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陆晨也遭到了刺杀,裴东来先是担忧陆晨的伤势,随后是几分吃惊,陆晨怎么会被刺杀的?
他在大理寺的官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差拨。
除了一部分人之外,不该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才是。
此外。
这次的案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自己让他去查的。
除非凶手一直蹲在凶案现场附近。
可若是那样。
也不对啊。
凶案现场附近,早就被自己清空了,根本就不可能还有外人存在。
这么一来。
难道说是出了内鬼吗?
裴东来的神情严峻了许多,虽然表面上他不说。
但暗地里。
裴东来已经命令人去调查了。
大理寺不比得其他的地方,可以有人安插自己的人进来,也可以让这些家伙们在大理寺吃着空饷,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在大理寺出现叛徒。
“没事儿吧,陆小子。”
安排好一切的裴东来,将陆晨给接到了大理寺来。
周昂几个,此刻也担忧的赶来。
只不过裴东来只是让他们看了一眼,之后的事情,便不让他们参加了。
只是
裴东来看了周昂一眼。
似乎有一种熟悉感。
不过他没有多去想,毕竟这种脸他看过许多。
也许是以前在某个地方看过相似的,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没有在意那么多。
而周昂他们,在看到陆晨没有大碍,性命无忧之后,也松了口气,对于裴东来的吩咐,他也能够理解。
所以也不曾闹什么。
而是老老实实的,带着人往回走。
许妙音还有着一些小小的埋怨。
她毕竟认为自己是陆晨的小媳妇儿。
她怎么都不可以留下。
自然有点不满。
只看到她小声的对周昂嘟哝着:“周叔,怎么我们都要回去啊,能不能我留下啊,照顾公子。”
周昂看了许妙音一眼,都懒得拆穿她的小心思,淡淡一笑,说道:“这里是大理寺重地,少爷当差的地方,那可是大理寺卿的吩咐,肯定有他的道理的,咱们啊,听话就好,别添乱。”
“哦。”
许妙音也就是小小的抱怨。
怎么可能真的去和裴东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当他们走远。
之前那些刺杀陆晨的人,脑袋从黑暗中冒了出来。
此时的他们,没有黑衣蒙面,而是一副寻常人的打扮。
“确定了,那家伙就在大理寺里。”
“三哥,那咱们怎么杀他啊,大理寺戒备森严,若是贸然进去,势必会被发现的。”
“慌什么,这陆晨我就不信他不出来了,缩在大理寺里当个乌龟,等他出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叫兄弟们看紧了,不要漏过任何风吹草动。”
“是。”
门里门外,陆晨都已经被盯死了。
可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陆晨。
这会儿却已经蹲在大理寺的停尸房了。
目光落在监察御史张松的身上。
怎么说呢。
按理说和张松没有什么关系。
可陆晨和他儿子认识啊。
说起来,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他儿子张冲,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毕竟自己和他也算是有几面之缘,这偶尔的关心那么一下,还是应该的。
正感慨呢。
陆晨突然的停下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指甲里的东西是什么?”
指着张松的手,陆晨发出了疑问。
游泰此刻有些小无语。
撇了撇嘴。
“大人,昨日我说过了。”
“啊?”
“说过吗?”
陆晨愣了一下。
说过吗?
我怎么没印象了?
游泰无语,想起来那会儿陆晨正在盯着张松的尸体看,还以为他是听清楚了,没想到居然是在走神吗?
早知道当时就该问一下陆晨听见了没了。
“大人,张大人指甲里嵌着的,是马鞍上的一些残渣,兴许是他从马车里出来,想要反抗或者逃跑的时候,用力一抓而出现的,不过我们并没有找到马鞍,估计是被凶手已给带走了,不想留下证据,但指甲里的碎屑,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来得及清理。”
陆晨眯起了眼。
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陆晨觉得哪里不对呢!
“我问你一下啊,游老哥。”
“大人你问。”
“如果啊,我就是说如果,如果你被人暗杀,你要想逃走或者反抗,你在马车上,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什么?”
“我吗?”
“对!”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是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以便于我反抗。”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大人。”
“是了。”
“正常人反抗,都会找自己趁手的武器,这舍近求远,去抓马鞍,而且马鞍是那样的沉重,张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