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盛云昭想了想,又将瑾儿叫到一边,悄声嘱咐了她一通。
成瑾儿听完之后,当即保证道:“云昭姐姐放心,我一定盯死他!”
盛云昭对她笑了下,这才离开。
待回到京城后,盛云昭看到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女人。
方聘!
“你怎么在这里?”盛云昭一边解斗篷,一边往里走着淡声问道。
方聘连忙跟在身后嗫嚅了片刻,咬住了唇瓣。
知春有些无奈的道:“昨日早上就见她躲在咱们香意门口,当时她都快冻僵了,可怎么也不肯走。
后来见纪家人在找她,我本想去告知一声,可她又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不让去,只说要见主子,便一直等到现在。”
盛云昭坐了一路的车,有些累,本打算回房里躺会儿,可此时也不得不等等了。
方聘趁着人不留神,顿时冲到盛云昭面前,双膝跪地,瞬间泪如雨下道:“夫人救我!”
几人都是一愣.
盛云昭看着方聘憔悴明显,尤其是此时完全一副大难临头走投无路模样,透着绝望,她眉头蹙起,“起来好好说话。”
方聘见她神情清冷,与平时所见基本无二,因不是很了解她的性子,故而也不敢太过造次。
听话的顺着知春的力道站起身,紧紧地捏着双手,哽咽道:“夫人,聘儿真的没有活路了,恳请夫人救救聘儿,或是将聘儿留在身边为奴为婢都行。”
这“或是”后面的话就有些虚假了。
"我身边不缺人。"盛云昭想到自己利用她,将她给弄回来一事,终究还是感觉欠她一份人情,“坐下慢慢说。”
瞬间,在方聘的心中有了对比,只感觉婉妃更如妖孽恶鬼。
一时泣不成声,“夫人待我太好了。”
盛云昭心神不动,让知春给她倒了杯茶,随后才问道:“怎么,纪轩对你不好?还是你们吵架了?”
方聘胆颤心惊了多时,此时盛云昭当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方聘听到纪轩的名字,依旧痛楚难当,苦涩的道:“若只是单纯的和他吵架,那是聘儿恃宠生娇,无理取闹。
可,可他心里只有夫人,我什么都不是……”
知春最是看不上纪轩,主子好不容易跳出了纪轩那个大火坑,哪里愿意听到有人将主子往纪轩身上扯?
顿时冷声道:“聘儿姑娘慎言,我家主子和纪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是扯些有的没的,现在就给我出去……”
方聘听了急忙解释,“知春姑娘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和夫人实话实说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
盛云昭神色平淡,“然后呢?”
方聘面色闪过悲戚,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起了在纪家如何被磋磨,受了多少委屈。
“聘儿姑娘,你这是在怪我家主子吗?”知春有些不快的皱眉道:“当初我家主子和你坦言说明了情况,也问过你的意愿,没有半点逼迫你,如今一副好像是我家主子推你入了火坑一样算什么?”
知春有些后悔,早知她如此心思,就不该将她留到现在。
一时自责不已。
“知春姑娘你别生气,我这样说,只是想和夫人说明情况。”方聘急的顾不上伤心和哭泣了。
随后又紧张的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夫人,我真的没有一点怨夫人之意,夫人坦荡,当时就与聘儿说的明白。
而聘儿那时也的确胸有成竹,以为只要纪轩心中有我就够了,靠着他的爱,我有勇气面对任何的困难。”
她说着惨笑了声,“可是,我发现纪轩的心里并没有我!
若真的是因我对纪轩心灰意冷这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我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可是,我不知是怎么就得罪了婉妃,她几次三番的羞辱我,凌虐我,就像她和我有着深仇大恨似得。
那模样很是吓人,所以我怕,我不想死,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夫人。”
这才是方聘要说的,之前她说那些,不过是想告诉夫人,她指望不上纪轩,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知春没有想到这里头还有个婉妃,不由带着些质疑的目光打量方聘,“是不是你得罪了婉妃不自知,不然哪里就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外头也没传出婉妃狠毒之类的传言啊……”
“知春姑娘,你不相信我说的吗?”方聘当即伸出双手,想给知春看,可是她手指上的伤早就好了。
况且,也不知婉妃手底下的人是如何做到的,每每用针扎她,只有当时有痕迹,过上片刻就恢复如常了。
方聘瞬时面如土色,无助的道:“我说的是真的,她用针扎我手指,她极尽的羞辱我,作践我,我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恨我……”
盛云昭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由眯了眯眼,手轻轻抚着肚子,“有没有可能她是帮别人出头或是出气?”
听到她问,方聘倏然抬起头,很是肯定的道:“不是,绝对不是,而且我也试探过她,我肯定没有这个可能,况且我确定连见都不曾见过她……”
盛云昭若有所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方聘前三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