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囹涵原本谁也不想见,也没有想到这些的。
可是经过成瑾儿这么一说,她觉得很有道理,同时也不由想起了盛云徊,心中酸苦失声痛哭。
她这辈子和徊表哥再没可能了。
一想到此,施囹涵的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恨意,当即站起身,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瑾儿,你说的对,她们害我至此,我为何要让她好过!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破坏我和徊表哥,我与徊表哥早早的定了亲,我也就不会屡次惹得姑祖母厌弃了我,我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
等二人简单收拾了一番,成瑾儿就带着施囹涵去了淮南王府。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她们竟然连门都没能进去。
昔日与她们说话很是客气的门房,却半点不客气,“上头发了话,最近府中不见客。”
成瑾儿顿时冷笑了声,“是不见客,还是不让我们进去?”
门房有些惊讶的看向成瑾儿。
他做门房三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说话不客气的。
当即也学着成瑾儿,冷笑了声,“姑娘你也太当自己是回事了吧,你是谁啊?就算是不让你们进去又怎么样?”
“那就是忘恩负义,瑾儿在山里头照顾老王爷那么多年,怎么,如今不需要她们父女了,就翻脸不认人吗?”施囹涵愤愤不平的怒声道。
门房闻言顿时脸一沉,自他爷爷起就给淮南王府守门,到了年纪,便被主子安排去做管事。
一家人心里都对淮南王府感恩不已,眼下有人如此说主人,门房顿时就恼火了,不耐烦的挥手,“走开,别在这里和我纠缠,我是听上头的命令守门而已。
我见过不少想要进府的姑娘,还真没见过你们这种,没皮没脸,挟恩图报的姑娘家,如此没有教养,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
门房后面的话虽是嘟囔出来的,可声音也不小,眼看就要挂上小门的时候。
成瑾儿和施囹涵却双双都变了脸,那话可谓是戳中了她们的痛点。
闻言几乎同时的扑向门口。
门房还没摸到门插,就被二人生猛的给撞的一个趔趄,随之坐在了地上。
一进门,成瑾儿便叉腰扬声喝骂道:“真是狗仗人势的狗东西,我们好不好的,也轮不到你个下贱的看门狗瞧不起……”
外头尖利的声音将另一个门房引了出来,一见成瑾儿如此嚣张,登时怒斥道:“哪里来的泼妇,敢在淮南王府门口大放厥词?给我出去。”
说着去扶同伴。
然而,成瑾儿她们好不容易混进来,又怎么会将时间浪费在门房身上。
当即就要往里闯。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从身后传来一道令人心悸的冰冷声音,“将她们扔出去!”
二人闻言倏然回头,一眼看到越忱宴,下意识的都是一喜。
只是一天没见而已,越忱宴便显得有些狼狈,下颌上冒出了泛着青的胡茬,眼底满是疲惫,面色白的不正常。
二人一个唤师兄,一个唤表兄,当即就想告状。
然而随即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施囹涵委屈的先红了眼圈。
成瑾儿却是声音含怒,“师兄,你赶我?”
越忱宴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脚步不停的就要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师兄,你回答我,你真的要赶我走吗?”成瑾儿一下挡在了越忱宴的面前,仰脸质问。
她不相信师兄会如此待自己。
“为什么,是不是那个女人吹你的耳风了?那女人怎会如此心胸狭隘,就这么容不下我?”
因为师兄待她从没这么冷淡过,若不是盛云昭在中间挑唆,师兄又怎会如此待自己?
成瑾儿并不知道盛云昭的情况,因为并未看到挂白,她自动理解为有惊无险,盛云昭已然没事了。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生个孩子而已,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也都要生孩子,这不是什么大事。
人一旦对一人生了偏见,所想的都是些不好的一面。
怎么想怎么看对方都是不顺眼的,不管她做什么事,都觉得是恶意的。
然而,成瑾儿的话还未说完,就对上了越忱宴那双布满红丝的双眼。
那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就像看个死人般冰冷的没有半点情绪和感情的渴血似得,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暴戾气息。
成瑾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的问道:“师兄,你的蛊毒发作了……”
“滚!”越忱宴冰寒的一声,“风辰。”
然而,风辰二话不说,几乎是主子的声音才落下。
他已然到了两个人身边,一手拎了一人的手臂,就将惊呼着的二人给拖了出去。
跟在旁边的风时心中暗叹,真是就没有遇过这么不懂事的。
现在王妃还没醒来,能不能醒来都是问题。
她们却还要来闹腾。
尤其是,这个成瑾儿,一直自觉她有恩于王府,可她也不想想,再多的恩情就她这种作法也给作没了啊。
更何况,主子现在……
一想到此,风时心情瞬间沉重起来。
成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