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宅……”
越忱宴踱步间,似是自言自语的一声,如此欲盖弥彰,定然是为了保护什么人。
否则,瑞王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谢承立即接着的道:“末将让人查过那处民宅,那是翰林院一位从五品侍讲学士的一处私宅。
这位侍讲学士善于攀交,五天有三天会请人去私宅玩乐,那私宅里面养了几个江南瘦马……”
“而这位他是在废太子楚锦珩闹出猎场谋逆一事后攀上了瑞王身边的一名门客,很长一段时间,这位侍讲与那门客走动相当亲密,后来,瑞王也先后去过几次……”
一些有点身份地位的,为了方便交际应酬,招待客人都会在外置办两处私宅。
这在大楚京中不是什么秘密。
表面上看没什么,可是越忱宴听完却越发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思忖片刻后,越忱宴见天色着实不早,都快亮了,不由看向谢承。
不得不说,就从这次谢承办的事来说就很得他的心。
而且用着还很趁手,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越是人才,更不该操之过急。
“你辛苦了,先回去吧。”越忱宴淡声道。
谢承听越忱宴这么打发他,也不意外不着急,若是真那么容易就能通过了,也就不是越忱宴了,他也反而不踏实。
“王爷,那个罗氏应该如何处置?若再有人故意……”
他得先听听越忱宴的心思。
越忱宴想也没想的淡声道:“只要不让人死了就成。”
既然敢招惹他的女人,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谢承得了准话,想来罗氏在大牢里要吃些苦头了。
他也不多留,抱拳行了一礼便走了。
……
越忱宴本就宿在了书房,半夜谢承又过来了,这一折腾,他再就没睡好,天亮了才眯了那么一会儿。
醒来后,他洗漱完就回明镜台。
打算将昨晚收到的消息说给盛云昭听,也省的她费神让人去打听。
谁知回去后发现只有芸娘带着几个小丫头在,说是盛云昭在凝辉院。
越忱宴的脸有些黑,他娶回来的媳妇,他想见一面都不容易了。
想到已经有阵子没给祖母请安了,他便也去了凝辉院。
凝辉院
早膳刚刚摆好,大家刚刚坐好,筷子还未拿起来,越忱宴就进来了。
老太太自是最开怀的,“呦,今儿奇了,你没去军机署?”
“晚些过去。”
越忱宴简洁的回了一句,随即给老太太行了一礼,又对老王爷夫妻俩行过礼后,坐在了盛云昭的身边。
老王爷顿时道:“沅儿,苒儿你们俩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吃饭。”
两个人以前有小心思,自是巴不得见到越忱宴。
如今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猝不及防的见到越忱宴,一时都有些不自在。
经过老王爷这么一说,二人更加不自在了。
“最近好像很忙?早晚都看不见你的影子。”老王爷笑着道。
陆邵苒和李舒沅暗暗松了口气,真怕被人盯着。
一顿早膳吃的很快,越忱宴送盛云昭回明镜台的时候,这才说起昨晚之事。
盛云昭听完眉头微微蹙了蹙,“如此遮遮掩掩的见不得人,怕是这个神秘的女人身份不简单吧?”
越忱宴颔首,“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是谁?”
盛云昭也不由思忖了片刻道:“这位翰林院侍讲和瑞王府门客搭上的关系时间是在瑞王救驾之后。
表面上看起来合情合理,这位侍讲只单纯的为搭关系结识的瑞王门客。
可我们都知道瑞王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一个对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侍讲,他会几次三番的去那里吗?
另外再说,瑞王也不是蠢的,他更懂趋利避害,要说瑞王为了博美人儿开心,又岂会是那种随便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得罪纪轩?
从这点来说,就有些违和,如此大费周章的弄的如此神秘,那就是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女人见不得光。他所做,都是为了掩护那个女人。
姑且算那个女人身份低微,害怕纪轩报复,故而才藏头露尾的,只要她成为瑞王的女人就好了,纪轩仍旧拿她无法,可还是说不通。
所以,以那女人手段,又让瑞王如此费心甘愿拿出自己的令牌……
这种种迹象让我怀疑这个神秘的女人很像是婉贵妃……”
越忱宴转头,墨眸里都是赞赏,“王妃好生敏锐,我也有此怀疑。
而且我们的人也发现瑞王和婉贵妃两个人似乎走的有些近,若我猜的不错,这二人应该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这也就解释的通了,楚锦珩猎场谋逆,现在想想,获利最大的就是瑞王和婉妃。
虽然从方式上看似乎无懈可击,可如今想来,怕是二人在这之前就勾结在了一起……”盛云昭分析完一下就笑了,“这一对年轻的男女勾结在一起,这发生些什么都不稀奇……”
“那他们就是玩火自焚。”越忱宴嗤了声,正好到了明镜台门口,他捏了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