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眼看着气氛逐渐走向不可控的地步，陆晨的神情也渐渐地出现了几分思索之意。
凤雅烟是清醒的。
那么昨夜的事情，她到底知晓还是不知晓呢！
还有。
看陆林现在这神情，好像是要杀人一样，这陆贞和他的关系这么好？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侄子一家几乎被杀尽，只留下了一个侄孙女的缘故？
无论是什么，眼下的情况都十分不妙，陆晨微微眯起眼，看向了凤雅烟。
“小公主，将昨夜你做过的事情，都说一遍吧！”
陆晨声音低沉的道。
可不曾想。
凤雅烟却是一笑。
还有些稚嫩的面庞上，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早熟，她淡淡的看着陆晨，嘴角那一抹好似奸计得逞的笑意，几乎是让人有些诧异。
“这样真的好吗？”
“毕竟这可是皇家的事情，我就这般告诉你了，你说说，就凭你的官职，保得住你的性命吗？”
“难道陆大人觉得，凭母亲给你的尚方宝剑，就能治我的罪？”
这两句话，让陆晨沉默了下去。
可随即的，是陆晨有些无奈的叹息。
“你若是真的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你也不必在这里吓唬我，刚刚陆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你若是如此的执迷不悟，我也不在意给你一点刑罚尝尝，想来你也是娇生惯养的很，这一顿刑罚下去，你不死也是个残废。”
“到那个时候，你这美丽的小脸蛋，可能会多很多伤疤，你再也不会听到别人的称赞，而是会得到丑八怪的称呼，你甚至可能以后都无法走路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你的一生。”
“甚至于，若是下的手太重了，你可能永远都无法下床都可能。”
“要是下死手的话，把你打死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是大理寺，你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美好，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翩翩好人，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不要说什么你皇家的密事，我知道不得。”
“说！”
“但是你可以单独给我说。”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陆晨看了一眼陆林，补充了一句。
这一顿输出下来，把凤雅烟这小姑娘给吓得够呛。
她毕竟才十四岁啊！
陆晨这个不要脸的。
居然吓她会变成丑八怪。
甚至还会躺轮椅，下不来。
她孩童心性，这都不能去玩，她如何受的。
正因为如此，凤雅烟深深咽下一口，好一会儿，这才招了招手，对陆晨道：“你过来。”
“我给你一个人说。”
再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陆林，陆晨缩了缩脖子，走了过去。
“好，你说吧。”
陆林走在主位，整个人现在都是愤怒的。
可是他拿陆晨却没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让陆轩找镇抚司收拾陆晨吧。
那不用说。
任凭谁都能将自己查出来的。
不说陛下了。
就是大理寺卿裴东来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至于说游泰。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这安静的跟个孩子似的。
今儿的事情，他是一点都没有记录。
他还想多活两年，这些话，写不得。
写不得。
“是这样吗？”
好一会儿之后，陆晨疑惑的看向了凤雅烟。
“你确定？”
“你居然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而是这事情不该是如此的啊，你若是真的这么出来的，你害怕什么，你就大大方方说出来又怎么了，没什么的啊！”
“可是．”
“我若是说了，母亲一定会责怪我的！”
“你还怕责怪？”
“你若是害怕被责怪，你昨晚就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不出来了。”
“说到底啊！你．”
陆晨刚想说什么，却是停住了，他多看了一眼凤雅烟。
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瞧了眼前的女人，她不仅仅是个少女，还是一个想要争夺皇位的女人。
她昨夜出宫。
是为了见支持自己的一些官员。
这陆贞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是万万不可能杀死陆贞的。
陆贞也正是因为支持小工小公主，所以才和自己的父亲彻底闹僵的。
如果说找媳妇儿是父子俩关系出现裂痕的开始，那么为了和自己的父亲斗气，去支持小公主，就是两人彻底崩溃的结果。
但如今陆贞死了。
而凤雅烟说。
她昨夜去找陆贞。
两人还在商讨对策。
可说着说着。
她就昏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陆贞一家就全部被杀了。
她不敢说出事实来，也只能装作朦胧还模糊的样子，若不是陆晨拆穿，她可能只会对自己的母亲说真话。
可她这样一说。
陆晨一时间居然有些后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