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屋的木凳上放下。沉默片刻,说:“我……我帮你梳梳头。”
乔巧瞄两眼自身乱蓬蓬的长发,黄不说,还干燥分叉。缝隙里夹带不少细小的稻草杆。
摇头:“不用,你给我拿把梳子,我自己梳。”
丁博文也不是真想帮她梳头,主要是实在看不过去。闻言,立即进屋拿来一把掉齿的木梳,递给她。
乔巧蹙眉忍住疼,用力刮着痒酥酥的头皮。
不知扯断多少根头发,终于捅顺,随手挽了个马尾。看丁博文手中还有块布帕子,直接拿过来当橡皮筋一捆。
搞定!
丁博文:……
果然人是受到刺激,性情大变了!
他明智地选择不做声。
身上痒得很,乔巧还想洗个澡。低头瞄眼自己裙摆下的两条腿,光着脚丫鞋子都没穿。
丁博文察言观色,立即开口:“我去给你拿鞋子。”
丁老太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儿子蹲在地上为乔巧仔细穿鞋,脸色立时漆黑。
“啪”地将手里一个小包裹掷在木桌上,没好气说:“她的东西,我帮忙收拾出来了!”
“这废物进门时,她家就陪嫁一根木簪子,我丁家反倒给了五两聘金!”
“如今这包裹里有五十文钱,三个麸面饼,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乔氏!要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六年,没能给丁家生出个男丁……”
“不然……”
丁老太撩起眼皮,正眼瞧瞧乔巧,表情些许复杂。
“不然就算你残了,老娘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摆摆手:“快送走吧,见到就心烦。”
乔巧想还一句嘴的,生男生女又不是女方决定。不过这些人未必能听懂科学道理,忍忍还是算了。
和离了,这对母子跟她、跟原身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