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听到柳儿几个的话,面目恶狠狠的刻薄咒骂道:“你们这些小贱蹄子想做什么?
是不是我儿没纳你们,你们怀恨在心,这才趁机过来落井下石?我呸,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就你们这出身,长的歪瓜裂枣的,我都担心将来给我耿家生出个丑八怪来,还想进我的门,做梦!”
柳儿几个小姑娘听了桂妈妈这羞辱人的话,面皮薄,都被羞的小脸儿通红,眼泪的都快出来了。
刘婆的女儿夜儿却是比几人泼辣些,当即怒声道:“你现在是不是没睡醒做梦呢,你自己长啥样没点数吗?
你生出来的几个东西啥样,当大家都瞎啊?你不知道我们被你那人厌狗嫌的儿子看一眼都恨不得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吗?大家都是奴婢,说的好像你比谁高贵似得……”
夜儿将大家的心里话都说出来,柳儿和那个翠儿也一下有了勇气,当即脆声道:“王妃,求您给奴婢几个做主,耿二他轻浮放浪,时常借故混进内院里轻薄我们,还常常放出狠话,我们要是敢告状,就弄死我们和我们家人……”
“我呸,你个下贱小娼妇,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们的嘴……”桂妈妈当即张牙舞爪的就像柳儿扑了过去。
“桂妈妈!”蕊嬷嬷面色一变,厉喝一声。
然而,桂妈妈对蕊嬷嬷充耳不闻,只想先教训一下这几个低贱的婢女一顿,让她们知道挑衅自己的后果。
几个小姑娘吓得本能的就往旁边躲避,三人挨着跪的,这么一慌乱,撞成了一堆。
然而,桂妈妈的手只差那么寸长便能抓到一个丫头的脸了,却被人攥住了衣领,任她怎么想往前伸那么一寸都伸不到。
桂妈妈气的破口大骂,“你个贱婢,放开我,我撕了你们这些个贱货,骚蹄子……”
桂妈妈面目凶狠的张着双手抓挠踢腾,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咒骂着。
芸娘冷笑了声,“你当你是谁。”
说着,芸娘将人一甩,就将桂妈妈如包袱般给甩了出去,同时寒声道:“你嘴巴再敢不干不净一个字,你以后都不用开口说话了!”
不少人都被桂妈妈给欺负过,此时看了,都暗暗解气。
桂妈妈被摔的诶呦诶呦直叫唤,却真不敢再咒骂了,呜呜哭了几嗓子,嘴里开始不住的骂她死去的男人,扔下她云云。
芸娘冷笑了声,刚要说什么,就在这时,凝辉院里终于有了动静,众人齐齐看去,盛云昭缓步走了出来。
蕊嬷嬷连忙上前扶着盛云昭的手臂。
柳儿等人精神一震,当即跪好,大声道:“王妃给奴婢们做主,耿二他经常轻薄婢女仆妇,前院护院和后院女子都能为证,她们都在二门处候着,随时等候王妃询问……”
桂妈妈闻言一下就慌了,当即也跪好,“王妃,老奴,不,我儿子是冤枉的,他就是喝点酒醉了,逗她们玩呢,王妃开恩,我一家子对王府忠心耿耿……”
盛云昭不等桂妈妈说完,便道:“黑的白不了,本王妃不会刻意去针对谁,但也不会姑息一个害群之马。
桂妈妈既然不服,那等下就让等在二门处的人过来,也好让桂妈妈心服口服,再不然……”
盛云昭淡淡看向围观的仆妇们,“你们有没有谁为柳儿几人作证的?”
桂妈妈母子俩从不知收敛,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此时听王妃问自己,顿时都想给王妃趁机得王妃的眼,当即道:“我作证,桂妈妈母子都当自己是王府的半个主子自居,尤其是耿二喝了酒就借酒装疯调戏女子……”
“我也作证,耿二他经常往后院钻。另外我还知道一个秘密,就是前年,马夫王老实的媳妇就是被耿二给调戏过头跳井了……”
“啊?原来王老实的媳妇是因为这个跳井的?”
顿时众人惊,“我就说为何桂妈妈当年那么积极帮忙呢……”
“诶呦真是作孽啊……”
“我也作证……”
一时间,愤怒起,七嘴八舌的全是列数耿二作恶的声音。
桂妈妈一听大惊失色,自家二子什么样,她这个当娘的能不清楚吗,顿时磕头道:“王妃,她们胡说的,王老实的媳妇跳井死了,老奴是奉了老王妃的命令帮忙安排后事,可和我儿无关啊……”
桂妈妈恨不得上去将那些落井下石的人统统都给乱棍打死,“王妃,她们都是乱泼脏水,是因为平时老奴管着事儿甚是严厉,她们平时偷奸耍滑的,老奴少不得要斥责惩罚她们,她们这是怀恨在心,恶意报复。”
“那如你这么说,你的实力不小,竟然将满府的人都得罪了?竟随便拽出来一个都是对你怀恨在心的?
那桂妈妈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王府里,大嬷嬷不少,比你严厉的如崔嬷嬷,或是蕊嬷嬷。
可这些人怎么不报复别人?偏偏就对你怀恨在心?”盛云昭说着冷哼了声,懒得再与她废话,“耿二品行不良,劣迹斑斑,本王妃就看在老耿救过老王爷的份上,饶他一命,耿二就去淮南工地上做工悔过去吧。”
“我不服!”桂妈妈嗷的一声,一个高蹦起,对着院里方向就大喊,“老太太,求求您出来给老奴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