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聊了一些事情,直到离开姜悦也没有从陈长寿口里听到他大儿子的名字,许是为了一份确定,姜悦就是执着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在回去的路上装作不在意地问“外公,那陈外公后面结婚了吗?他那个被送走的大儿子叫什么呀?”
柳元柏摇头,“他没有说,估计是没有,”他这师兄大小就是认死理的,那时候去看戏文,他就一直羡慕台上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嫂子没有了之后,大概率也是不会另娶的。
“您也不知道他孩子的名字吗?”
柳元柏还是摇头,反问她“你很好奇?”
“哪有,”姜悦回得飞快,反倒加深了柳元柏的怀疑。
“那你还连问两次?”
呃……
“这,这不是看陈外公也不容易么,他身体有您帮看着,我也想找找其他可以帮忙的点么。”
相处了两三个小时,姜悦觉得陈长寿似乎不是她一开始想的那样别有心思的人,或许长得像一个姓都是巧合?
有句话说得好,巧合多了就是安排,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她不仅是要看好外公,还要找人去查一下陈家。
只是这个查的人手有点麻烦,她现在身边可以依靠的人并不是很多。
前世姜柳两家出事的时候真正出来主事帮忙的人其实并不多,更多的就是遇上事了顺手拉一把,就当做是还了柳元柏的一点香火情。
但是姜悦也能够理解,和国家政策相碰撞的时候,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能够稍微抬抬手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给一些方便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姜悦一时间犯了难。
“安安?”
柳元柏拍拍外孙女挽着他的小手,刚和他说了好些话,这丫头怎么都没有反应。
“啊,哦!”姜悦将自己的思绪扯出来,算了,现在先不考虑,这两天光顾着回想一些事情了,这人脉资源自己回去再好好的理理。
“怎么了?”
“没什么,哎对了,外公,我从小就见您戴着这个手串,不过好像都没有听您说起过这个手串的故事啊?”
姜悦想起自己是魂体状态的时候被它打过一下,所以相信这个手串必然不会是之前在陈长寿那边时候外公他们说的那样简单。
“能有什么故事,刚才你不都听我们聊了么,以后这就是要给你的,不过你小姑娘家家的怕是不会太喜欢。”
“谁说的,只要是外公给我的,就算是一根稻草,我也是喜欢的!”姜悦撒娇。
“行,那等你明天生日的时候外公就给你找一根稻草回来。”
“外公……”
祖孙两个说说笑笑就到了公交车站,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从马路对面下的车,现在回去也是坐原班车子回去。
没等多久,他们的车子就缓缓开了过来,靠到了马路沿子上。
“姜悦,姜悦,”车上忽然传来大声喊着姜悦名字的女声,顺着声音姜悦看到了一张还算熟悉的脸,与她而言脑子里能够想起来的是五六年后一张形容憔悴的少妇的脸,如今这元气满满的少女一下子让她有些陌生起来。
上了车姜悦和柳元柏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那个女孩子附近,车上人不多,所以空座还是挺多的。
柳元柏选了一个单座的,好让姜悦坐到那个女孩子边上,这个小姑娘他也是认识的,算是外孙女为数不多的玩得还可以的朋友。
“柳爷爷好!”周兰刚才就注意姜悦了,没有注意到柳元柏也在她边上,现在看见他上来,赶紧很有礼貌地起身打招呼。
“好,好,坐吧,坐吧!”柳元柏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多礼,但周兰还是等他落座后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没有办法,从小就听妈妈和奶奶唠叨,“你要是不乖就找柳大夫给你扎几针。”
所以在周兰的童年里柳元柏威名赫赫,可非等闲之辈,她心里绝对是满满的崇敬之情。
姜悦好笑地看着周兰这副乖巧的样子,其实她也算是个性子跳脱的,如今这样怕是看到外公有些胆怯。
“你怎么放假了也不来找我玩啊?”周兰拉着姜悦在自己身边坐好,开口就是一句小声的埋怨,语气里都是亲昵。
“你知道的,我得在家里学呢。”
至于学什么周兰自然是知道的,他们这些作为姜悦同学的,似乎就没有什么人能够逃开柳大夫的银针和按摩。
其实被扎针也不疼,顶多就是会有点酸胀,只是那么长一支针扎到身上的既视感实在是太过震撼。
周兰很是同情地看了看姜悦,好吧她也是个可怜的,自己还是大人大量原谅些吧,虽然说这中医现在是被人三诫其口的,但在他们这些从小就是在柳爷爷关照下长大的孩子眼里它就是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
自然这些都是需要花时间学习的,她很能理解,真的。
“行吧,那你下个学期还去吗?我家里想要我不要去了,现在学校里其实也不教什么了。”
“那我们的毕业证怎么办?”姜悦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才上了半学期的高三,所以还是一个学生来着。
只是现在不能考大学,大家都是上完高三就是最高的学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