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婢女禀报说陆韶嫆进了越忱宴所在的客院。
她不知越忱宴为何会在客院。
尽管她仍旧对越忱宴抱着信任……
可盛云昭一想到,若越忱宴和陆韶嫆真的在客院里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中便透着刺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陆邵苒的继母陆张氏正在老王妃的院落偏厅里。
她手持帕子,满是委屈的抹泪,道:“姐姐都去了这么多年,我家老爷依旧念着与姐姐的夫妻情分,这是老爷重情,妾也能理解。
可是忱宴意外中了药,我家老爷竟拿自己的女儿给忱宴当解药,也太过荒唐草率了。
妾实在无法接受,感觉天都塌了。虽然忱宴身份尊贵,可我那女儿却是个正在议亲的年岁,好好的姑娘家清白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可怜啊……
可是我家老爷却说女儿跟了忱宴,他也放心,毕竟忱宴媳妇如今有着身孕不便伺候,他总不能看着忱宴受苦……”
老王妃听完陆张氏的话后,面色陡然铁青,她总算知道陆张氏过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和她要说法来了。
腾的一下站起身,“混账!”
至于陆张氏所说她男人重情,无非是为他男人脸上抹金罢了。
老王妃心头冷笑不已,若真是重情,妹妹才去了不足三个月,她就进了门。
还美其名曰苒儿没人照顾太可怜。
陆张氏抹着眼泪见老王妃神色凌厉,顿时跟着起身啜泣道:“老王妃息怒,这是意外……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只能希望他们好……”
老王妃面色如常的严肃,也并没有半句表示,抬腿就往外走。
只希望还来得及阻止……
陆张氏见此,当即就有些不踏实了。
紧跟在老王妃身后,眼珠乱转做着打算,想着女儿最好一举得男,如此也就能在这王府里站稳脚跟儿了。
凭借着自己女儿的手段,那个盛云昭,哼,女儿早晚取而代之。
中途,陆张氏看到了自家老爷也与老王爷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陆张氏和自家老爷相互对视了一眼,夫妻多年,陆张氏从老爷的那一眼中,看到了‘成了’的信号,当即安心了些。
而老王妃李氏在路口遇到夫君越衡愣了下,随之看到夫君旁边跟着的陆邵苒的父亲陆知府,心下了然。
老王妃对这个陆知府可谓是厌恶,若不是看在已故的妹妹和苒儿的份上,她是容不得陆知府携继室和子女进府的。
老王妃不由冷冷的看了陆知府一眼。
陆知府是个油滑的,当即就看出老王妃是有话要和老王爷说。
当即脚步就慢了下来。
陆张氏见此,也不由慢下脚步与老王爷夫妻俩拉开了距离。
老王妃不由压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尽管陆张氏如此说,她却是不相信的,因为她更相信自己儿子的品行。
越衡心下翻涌,声音含怒,“说是他发现宴儿不小心着了道,想到宴儿没有通房妾室,无法,只能狠心将他女儿送去帮宴儿了,简直荒谬……
老王妃虽然赞同夫君所说的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反,“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此看来你那好儿子他房里要进新人了。”
随即带着些嘲讽的道:“这就是你们男人,表面正人君子,心里都藏污纳垢。”
越衡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你别一棍打翻一船的人,况且事情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你还是想想在云昭知道前将事情给解决了吧,她有着身孕,受不得刺激。”
老王妃心里也是担心这点才奚落一句的。
不由加快了步子往客院走。
然而,当几人才靠近客院,一眼就看到了身怀六甲的盛云昭呆呆地立在客院的大门口处。
随之,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女欢愉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传来。
凡是过来之人,都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陆张氏和陆知府夫妻俩欣喜又自得,他们夫妻精心培养的女儿,没有做不成的事,比陆邵苒那个废物强多了。
老王爷眉头拧的死紧,停下了脚步,大门口摇曳的灯笼将盛云昭的脸晃的惨白。
他心中对儿子失望,对那人愧疚,也有对云昭的担心。
可事已至此,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现在对这丫头说再多都是苍白的。
而老王妃则是面色扭曲,当即越过盛云昭疾步冲进了院子,还没有到门口,扬起手里的手炉就砸在了窗子上:“龌龊!你们给我滚出来!”
手炉砸在琉璃窗的窗框上,发出‘砰’的一声,随之落在了地上。
里面霎时死一般的安静下来。
陆张氏走到盛云昭身边,看到盛云昭那惨白的脸,故作叹气无奈的道:“王妃你也别怪王爷,说来也不过是我女儿和他的缘分到了……”
“你住嘴!”芸娘咬牙怒喝。
然而,只不过是几个呼吸间,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尖叫。
陆张氏和陆知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了一抹喜色。
都有些激动。
随即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