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衣的惊讶目光里,陆晨走了过去。
拱手行了一礼,笑道:“有些不才,这下阕,我却是做出来了。”
老者闻言,看了过来。
陆晨微微一笑。
道:“不过我自认我这字儿是不比得老人家你了,还请老人家你自己写上吧,免得坏了这样一副好画。”
老者闻言,却是笑了起来。
“无妨,既然是小友你作出的,那么便该有小友你写下才是,这字儿如何,却是有何相干。”
看到老者这真诚的笑意。
陆晨忍不住回头多看了青衣两眼。
然后再看了老者一眼。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我这下阕,可能和老者你写的,差别有些大了。”
老者顺着陆晨的目光,多看了青衣两眼。
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无妨,无妨。”
“那就行。”
接着,就看到陆晨提起毛笔,刷刷的写下。
风摇柳绿柳摇风,脸映桃红桃映脸。
众人看过。
无不是多看了几眼这法相寺门前随风飘摇的柳树。
然后将目光锁在了美艳不可方物的青衣身上。
老者哈哈大笑。
“小友却是有趣。”
陆晨毕竟此身只是一个差拨,虽然读过书,但字儿比起这位老者而言,的确差了不少,可老者关注的却不是他的字儿,而是他写的下阕。
就如同上阙一样。
既可以是一首诗的上阙,也可以是一副对联的上下阕。
并且还是一副回文对联。
陆晨对的下阕。
虽然没有老者的上阙那般大气。
但仅仅只是看了周遭景色几眼,便写下了这等句子,也实属难得了。
再者.
老者多看了青衣两眼。
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如何,老先生?”
陆晨不去看青衣,反而是问道。
老者抚了抚胡须,满是笑容道:“大景映小景,由远及近,却是极好的。”
“小友有这般才华,这幅画送与小友,也算是送对了人,小友,请收下吧。”
周围的人一听。
虽然有些不服。
但陆晨对的实在是太快了。
何况论上意境,陆晨这下阕,也是对的极好,他们虽然不服气,但也都认了。
可就在这时,一位士子站了出来。
“老先生,我等不服,虽然这位公子对的极好,却是取了巧劲儿,老先生这幅‘胭脂山水图’乃是不世佳作,我等有心瞻仰,还请老先生重新出题,我等再比过。”
老者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方才便已经说过了,谁若是对上了,那么我这幅画就送给谁,这位小友既然已经对上了,我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呢?”
陆晨暗自点了点头。
刚才青衣说你这幅画价值千金,放心,少了千金,我一定不卖。
看了陆晨一样,老者再笑道:“不过诸位兴致这么高涨,老朽我也不好拂了你们心意,这样吧,我再作一副上联,若是有人对上了,我就算是再作一副‘胭脂山水图’又有何妨,老朽可以在此保证,新作的这一副,意境绝对不会低于这一副。”
见这位老者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之色,陆晨对他的身份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了。
得是怎样的一位大家,才会如此自信?
能说出这样的话,在同一个地方,画出两幅完全不同的画来,这是需要很大的本事的,看来刚才的这一副,只是他的随手之作,并没有尽全力。
陆晨更有兴趣了。
倒不是说对他的画来兴趣了。
而是对他待会儿要出的对联感兴趣。
能随手写出这样的回文对联的人,肯定是个大佬,陆晨很期待他待会儿能写出什么来,只希望不会是自己不知道的才好了。
刚才这样的,就很好。
众人是欣然应允,陆晨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青衣忍不住拉了拉陆晨衣角。
小声的说道:“你”
“待会儿说。”
陆晨此刻心思不在青衣身上,直接出言打断了,将目光拉回了老者身上。
青衣很想问,你刚才对这个下阕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陆晨这样,她又觉得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乎,只能低着头,自顾自胡思乱想起来。
老者很是自信的一笑,缓缓念道:“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所有人一听到上联,顿时就愣住了。
这上联乍听之下没觉得什么。
可若是一细想,可就知道这里面不对了。
这上联分明是可以拆开来读的。
将叠字拆开读。
水明山秀,水山处处明秀。
跳读。
水处明,山处秀。
停顿读。
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上联。
别人听到自然会觉得这很难对。
但陆晨听到了之后。
神情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