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称得上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一直停留在原地。
当然了,这也算是经历过大洪水之后最为放松的一段时间了。
却说此时的京城可没这么放松。
不为别的,阿茶已经刻意将封地遭受了巨大洪水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此刻的京城,下到市井街坊,上到皇宫之中,全都是对此次洪水的议论。
皇帝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正愁眉不展地揉着自己的眉心。
“去将左相和长公主给朕召进宫来。”
“再不章统领也给朕一并传来吧。”
现在的他身边几乎没了可用之人。
右相不在京中,左相年纪大了,长长跟不上他的想法,唯独长公主因着是胞妹的原因还算是可用之人。
就连章明在他心中也能算得上是心腹之人了。
见他这般忧愁,锦澜在心中暗自窃喜,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摆出了担忧。
“陛下,国事必然重要,但您的身子也同样重要啊,可莫要忧思过度伤了身子。”
呕!
话一说完,连她自己都很反胃。
就狗皇帝这种为国事倒添麻烦的程度,都别说忧思过度伤身了,怕是全天下都要忧思成疾了,他都还要只顾自己。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说出口了,只能不停地给狗皇帝揉着肩膀,以示自己的真心。
长公主府。
“长公主,陛下急召。”
听到侍女的通传,长公主的唇边就勾起了一抹嘲讽。
“哟,难得我这个好皇兄还惦记着我这个皇妹,知道遇见难事了唤我进宫呢。”
而恰巧在这里议事的左相捋了捋胡须,就猜测起了狗皇帝的意思。
“此时陛下唤你我进宫,想必也是为了商议神女大人传回来的定安王封地遭受了巨大洪水的事情吧。”
“我估计皇兄应该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是又觉得不太对劲。”
左相很是不解,“嗯?不知长公主可否细说?”
“你也知道,我皇兄此人最是多疑,向来很忌讳有亲近的人干涉他手中的权力。”
“他虽然有一大堆皇子,却没几个争气的家伙,再加上右相不在京城,遇见这种事请你去商议我不奇怪。”
“但我奇怪的是他居然还一并召了我前去。”
“难道他就真的不会疑心我手中的权势太大,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举动吗?”
说到底,长公主还是觉得狗皇帝这次不安好心,指不定又憋了什么后招。
但左相却并不这么认为。
“长公主,你许是想多了,现在情况紧急,陛下虽然多疑,但事急从权,兴许只是觉得你是可用之人呢?”
依着狗皇帝的尿性,心血来潮的事情做得太多了,现在要是突发奇想下些馊点子他们也是完全不会意外的。
长公主有些被他说服了。
“但愿如此吧,我们还是快些进宫吧。”
这下轮到左相有些迟疑了。
“现在就进宫?可是我还未从府上出门啊。”
他们要是这样一同入宫,指定会成为狗皇帝的头号怀疑对象。
一个是四处拉拢朝臣的长公主,一个是在朝堂上很有话语权的左相,试问这样的组合一起出现,哪个君王会不害怕呢?
可长公主只是淡淡一笑。
“要不坊间都说左相大人一向比较细致呢。”
“不过左相大人还是说笑了,本宫与你不过是在喝茶品茗,恰好收到了皇兄的急召,这才一同入宫,这又有谁会说不可呢?”
长公主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们是可以直接给狗皇帝承认在一起待着,但待着做什么的主动权可是握在他们手上。
皇帝就算是心生怀疑也不会在这个没有可用之人的节骨眼上作死。
但他们要是不趁着入宫这个时机,那对有些事的商量、布局可能就会慢上一大步了。
所以左相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立马应了下来。
“长公主说的是,此事是臣太狭隘了。”
“等到入宫之后,臣必定会将此事好好跟陛下解释一遍。”
当着传旨太监的面演完这出戏,他们更是直接登上了马车。
长公主掀开车帘的一角,将周围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通才放心地道:“左相,我们还是先商议此事的布局吧。”
阿茶因为提前告知了他们消息,现在这件事的主动权完全在他们手上,想要拿捏狗皇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以为还是要将让陛下派出一部分粮食、物资送去封地。”
长公主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那是自然,但我现在担心狗皇帝会觉得阿茶难担大任,指派一个人手去接管封地那边的事务。”
要是有个陌生的人手进入到了现在的封地,那基本上就意味着阿茶辛辛苦苦演了这么久的戏面临随时被揭穿的可能性。
尤其是关于拓跋俊的部分,更是不能让狗皇帝知晓。
左右自然也明白她的担忧,在沉思了一会之后,像是下定了某种重大决定一般,抬眼定定地注视着长公主。
“长公主,我有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