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也怪。
这种事情本来是要急着出发的。
但是桥未却是一点不着急,这给陆晨郁闷的。
“不是,狱丞你是一点不着急啊!”
陆晨开口问道。
桥未看了陆晨一眼。
笑着道:“着急干什么,你这么着急,去了广陵府后,又能怎样呢?”
“咱们毕竟是要走正规渠道的,你觉得我们这么着急去广陵府干什么,韩雷那家伙毕竟会做戏做全套的,我们去的早,还是去的晚,没有关系的。”
“早点去,不是可以.”
“想多了你,这种事情老哥我干得多,我清楚的很,这案子少说也三五个月了,你觉得韩雷那家伙还能留下痕迹给你查的?”
“你别把人都当猪看啊!”
“也是。”
陆晨听桥未这么一说,也觉得是如此。
“还有,这苏婉儿,肯定隐瞒了什么。”
“你在大理寺还是待的少了,我给你说啊,这苏婉儿遇到刺杀,第一反应不是逃走,而是面对,你想没想过,这里面有问题?”
“这个.”
陆晨那会儿在气头上,哪里去注意了这些事情。
“你啊!”
“一门心思都在大理寺被人袭击上去了。”
“我给你说啊,这次的刺杀,很不对劲。”
“啊?”
陆晨表情更不对了。
桥未一笑。
道:“你想啊,这些刺客如果是为了刺杀苏婉儿来的,没必要在一堂都看到苏婉儿了,还撤走吧。你也看到了,我们死了那么多衙役,他们一个人都没死,没理由杀不了苏婉儿吧。”
“倒是。”
“还有,这苏婉儿当时的情形,我都怀疑她是看出来了,所以不慌不忙的。”
陆晨眉头突然一皱。
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我记得一堂的牢房里,不是”
桥未神情一变,瞪了陆晨一眼。
陆晨闭嘴了。
陆晨知道一堂的那个犯人很特殊,看到桥未的表情不对,立刻就闭嘴了。
“苏婉儿咱们先不说,这个案子,我们就好好查就是了。”
“最后的结果如何,和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关系的。”
桥未的表现,才是最正常的。
“这样吗?”
陆晨一时间愣住,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今晚回去休息一下,你可以带上几个人,咱们再带点大理寺的衙役,去广陵府走一圈就是了。”
“那我们能不能伪装一下身份什么的。”
陆晨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里满是光芒。
桥未看了陆晨一眼,忍不住一笑。
“你倒是会想。”
“能吗?”
“可以!”
“不过你要将官印什么的,都带在身上,此外,必须有大理寺的官员衙役跟着,知道吗?”
“额!”
“那这还算是伪装身份?”
“切!”
桥未笑了。
“收拾收拾,休息一晚,我们出发吧。”
“嗯。”
陆晨和桥未离去后不久。
林奇却是抱着心事般,来到裴东来这里。
“大人,宝林县县令和你说的一样,背后有人撑着。”
“果然是这样吗?”
裴东来抚了抚胡须,神情里带上了几分沉思。
“还有。”
“我见到那位大人了。”
林奇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什么。
“见到了?”
“是!”
“他怎么说?”
“大人没怎么说,反正就那样,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不过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让我们继续查宝林县县令。”
“啊?”
裴东来整个人都是一怔。
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继续查?”
“是!”
“不过大人说,查可以,但不能露出破绽来,给人知道我们是在查前朝余孽。”
“额”
裴东来更疑惑了。
他们口中的大人。
其实也不用去隐藏。
就是萧子成。
也就是陆晨那天在法相寺看到的人。
这个人呢!
其实也不用说。
他就是凤慕雪的男人,太原王萧子渊的兄弟,凤雅玲的亲爹。
因为凤慕雪上位,他被封为摄政王,遭到群臣和宗室攻讦。
这才离开了朝堂。
而其中的深层次的原因,还未可知。
但有一点要说的就是。
毕竟他是凤慕雪的男人。
很多事情,不是外人可以说道的。
“那就按照大人说的去做吧。”
“明儿你再走一趟宝林县。”
“既然陆小子都把巡防司给调动了,就给你用吧。”
“你带去宝林县,要是还有什么麻烦,你再派人回来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