽亮的紫色光芒冲上云霄,犹如一道闪电,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只刹那间便陷入黑暗中,几乎没有引人注意。
片刻,一道包裹严实的黑色身影,自夜色中走来,看到十字街口处立着的黑影时,很是不耐的道:“可是有什么紧急之事?”
那人没有说话,来人有些狐疑。
却在三步之外站定,“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黑影便动了。
“不好……”来人很是警惕的说了一声,转身就要逃。
然而,已然被守株待兔的越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