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是荣妃宫里的宫女。太,太子殿下每回来荣妃宫里,荣妃都遣散所有宫人。很多时候,连圣女们也遣走。奴,奴婢听了七殿下的话,仔细留心了几回,发,发现……荣妃娘娘有一回原本系的是银粉色襟带,见,见过太子后,就,就变成杏粉色。奴婢越是留心,这样的事就发现得越多。但,但奴婢也不敢胡乱攀扯,只以为他们是庶母关系,比旁人亲近些也,也未可知。旁,旁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皇上饶过奴婢!饶过奴婢!”
老皇帝青筋隐隐暴起,只仿佛随时爆开般。
“皇上息怒,息怒啊!”一旁的辛掌印赶紧劝阻,“或许是误会了……太子与荣妃即使年纪相差不大,也已母子相称了多年!怎会做出这等欺君罔上,有悖人伦之事。”
七皇子一听,随即道:“若父皇查明儿臣所言有虚,儿臣愿自贬为庶人!”
老皇帝粗壮的指节如树藤一般晃着,“是,是!是,你提醒了朕,他们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皇后当年执意要荣妃当太子的庶母,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朕视皇后为唯一的妻子,这么多年,唯她一个皇后!她却联合,太子,荣妃欺瞒朕!”
辛掌印随道:“皇上,以防不明不白冤了太子和荣妃,可还要再问一问荣妃娘娘和太子。”
“问!朕要亲自问问这个贱人!把太子叫来!”
老皇帝冲出去,一群人赶着追上去。
辛掌印对空智大师道:“大师,今日看来是去不成万佛殿了。您请先回。”
空智大师白色的眉毛颤了颤,也不知是在对谁说,只道:“阿弥陀佛,贪嗔痴恨皆为虚妄。道阻且跻,修成不辍。”
七皇子率先冲到荣妃宫里,只一声令下,就将全数宫人拿住,跪在宫门口。
荣妃一头雾水,却强作镇定斥:“七皇子!本宫宫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七皇子阴恻着双目,只道:“荣妃娘娘,今日,非你与皇兄死便是我亡。可不是什么撒不撒野的事了。”
荣妃一听,心下顿时乱了三分。可她自认没有证据,依旧梗着脖子叫道:“七皇子与太子的党争,波及到后宫妇人,也太不堪了些。本宫再如何,也是你的庶母!”
“你原来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荣妃抬头去看,面前的老皇帝眉目似都错位了,一双浑浊的双眼瞪如虎狼。
“皇,皇上,臣妾不知哪儿做错了……”荣妃立刻跪下,泣涕涟涟,仰望着老皇帝。
“好。朕也不冤了你!老七说,你和太子私通多年!他,有没有冤枉了你!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你和太子的清白!”
“皇上!”荣妃大惊失色,脸上挂着硕大的泪珠,“皇上若厌弃臣妾,便赐死臣妾,为何要用此等畜生不如之事羞辱臣妾!”
“对,畜生不如。你诚实告诉朕,有或者没有,朕都不会牵连穆家。这件事,朕一定会查清楚。若你继续欺瞒朕,朕一定会杀光穆氏满门,哪怕是你那个入了道门的侄子,朕也不会放过。”
荣妃嗫嚅着殷红的唇,纤白的脖颈下青筋分明。
“臣妾,没有……”
七皇子立刻跳出来,“父皇,将这些宫人全数扔到诏狱,不信挖不出真话来!”
荣妃:“皇上!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七皇子这是要用唾沫淹死本宫。臣妾侍奉皇上多年,当年也是皇后要臣妾扶持太子的!若知今日,臣妾当时,就是死也不会应下皇后临终遗言!”
这时,有内监来报,“禀告皇上,只找到这些与太子有关的东西。”
老皇帝和七皇子一看,不过是些寻常的字帖笔墨,有些倒也发旧了。
荣妃继续哭着哎道:“皇上,这些都是往日里圣女们央着太子拿来的。皇上不信,便去问一问十三十四。”
老皇帝拧着眉看着,还未发话,七皇子突然猝然急道:“谁在那儿!”
立刻有两个士兵上前逮了鬼祟人影,往地上一摔。
原来是个宫女,那宫女被一摔,哎呦叫一声,怀里的包袱也摔将出来。
七皇子上前厉声斥问:“全数宫人都被拿在这儿!你鬼鬼祟祟躲起来干什么!”
那宫女吓得缩成一团,只要去拽摔出来的包袱。
辛掌印上前,去拽宫女的包袱,哪只宫女不肯松手,顿时两个侍卫上前按住她。辛掌印这才开了包袱。
打开一看,七七杂杂,有女人的肚兜,男人的两条汗巾子,其中一个显然有些年头了,另一条则挂着很多的口脂。那制氏和突然,分明是太子才配有的。有一些书、信。
那宫女挣脱着叫嚷,“这些都是奴婢的!不是荣妃娘娘的!是奴婢与太子的!是奴婢与太子的!”
一个侍卫半开着刀抵着那宫女,那宫女才安静下来。
辛掌印取出一叠展开一看,居然都是写淫词艳曲。
荣妃大叫:“这,这不是臣妾的,这也不是太子的!”
七皇子心下虽疑,可抓到尾巴便要踩死荣妃和太子,只叫道:“荣妃娘娘,是不是你的且不论,您是很清楚太子的贴身衣物是什么样的?”
“皇上!这些不是臣妾的!是七皇子构陷臣妾!”荣妃抓住那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