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却冷漠的闭上了双眼……
盛云昭看着老太太那双握的极紧的老手,还是泄露了老太太此时的心境。
她心下了然,猜出老太太是在吓唬施囹涵罢了,也是想给施囹涵一个教训。
可此时的施囹涵却慌张的很,见姑祖母这里没有希望,便求老王妃,就连老王爷都被她求了一遍。
老王爷和老王妃夫妻俩相互对视了一眼。
二人哪里不明白老太太的心思?
自是配合老太太,也是冷漠以待,并不做表示。
施囹涵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只以为无望,当即跪行到盛云昭面前,“表嫂,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事了,求表嫂帮我说说话,给我这次机会呜呜呜……”
盛云昭领会了长辈的心思,她自然也不会多嘴,只是漠然。
一时间,施囹涵只觉得全天下都抛弃了她,心里都是绝望。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叱,“本就不是多大的事,王妃又何必小题大做?”
此时她不愿叫昭姐姐了,明明就不算什么事,非要弄的好像是多大的事似得。
这让成瑾儿很是不喜,她本来就有些不放心施囹涵,故而打算在李舒沅的院外等等的。
谁知没片刻,施囹涵就跑了出来,而且还是哭着跑出来的,直接就跑来了老太太的院子。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成瑾儿感觉在这王府中,只有施囹涵是率真实在,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性情中人,而且和自己很像。
她很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讨厌极了那些戴着面具的虚伪嘴脸。
所以,她在外头听了半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走了进来。
几个长辈看到成瑾儿就这么大剌剌的走了进来,顿时眉峰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成瑾儿却没有留意到几个主人微小的变化,她小脸紧绷,神色很是严肃的对着老夫人等人行了一礼,“老夫人,老王爷可否给瑾儿一个薄面,这件事就算了呢?
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小姐妹间的龃龉罢了,我记得我家邻居家四个姐妹,也是经常吵闹,吵过就过去了,而且感情可好了。”
成瑾儿那张可爱的小脸上都是自信之色,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她觉得凭借着自己如今是淮南王府的贵客份上,老太太等人必会给自己这个薄面。
老太太听完之后,不由看向儿子和儿媳妇。
说白了,现在她们正在处理家事,一般人见了都会避开,绝不会掺和进来。
这个瑾儿可好,这不是摆明了挟恩自重吗?
只感觉成瑾儿这丫头是个不谙世事的。
可他们毕竟是长辈,也不好与晚辈多计较,更无法解释和她分说。
只能看向盛云昭。
至少云昭与成瑾儿算是平辈,也好沟通些。
这时,施囹涵感动的热泪盈眶,“瑾儿,你真是好人……”
成瑾儿的突然到来,以及她说的话,一下就让施囹涵将成瑾儿当成了至亲好友。
在她心里,成瑾儿完全就是个仗义执言,重情重义之人。
一下衬得这王府里的人都是冷漠无情之人,而且还都糊涂,竟向着外人。
施囹涵对成瑾儿有多感动,对盛云昭就有多不满。
盛云昭声音淡淡的道:“瑾儿姑娘今日的行为是自己的行为还是代表成先生的行为?”
成瑾儿闻言当即看向盛云昭,“昭姐姐,我原以为你是个气度非凡,性情洒脱的女子,没想到你不但没有半点同情心,还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囹涵她喜欢上你弟弟有什么错?
昭姐姐的想法和心情我能理解,自家的孩子嘛,自是好的优秀的,谁也比不了,哪个也配不上,可你不答允就算了,为何要如此针对囹涵呢?
囹涵如此真实又实在,这么难得的姑娘,却入不了昭姐姐的眼,真令瑾儿失望。”
说着,成瑾儿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摇了摇头,心里只同情师兄,竟然娶了一个如此心胸狭隘的女人。
盛云昭被成瑾儿的话语和论调给气笑了,和这种不通人情世故,自以为是的小姑娘理论,完全没有必要:“你对我如何想,无所谓。
我只问你,你所谓的薄面是你自己的行为,还是代表着成先生的意思?”
她今天就是给成瑾儿上现实的一课,她也不是小孩子,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昭姐姐什么意思?”成瑾儿眉头紧皱,“我就事论事而已,昭姐姐难道不想讲道理?”
盛云昭微微一笑,“瑾儿姑娘不是个蠢笨的,既然听明白了,又何必避重就轻呢?既然你非要我直白的说出来,那我就直说好了……”
眼看着成瑾儿面色变了,盛云昭顿了下,继续淡声道:“若是你成瑾儿的意思,我倒是想问问瑾儿姑娘你又有多少面子呢?
你心里无非想的是,你随成先生在山里照顾我父王的恩情,无非就是觉得我们欠了你,就应该对你百依百顺,才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可是我倒是想问问瑾儿姑娘,若没有你,难道我父王就没有人照顾了?
那我就想问问,若论我们欠,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