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看着甘金莲喜滋滋的离开了,脸色越来越冷:“五百两银子足够了。”
五百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去哪找来这么一批庞大的银子,潘小闲早就想好了。
“表少爷,银子送来了,一定要看好了千万别丢了。”
红袖驾着一辆马车,带着几名官兵,拉着一箱银子来到了女学堂。
潘小闲打开银箱子,看到上千两银子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笑了:“我这就锁在库房里。”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收到银子以后,第一时间用秤称量银子的重量。
潘小闲只是清点了银子的数量,就把银子锁在了库房里,没有称量的心思。
红袖每隔一段时间送来的银子,全都是官银,五十两一个,银子
不会出现缺斤短两的情况。
潘小闲的算计,利用每隔一段时间送来的官银。
偷了老百姓家里的东西,偷得再多也就是在大牢里关几年。
偷了官府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偷的再少,尤其是偷官家的钱,一两银子都得在大牢里关上十年。
何况是整整五百两银子。
潘小闲当着红袖的面,把库房的铁门给锁上了。
钥匙总共有两把,一把外门的钥匙由潘小闲保管,另一把内门的钥匙由红袖保管。
红袖收好钥匙离开了,趁着几名官兵不注意,偷偷把钥匙又塞给了潘小闲。
虽然不知道潘小闲拿走钥匙做什么,红袖还是给出了钥匙,没有告诉任何人。
红袖冒着杀头的风险,还是给了钥匙。
因为潘小闲是表少爷。
当天晚上,潘小闲趁着半夜没人,偷偷打开了库房的两道大铁门,偷走了五百两银子。
“累死我了。”
潘小闲把银子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累坏了,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水:“三十多斤的东西,真是沉。”
女学堂的库房附近没有安排官兵守着,一是因为很多千金小姐住在女学堂,不方便安排官兵。
二是因为女学堂里有一只狗王菇黄豹,任何偷狗的手段都对菇黄豹没有作用,不可能让菇黄豹睡死过去。
只要有人敢跑进去偷银子,菇黄豹随便叫两声,就会有很多捕快和官兵冲进去。
偏偏菇黄豹最听潘小闲的话了。
潘小闲藏好了银子,躲过大街上巡逻的官兵,朝着甘金莲居住的客栈里扔了一个纸条。
“哎哟!”
甘金莲被砸了脑袋,泼妇骂街了:“哪个挨千刀的,扔了个石头进来。”
杜庆也被惊醒了,扶着墙坐了起来,看到地上有一个纸条:“可能是银子来了,你快打开看一看。”
甘金莲顾不上泼妇骂街了,急忙跑了过去,打开了纸条。
她不认字,乡下女人通常都不识字。
甘金莲赶紧把纸条交给了杜庆,眼巴巴看着他,希望纸条里写的字和银子有关。
杜庆只是看了几眼,满脸狂喜:“潘小闲真的把银子送来了,咱们明天早上就去拿走银子。”
甘金莲等不及了:“别等到明天早上了,咱们现在就去。”
杜庆的命根子烂了以后,性格变得尖酸刻薄了:“你蠢,外面全都是巡逻的官兵,怎么取走银子。”
甘金莲瞪了他一眼,想到还得指望杜庆拿走银子,没有开口骂人。
甘金莲又怕杜庆晚上一个人偷偷跑了,自己一个人去取银子。
甘金莲一晚上没睡。
杜庆同样是一晚上没睡。
“不好!”
潘小闲突然大叫了起来,惊慌的说道:“银子被偷了。”
女学堂的银子从来没有被偷过,这件事很快引来了官府的高度紧张,因为宫里关注着女学堂的情况。
为了尽快找到银子,直接安排总捕头张凤仪负责追查银子被谁偷走了。
偷银子这种小事,一般不归张凤仪追查。
张凤仪负责的案子都是大案,涉及到人命的案子,抓小偷这种小事不归她管。
张凤仪回到了女学堂,看着潘小闲的眼神很奇怪,心里似乎是猜出了一些情况。
只是一个眼神,立即就让潘小闲紧张了,心脏跳得很快,千万别把偷银子牵扯到他身上。
张凤仪把头转了过去,让人牵来了菇黄豹:“这种猎犬里的狗王,擅长寻找猎物,红袖送来的银子都会涂抹一种特殊的香料,很容易追查。”
随着张凤仪手里拿来同样味道的香料,放在菇黄豹的鼻子附近,菇黄豹很快就窜了出去。
张凤仪带着捕快,紧紧跟在后面,顺利找到了银子。
同时找到了正在运着银子,离开金陵的甘金莲和杜庆。
甘金莲看见一群捕快拦住了马车,紧张了:“你们干什么,我今天回家探亲,没有犯法。”
张凤仪看到甘金莲和杜庆的那一刻,瞬间就没明白了,摆了摆手:“把这两人抓回去。”
甘金莲、杜庆两人抓到了衙门里,还有一大箱银子抬进了衙门的大堂。
“说!”
官员拿着金堂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还有没有同伙,什么时候偷走了五百两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