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几人齐齐转头,门口处,几本账簿从知夏的手中掉落在了地上,她那白净的脸上红白交错。
风辰张口顿时局促不安,“我,我,我负责,我认真的,我真……”
“昨晚是意外,”知夏当即说道,她的眼圈儿有些发红,不去看风辰,话语清晰的道:“所以,我不需要负责。”
说完,她蹲在地上捡起账簿,紧紧抿着唇上前,放在盛云昭身边,“主子,这是嫁妆的账簿,奴婢告退。”
说完,知夏转身便走。
越忱宴才对上号,他见过这丫头,只是不知道名字。
此时见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风辰一眼,扶额,没救了。
风辰求救的道:“我不要那俩,我要负责。”
越忱宴眼见阿昭面色泛冷,他心下就是一沉,顿时看着风辰道:“立即去向知夏道歉。”
“解释清楚就好,人生大事,两情相悦最好,若你与知夏皆都无心,你负责这种话那以后就不必再说了。”盛云昭淡淡的道。
风辰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在越忱宴威慑的目光下,他行了一礼后起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可两情相悦这个词于他来说太陌生,他不知什么是两情相悦……
也不知什么是喜欢,好烦。
房里没了别人,越忱宴凑近云昭,“阿昭,别和风辰生气,风辰就是耿直了些,现在还没开窍儿罢了……”
盛云昭多少也能看出风辰的一些性子,自然也没有乱点鸳鸯谱的打算。
就如她所说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最好。
听了越忱宴的话,她摇了下头,“芸娘和知春,知夏三个不止是我心腹那么简单。
她们对我的意义是不同的,我希望她们都有一个圆满的好归宿,所以,她们的终身之事,她们自己做主。”
越忱宴明白了她的态度,便也不再去提,而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外唤了声,“风午。”
片刻,风午进来。
越忱宴道:“你去和管家传我的话,让他立即着人为王妃打造一块腰牌。”
待人出去,越忱宴对盛云昭道:“咱们府邸出入都严谨,需要有特制的腰牌方能随便出入。”
盛云昭一想便明白了,她唇瓣微微颤了下,“不急……”
她哪里不知,越忱宴是不想她受制。
可她刚刚嫁进王府,按惯例来说,她怎么也要先得到公婆长辈的认可后,由长辈提出腰牌一事。
可越忱宴如此做,长辈心里难免可能会不悦吧。
越忱宴闻言扯过引枕,放在腋下,有些懒散的靠在她身旁,捉过她的手把玩,“放心,我不会让你落人话柄的,稍后我便和祖母和父亲打声招呼便可。”
盛云昭一时心头涌起甜甜的感觉。
随即她想起大长公主,问道:“王爷与大长公主很熟吗?怎的请了她为我梳妆?”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是我无意中听父亲说起你梳妆人的事,父亲他说认识大长公主,故而,我便让父亲帮忙请的。”
盛云昭了然,原来如此,她微微垂眸看着他道:“那谢谢王爷了……”
越忱宴对她眨眼,“怎么谢?这么一句,好像太敷衍了……”
“那王爷觉得如何谢才不显得敷衍?”盛云昭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越忱宴的眸光潋滟,捉着她的手在自己唇上蹭了蹭,暗示之意明显。
他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唇峰相比别人的要明显,唇型很完美。
平时没有表情时,他的唇角微弯出一个自然的弧度,衬的整个人都透着又欲又诱的气息。
可他还用着那黏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盛云昭也有些无法招架的脸红心跳起来。
气氛瞬间有些暧昧。
就在这时,风时在窗前道:“主子……”
盛云昭顿时醒神,从他那勾魂的眼眸里挣脱出来。
越忱宴磨牙,感觉风时也不讨喜了,“何事。”
外头的风时最是警醒,浑身一紧,感觉好像是坏了主子好事?
当即道:“事情不顺。”
越忱宴眼眸一清,放开盛云昭的手,当即道:“我去去就回。”
盛云昭颔首了下,若有所思,风时说的是何事不顺?
也只能等见了越忱宴再问他了。
盛云昭看着面前账簿,想了想,便将自己心腹都叫了进来。
说起来,今日还是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她现在是有身孕,可也不能就安心的在明镜台里养胎,既然要与越忱宴好好过日子,她还要尽快熟悉淮南王府人和事。
待几人进来后,盛云昭先是看了眼知夏,知夏和没事人似得,她心里放心了些。
随即一一看向三人,一时思绪万千,“如今我成亲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你们有喜欢之人,早些和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难为情不好意思的。”
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三人明确表示现在不想嫁人。
盛云昭也不勉强,又问了她们想留在王府还是在外头的意愿。
芸娘不必说,她只想留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