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周公主明明惊艳于阿凌,可她的目光却停留在盛云徊的背影上。
待人没了影子,云周才舍得将视线移向盛云昭,“云昭,你和我说说,身边称得上是美男环伺,如此赏心悦目,每天心情一定很不错吧,可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看着云周公主那一脸艳羡,盛云昭扶额,“你又何必逗弄他们,真是……”
她当然不觉得云周是真的有什么想法,不过是闲的她故意玩闹罢了,若她想要样貌出众的美男子,想必以她的身份,只要放出风声去,定有人自荐枕席。
大楚繁华,有青楼怡红院,自然也有千金美郎坊。
只是云徊家教严,涉世未深,对此难免羞窘不已。
云周这般也不算失礼,毕竟这里十五六岁的少年,家中便已然知晓人事了。
如云徊这般年岁,孩子会走的也比比皆是,故而,她才对云徊和阿凌如此玩笑的。
可是以后云徊和阿凌肯定畏她如虎了。
仲冬初五,终于到了送妆的日子。
先是由身为盛云昭弟弟的盛云徊和阿凌前往淮南王府送妆。
盛云昭的嫁妆已然超过了公主的规格,认真算起来得有两百多抬嫁妆。
不过盛云昭却是愣让人给塞成的一百二十抬嫁妆。
每抬都是沉甸甸的,但也足以让人见识到了十里红妆,队伍长的让人这头看不到那头。
一路飘红,吹吹打打的喜乐中,百姓们纷纷涌入街头看着难得一见的盛景。
几乎是一路惊叹连连的跟着到了淮南王府的大门口。
可盛云昭也成了风云人物,街头巷尾的都能听到她的名字。
有人道她命好。
自然也有人冒酸水。
但最终都是羡慕。
淮南王府头三日便已然打扫的焕然一新,此时已然张灯结彩,满府喜庆。
盛云徊和阿凌属于是越忱宴的内弟,自然是上宾。
淮南王府情况特殊,几乎没有过宴请会客过。
如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下了喜帖的和没下喜帖的都来了。
而且淮南王府还提前放出了摆三日流水席的风声。
另外越忱宴在朝里朝外摸爬滚打多年,如今位高权重,不管是朝中重臣或是他派系的还是亲朋好友齐齐都聚在了一起,可想淮南王府的宾客有多少,又有多热闹了。
盛云徊和阿凌一露面便引来了一阵唏嘘声。
也引来了不少未出阁的姑娘们动了春心。
尤其是阿凌,尽管不习惯被人如此围观,可还是紧绷着那张过分妖魅的小脸儿,同样和盛云徊一样,都是目不斜视。
倒是得了个稳重得体的名声。
到了吃席的时候,众人自然不会放过越忱宴的内弟,纷纷过来敬酒。
说白了,两个人都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面皮薄不说,也不想被人看扁,被人几句话一激,便实诚的往肚子里灌酒。
没有一会儿二人光洁的脸上染了红晕。
正好越忱宴忙碌完进来,一眼见到二人被人围着敬酒,顿时眉头一蹙,走过来,沉声道:“各位,他们还是孩子,从未饮过酒,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都回去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众人喝了酒,也放开了,笑着道:“都说摄政王对王妃爱极,没想到竟是爱屋及乌这般心疼内弟啊。”
有人开头,便有人起哄。
“不过,这大喜之日无老少,图的就是个喜气吉利。
摄政王可不能这么护着自己的内弟。”
“对对,没错,若是摄政王非要如此,你可得一人喝他们两份的,和我们每个人喝上一回。”
盛云徊一看越忱宴就要应承下来,一想到姐夫每次都要喝双份,真怕他被喝出个好歹来,当即目光看向周围的人,当即道:“这可不行,今儿你们把我姐夫给灌醉了,明日我姐夫如何迎亲?”
阿凌的眼神一闪,云徊说话直来直往,这很容易得罪人,当即道:“大家说的没错,大喜的日子无老少,图的是个喜气和吉利,我们……”
盛云徊闻言顿悟,是了,阿凌说过,拒绝的话也不要太过生硬,要说的委婉些,当即接着阿凌的话,豪气干云的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姐姐和姐夫的大婚,小子先干为敬。”
说完,双手捏着又高又深的酒盏向周围的人一一致谢过后,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越忱宴眼皮微跳了下,他自有法子化解,这小子也太急了些。
阿凌也是微微错愕,他不是这意思,这么多人,他们能干的过来吗?
他想说的是意思一下,可云徊的话已然说了出去,阿凌也不好再开口了,只能如云徊一般,致谢过后一饮而尽。
喝尽之后,还自己倒酒,打算继续。
越忱宴眼皮又跳了跳,顿时给风辰使了个眼色。
风辰拿上了大碗,随后捧着酒坛斟满一碗酒。
他的举动顿时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越忱宴沉声道:“本王内弟所言不错,诸位百忙之中前来,本王深表感谢。”
说完,越忱宴一口气将酒喝了。
有人道:“来来来,给我倒上,我陪摄政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