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也不客气,端起茶盏,送到唇边啜饮了一口,放下后木声道:“早就和你说了,大材小用,这点小事,你非用我这把牛刀,哼。”
颜若虽是说的不以为然,却很是自得,不过心里却在犹豫要不要说自己发现的秘事。
不免又考虑到,若是说出来后,他们夫妻间会发生什么……
越忱宴却是执着的问道:“我只想知道阿昭可是恢复如初了。”
颜若沉默了片刻,突然凑近他,压着声音道:“有件让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我感觉我若不说出来,怕你死不瞑目……”
越忱宴不在乎颜若狗嘴吐不出象牙,只一到了云昭的事情上,便关心则乱,一见颜若如此,顿时心下一紧,“难道阿昭她……”
若不是心里疑虑太久,颜若都想唾弃他几句,他都快没命了,还有闲心紧张别人。
再是心肝宝贝肉的,若没了命,难道他还有能耐从地底下爬上来护着不成?
不过此时,他也不和他计较,很是不以为意的道:“你不必多想,你的心肝儿身体底子好,加之年轻,有我配的好药以及药膳,精心调养的这一个月,她的身体恢复的极好,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放心若没有什么意外,长命百岁是没问题……”
越忱宴听颜若如此说,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当即往后一靠,“好就说好,你和我做出那死样子做什么?还百思不得其解。”
颜若不接他的茬,而是用着探究的目光看着越忱宴道:“你听我说,我从她的血液里查验出了……”
越忱宴见颜若如此,眉头微蹙,“你到底是何意?”
颜若看出他不悦了,最后的那点犹豫也被他给挥散了,脱口道:“因为,我发现你那心肝血液里有皇室秘药……”
这句话一出,越忱宴眸光微微凝滞:“皇室秘药?”
“没错,你知道的,我颜家的祖宗们,在大楚可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自从太后娘娘迷上丹药后,我颜家也不屑为朝廷效命,到了我这代,已然彻底脱离了朝堂。
但,无论是我祖父还是我父亲的手札中都有记载,凡是皇室储君在出生后都会服用一颗秘药。
这是一种只对身体迅速修复的秘药,为的是强身健体,增加寿数。
当初楚氏的老祖宗见子孙多夭折,便担心日后子孙稀薄的,故而,经过数年时间由大能之人,配制出来的秘药。
因凡是服用过这秘药的楚氏嫡出皇储,不管是受伤还是生病,若是经过救治得当,都比一般人恢复速度高于几倍不止。
而且凡是服用过这秘药的储君,都会惠及下一代,这也是为何太后这一房极力追求长生丹药的原因。”
越忱宴听完之后,心湖波澜起伏,缓缓地道:“那你……只单单根据阿昭的血就判断她是皇族后代,这未免太过片面了,也许是阴差阳错……”
颜若对自己的医毒不但痴迷而且还相当自信。
绝不允许有人对他的判断质疑,“若你不信,你大可想法子取点她的血,然后烧烧看,她那血液火焰是不是深蓝色的,是不是还有一股幽兰气,自然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颜若原本也没有留意,不过见盛云昭的恢复速度也太过神速了。
他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调的药太好的关系,可渐渐的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就算他调配的药再好也不是神药。
他无法欺骗自己,故而便开始留意起来。
这一留意,让他就起了疑,特意又翻看了祖父和父亲的手札,气息以及颜色都对得上。
为此,他还特意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还烧了一回自己的血液,做了一番对比。
然而,颜若的这番话,却在越忱宴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
待越忱宴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然是一刻钟后的时间了。
此时盛云昭已然沐浴完毕,穿戴整齐。
成为了母亲,她已然将额前的发丝尽数收进发髻里。
眉心处贴了佛手花钿,涂了鲜艳的口脂,一身簇新的红色衣裙,整个人没了少女的清丽,却多了明艳动人的另一番味道。
越忱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令他惊艳的盛云昭,他一时有些痴然。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露进来,投射在他如冠玉般明显消瘦的脸上,驱散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盛云昭被他这么直勾勾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吉时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越忱宴走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墨眸含情,款款道:“阿昭,今日你真美……”
盛云昭被他如此直白夸赞的多了几分羞赧,可转而便故作不满的扬眉,抬起葱白的手指戳着他的心口,道:“王爷这是在说平时我很丑吗?”
越忱宴却眸光如水,“平时你更美,不过今日与往日不同罢了……难道你不知,你是开在我心尖上的倾城之花,长在心口上的那点朱砂痣吗?”
他若说的玩笑也就罢了,可他说的真诚而认真。
盛云昭不知别的女人听到自己夫君如此深情款款的说这种话会如何,反正她听了即羞窘又甜蜜。
“我们过去吧……”盛云昭面颊发热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