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庭不在了,他们没有了依靠,才能尝试着去依赖大乾朝廷。
而你和王爷走后,叶澜音就是北燕王庭唯一的继承人。
王爷离开后那些人找不到筏子难免会打叶澜音的主意。
以我们和叶澜音的关系,她多半是会遂了对方的愿的。
如此,哪怕我和凤玄冥重回巅峰,北燕始终会是一个隐患。
与其如此,不如把叶澜音也处理了,让所有北燕人再找不到筏子与朝廷为敌。”
无比自然的推测完北燕王妃的用意,宴楚歌又笑看着她,眼神含笑道:“于私,就更好说了。
老北燕王为了传承王位,害死叶澜远全家,不仅让他成为王位传承的工具,还以哪个所谓的生母来钳制于他,让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受尽委屈。
你这个当妻子的,想为丈夫出口恶气,也是理所当然,对吧?”
叶澜远在北燕的成就和地位绝对是许多真正的北燕王族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可这不代表他这一路走来是很轻松的。
占据着母亲位置的人为了叶澜音打压、谋害甚至是直接对他下杀手,在知晓对方身份之前,叶澜远的日子得有多难过,旁人
想都想不到。
苏迪亚和叶澜远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是名副其实的患难夫妻。
旁人体会不到的,苏迪亚能感同身受,要说这世界上有谁最喜欢叶澜音死,可能没有人能超过苏迪亚。
哪怕是叶澜远也不能。
苏迪亚也没有否认宴楚歌的猜测,而是顺势道:“所以,你能助我达成所愿吗?”
凤玄冥和宴楚歌将冥王军的指挥权交给叶澜远后苏伊部的大势就得到了控制。
眼下苏迪亚个人的愿望就只有让叶澜音死。
至于北燕九部的结局,她相信就算她什么都不说,最后也会是她所期望的模样。
宴楚歌啪的一巴掌,把自己的手砸在苏迪亚手中,“难得你有一个如此明确的心愿,当然要满足你了!
叶澜音被我的人围在了东臻部,和她一起的还有南越和扶桑的人,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你是要自己去打,还是让我的人来?”
苏迪亚在嫁给叶澜远之前本来就是苏伊部著名的女将军,宴楚歌让她选择是自己去对付漠南郡主或者让她的人去,实际上是在让苏迪亚选择日后的路。
如果苏迪亚这时候亲自率兵,那她以后在朝中的身
份也是武将。
可如果她选择了让宴楚歌派人去,那日后回到朝中,她也就只能是一个普通的王妃了。
事关自己未来道路的抉择,苏迪亚很是认真的思索了许久,还是果断道:“还是让别的将军们去吧。
只要叶澜音死,我不在乎她死在谁的手里。
至于我,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教教我农桑商贾之道。
大乾的江山,有人打,自然就要有人来守,我来做那个替你们守江山的人。”
“好一个有人打,就要有人守,那就这么说定了,大乾的江山,我们一起来守护!”
……
这一日,宴楚歌和她久违的朋友在大漠的沙丘上看了最美的落日,聊了最真诚的天,结了最坚固的盟。
之后的每一天,她们都在为自己的联盟努力。
而北燕的日益繁荣,就是她们联盟成功的最强有力的证据。
而彼时,宴楚歌的所有雄才大略都还在刚起步的阶段。
“大冬天的,在漠北种菜,你认真的吗?”
休整数日,宴楚歌就撸起袖子干劲十足的忙活了起来。
然而她一说出自己要做的事情,苏迪亚怀疑人生的眼神就飞了过来。
她指着满目黄沙
语气里满是对自己耳朵的不信任,“你看看这漫天黄沙,还有能把人耳朵冻掉的天气,你从哪里看出来这里能种菜的?
虽然我也很希望北燕能像中原江南那般物产富饶,但咱们不能硬来吧?
这些菜种和粮食可珍贵着呢,要是被干死了,你信不信
菜种和冬天的粮食在北燕是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
哪怕是贵为王妃的苏迪亚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寻来的。
她若是直接吃了,以她王妃的身份,旁人不会说什么。
可她现在是在被宴楚歌带着去种菜种粮,如果那些种子都干死了,苏迪亚都难以想象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景象。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宴楚歌满怀自信。
倒也不是她盲目自信,而是在修整的时间里已经对此处的土壤进行了最精密的化验,知道了当地的土壤适合种什么才开始动手的。
只是这种事情没办法跟苏迪亚说,所以宴楚歌所做的一切在苏迪亚看来就有些莽的令人不可置信了。
苏迪亚举着两只手在空中无措的抓了抓,发现自己的确阻止不了宴楚歌后就很自觉的站在
了宴楚歌身边,“我能做什么?”
宴楚歌侧首看着旁边的帐篷,“能给我找一个这种帐篷的架子吗?”
“这有何难?”
苏迪亚飞快的招呼伺候自己的女官,“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