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要不先下手为强?”
良久,费仲来了一句。
“蠢货,你是想要和皇帝对着干吗?”
“可是.”
费仲平日里凭借着权势,嚣张惯了,心里觉得,自己主子可是皇帝的弟弟,长公主的叔叔,怎么都比那个陆晨重要的。
大不了被责罚一顿,杀了也就杀了。
王爷就是怕了。
抓长公主,和王爷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户部的官员自己干出来的好事儿。
王爷不去管不就是了。
“王爷,只要我们咬死,我们只是想要收拾陆晨,不就好了吗,将所有问题都推给户部那些官员,陛下怎么也不会太多苛责王爷的。”
费仲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于是便说道。
凤天章听闻此言,忍不住眯起眼来,思考了一会儿。
觉得是这一个道理。
忍不住点了点头。
是啊。
人又不是我抓的,我那么害怕干什么?
殊不知。
在审问的时候,春来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部交代了。
听得凤慕雪眉头紧皱,这个秦王,居然为了一个花魁,就想要杀死自己看中的大才,甚至还想要害自己女儿的性命?
该死!
但凤慕雪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桥周,道:“桥卿家,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陛下。”
“必不负陛下所托。”
点了点头。
凤慕雪起身,便离开了牢房。
和她一道离开的,还有凤雅玲和一众镇抚司。
桥周此刻才忍不住深深看了春来一眼,有些可惜的说道:“若是你亲自出面,一切都可以免去的。”
毕竟是同朝为官,几分情谊还是在的。
春来也是悔不当初,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桥尚书,我想知道,我是被腰斩,还是车裂?”
桥周抬起头看着牢房里的天花板,思考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也许是徙地三千里吧。”
说话间,他自己也不自信。
春来听完,面如死灰。
这还不如直接死了。
但这些事情。
和目前的陆晨就没什么关系了。
和凤雅玲谈妥了之后。
陆晨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
城外的地已经拿下来了,上面有一座庄园,关于酿酒的设备,则是需要陆晨到了之后再弄。
还有工人什么的。
据说已经弄好了,不过需要陆晨到现场去确认。
陆晨哪里知道,这些工人,其实全部都是那些罪臣的子女,当然快了,只要陆晨需要,马上就能送到。
多少人不重要,开口就是了。
真正让陆晨觉得奇怪的,是第二天清晨。
陆晨和桥未去大理寺当值,才到自己的三堂,就看到游泰有些苦瓜脸似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了。
陆晨眯了眯眼。
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昨天夜里,巡抚司从护城河里捞起来一具尸体,送到了大理寺来,一直到现在都无人来认领,咱们都在等大人到呢!”
“啊?”
“去看看。”
“是。”
等到了验尸房,陆晨一眼看去,就愣了一愣。
“你确定,是尸体?”
陆晨看着那个坐在台上,满脸惊恐的女人,忍不住回头看向了游泰。
游泰也是吓了一跳。
“诈尸啦!”
他大喊了起来。
在陆晨的白眼里,他才反应过来。
“大人,大人下官一时激动,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游泰连忙解释道。
陆晨笑了笑,没有太多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富春园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花魁,许妙音。
“怎么是你?”
陆晨开口问道。
许妙音似乎很是虚弱,就那么坐着,脑袋耷拉着,几乎是出气少进气多了。
“马上去叫医师来。”
“快去!”
陆晨看她这样子,马上觉得不妙,连忙吩咐道。
“是!”
游泰一路疾跑,往外跑去。
而陆晨则是有些疑惑,狱卒去哪儿了?
等他绕着台子,走了那么几步,才看到地上那两个瘫着的狱卒,居然被吓昏了过去。
陆晨不会医术,自然不敢乱来。
看了看许妙音,气色很差,双目无神,脖子上有着十分明显的勒痕,手上还带着血,身上也有多处淤青,能看出来,这应该是被拖拽导致的。
陆晨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要杀她的人。
那日的那个家伙。
报复来的如此之快吗?
那么自己被户部抓走,也是他背后操控的?
陆晨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可一时间,陆晨也不知道凤天章的身份,只是觉得,因为是某位权贵吧。
看来自己之后得小心了。
被人盯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