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当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纸。
胡得中见此,立即弓着身子上前,小心的接了过去捧着送到了太后的手里。
瑞王恨的咬破了嘴里的肉,满口的血腥气,浑身紧绷成了弓弦。
太后看过之后,眉头紧皱。
“母后,发生了何事?”泰安帝忍着心下不快问道。
看完了也不给自己。
只因为自己身边的人动作慢了一步,就被太后拿到手先看了。
太后当即给了皇帝。
泰安帝看过内容后,顿时皱眉问瑞王,“你将京中稳婆都藏起做甚?”
瑞王一慌,矢口就想否认,“父皇,儿臣没……”
“瑞王可想好了再说,”越忱宴缓声响起,“若你否认那可就多了一条敢做不敢当和品行不端了。”
这要多亏了谢承,稳婆失踪这件事,是谢承深挖出来的。
没想到,挖出来的竟是瑞王!
瑞王心念急转,咬牙道:“是,是因儿臣在户部发现不少满孕妇人明明可以顺利生产,却因内宅妇人之争而助纣为虐,因此……”
瑞王越说越顺,最后楞是被他说成了集中教化。
原本,在开始时,他与婉贵妃便想好的理由。
越忱宴淡淡的道:“另外,有人匿名举报,说你派人在迷宫心湖杀了重孙景,本王经过顺藤摸瓜,不想,竟查到了瑞王你的头上!”
一眼激起千层浪,不但百官议论的嗡嗡声四起,就连泰安帝和太后都变了脸色。
“无稽之谈,重孙景是本王的皇侄,本王为何要害他?”瑞王登时怒色铿声道。
“瑞王是你?害死我儿子之人竟是你?”穆王双目霎时猩红,面目狰狞上前,一把攥住瑞王衣领,“你还有没有人性,景他只是个孩子,你怎能下得了手?”
然丧子之痛,永昼难消。
因是定储的关键时候,穆王就算对害死儿子的凶手有怀疑的人选,却也没敢轻举妄动。
他想着等储位尘埃落定后再说,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做梦都没有想到,竟是他最看不起的瑞王?
说着,穆王一拳将瑞王打翻在地,随之气势汹汹对着瑞王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放肆!”太后看着实在不像话,怒喝一声。
顿时御卫上前将穆王拉开了。
瑞王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口鼻被打的鲜血横流。
可瑞王却是故不得擦拭,连忙跪地喊冤。
他是被这越忱宴一记重棍打的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冤枉,皇祖母,孙儿冤枉。父皇,儿臣冤枉……”
心中慌乱不已,脑中急转,想着应对的法子,同时他双眼通红的看向越忱宴,“本王与摄政王不谈昔日情分,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摄政王为何如此害我?”
转而,瑞王失声痛哭,“皇祖母,父皇,这是构陷……”
瑞王虽如此说着,可心里却生出了一股绝望,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便能靠近那把龙椅了。
越忱宴当即命人去提那个证人。
很快,一名四十来岁的宫侍被拖了进来。。
那宫侍表面虽看不出什么,但明显是被动过刑。
然而,瑞王见了面色骤变,登时心头大乱。
月忱宴微微一笑,“看来瑞王认得此人了?”
“本王不认识。”这个时候,打死瑞王也是不敢认的。
“唔……”越忱宴似乎早就料到了,“无妨,那就说近的一件稀罕事,听说一名侍讲学士喝多了酒,冻死在了路边……”
瑞王听完面上血色骤然褪尽。
还不待他开口,越忱宴继续道:“而据查证,瑞王你的一名门客与他过从甚密……”
瑞王双眼死死的看着越忱宴,“摄政王这也要安在我的头上吗?我的门客,不是本王的奴仆,本王不会约束他的行踪。”
他说的意思很明显,门客做的事和他无关。
越忱宴目的自然不在此,也不是想一下要他的命,不过就是阻止他立储罢了。
而且,留着他的命,才好与他的兄弟们各显其能,看谁能阴死谁去。
果然,穆王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瑞王一句冤枉,一句与你无关,以为就能抹消你的嫌疑了?”
魏王也跟着道:“穆王所言极是,这个侍讲学士死的有些蹊跷,按说哪个人身边没有个随从小厮的?
他就算饮了再多的酒,也不至于冻死在路边上都没有人发现才对,着实令本王好奇。
另外,一名侍讲学士按说与谁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和关系才是。
莫不是发现了你的什么秘密,因而,才……”
魏王拉长了音儿,笑看着瑞王,“才被你杀人灭口了?”
“你们欺人太甚,简直一派胡言……”
瑞王怒火中烧。
可他就一张嘴,哪里就能说的过好几张嘴去。
太后回过神,怒喝一声,“都够了!”
一名人证的确有些牵强,而当时的相关人等早因重孙景的死而被处置的差不多了。
为了证明瑞王的清白,还不知道需要时间。
一番争论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