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芸娘越是这样子,云昭也动了真气,气息有些急促。
越忱宴一看,顿时眉头一蹙,对芸娘低斥一声,“出去!”
同时眸光瞥向风午。
风午一见,眼皮一跳,立即就将芸娘往外拖,同时在她耳边小声道:“先出去再说……”
芸娘见盛云昭这般模样,心疼了下,更不敢让她气着了,又得到风午的暗示,便顺势出去了,但却跪在了外头。
房里越忱宴便哄盛云昭,一边为她抚着后背,“别气别气,你和自家人动什么真气?
仔细动了胎气,你自己的人,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来,先喝点水……”
越忱宴倒了杯水递给她,随即又温言软语的安抚了盛云昭几句。
总算见她心下的怒火平息了几分,这才问道:“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也是听到婉妃被人算计,担心你出事就立即过来了。”
盛云昭心里却惦记着外头的芸娘,她受了伤,可一时又拉不下脸来,也只希望风午能说动那个倔女人,她先处理一下伤口。
可眼下,她的确有重要的事与越忱宴商议,而越忱宴也不能在她这里待太久,也只能先说正事了。
听到越忱宴的话,盛云昭寒声道:“婉妃遭算计?本来,我就感觉她对我像是有敌意,我想着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今日倒是板上钉钉了……”
盛云昭说着眸子眯起,之前看到婉妃乍然冲出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那一刻,她清晰的见到婉妃眼神里的仇恨,“就像是与我不共戴天似得……这让我有种熟悉感……”
“熟悉?”越忱宴闻言,面色一寒,喃喃一声,“婉妃吗?”
越忱宴想到查到的消息,“这个婉妃的确出现的蹊跷,可根据我们的人提供的消息,只说她之前在浣衣局里待过,后来舞乐宫总管偶然看到她,见她极有灵性,便被带进了舞乐宫里。”
舞乐宫是专为皇帝助兴的存在,在宫廷里唯一一所宫苑。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些……”盛云昭喃喃一声,“你说姜晚音有没有诈死的可能?”
“这不能吧……”越忱宴若有所思了下,随即寒声道:“不管如何,既然婉妃活腻了,找个机会处理了就是。”
盛云昭摇了摇头,“皇帝也不是吃素的,他为防太后给害了去,对他的人一向护的很紧。
况且为一个她与泰安帝正面对上,她还不配!现在不适合与皇室直面交恶,太医院里有没有你的人?”
“你想怎么做?”越忱宴挑眉问道。
盛云昭淡淡的道:“我看到她落紧女刺花丛里,想必划伤了脸,在药上动点手脚吧,毁了脸,我看她拿什么争宠!”
越忱宴微微颔首,“没问题,我保证她的脸好不了。”
盛云昭深吸一口气,还真是一个两个不消停,都等不及的逼她动手。
那就别怪她了。
“对了,有件正经事,我想请你帮忙……”
“何事,让你这么郑重?”越忱宴有些好奇。
“是关于盛将军,我想他举家驻守西关……”
“这……”
“你若为难,我只能派人做些手脚给太后和泰安帝制造点危机感出来……”盛云昭淡声道,不过这样便需要些时间。
她只有没了后顾之忧,才能动手。
越忱宴摇了摇头,他端起她那杯水抿了口,“不为难,只是西疆向来风沙极大,是最为贫苦之地,我是想说你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想法?盛将军也是如此想的吗?”
他发现她没有唤盛将军父亲。
盛云昭沉吟了片刻,侧目看向他,张了张嘴,开口却道:“你知道盛将军性子刚直,而且如今穆王和魏王回京,瑞王也被留在了京中,为的什么不言而喻,将来局势只会混乱,我不想盛将军一家卷进来。”
她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可想到之前她离开时,盛宽特意嘱咐她的那句“公主,你的身世千万不要告诉越忱宴”的这句话。
盛云昭再问,可盛宽却怎么也不说了,反而说时间太晚了催她快些回去。
看来,她想要的真相,得问问芸娘了。
她没打算瞒着越忱宴,但她也是才得知自己的身世,也是心乱的很,她也得先捋捋清楚。
越忱宴眸光微闪,“好,明日我就处理,不过……”
盛云昭正听着呢,他却不说了,顿时挑眉,“不过什么?”
越忱宴微微一笑,放下茶盏,“不过我的手段可能过分些,你得保证,不能恼我……”
“嗯?”盛云昭想问问他是什么样的手段。
可他却对她高深莫测的一笑,“容为夫先卖个关子,不过到时候你的表现才不会引人怀疑。”
盛云昭面颊一热,有些羞恼,“你……”
待越忱宴离开,盛云昭就将芸娘给叫了进来。
“主子。”芸娘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对上她那冷清清的目光,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盛云昭首先看到她的衣裳没换,伤势也未处理,就有些气,“风午,把她衣裳扒下来……”
风午嘴角一抽,忍笑应了声。
芸娘张口欲言,“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