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梨了然颔首,“属下明白了,皇后娘娘您忙,属下会看好的。”
话说完,顺手拽了两个人跟着宴楚歌,自己跟一只滑溜的泥鳅似的混入了接受拥军的队伍中。
沈寂站在营区内看了全程,见宴楚歌进来,佩服了竖起了个大拇指。
“这种场合,还敢如此强势,果然还得是我们的皇后娘娘!”
他佩服的咂咂嘴,“就方才那一阵儿,我都做好推几个人出去挨一顿打,让百姓们出出气的准备了。
您怎么敢的?”
在沈寂的认知里,百姓和朝廷的关系就如跷跷板一样,一边高,一边就得低。
而在这种朝廷的代表性人员和普通百姓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多半是要放低姿态的。
毕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谁也不知道等他们走后百姓会做出什么样的后续反应。
更有甚者在百姓们面前发表不当言论,直接引发混乱事故的先例也不是没有的。
宴楚歌当众驳斥了人家的好意就算了,还直接怼人。
这要是把百姓们惹怒了,对于南境当下的情况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谁承想,她大胆,那些人还真就配合她。
宴楚歌一强势,那些百姓们的态度反而
就柔和了。
一个个对宴楚歌的安排配合的不要不要的。
宴楚歌漫不经心的歪头看他,“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个人有问题啊?
这种时候挑衅我们,无非就是试探我们的底线而已。
一再的容忍只会让他们觉得大乾难以应付当前的困局,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沈寂倒也不是不明白这些人出现的目的,只是不太敢冒险而已。
闻言不免有些佩服的道:“还得是您!
不过那种人既然已经混过来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善罢甘休。
是不是得派人盯着点儿?”
沈寂没有问对方的身份,拥军的人是突然出现的,宴楚歌也是临时过来的。
宴楚歌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只打个照面就把人的身份信息挖出来。
比起对方的身份来历,目前有效预防才是最重要的。
宴楚歌大拇指往后指了指,“朱梨在呢,外面还有秦时关,那边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她说着,忽然用极其认真的眼神将沈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怀疑的语气道:“你身体还能行吗?”
这话太有歧义,两人身后的随从都没忍住呛了一下。
沈寂
脸都绿了,“我当然能行了!
朱梨就是从我这儿离开后去找您的,她没告诉您,我命大,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吗?”
宴楚歌啧了一声,开门见山,“朱雀城南门两侧的野村里有大批滞留的南越王军。
看装扮,还是南越皇帝的嫡系部队。
方才从观星台上看了一眼,他们似乎有意趁着朱雀城大乱的时候趁火打劫,商量一下对策?”
沈寂坐在舆图前一脸困惑,“先是炸自己的城池诬陷我们,如今更是不顾自己的谎言会被拆穿的风险来趁火打劫?
他们图什么?”
但凡朱雀城是大乾的疆域,或者他们没有诬陷大乾炸城,沈寂都不至于如此疑惑。
可现在南越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就跟失心疯了似的,完全没有条理和逻辑了。
宴楚歌摇摇头,“之前我一直以为南越就是想趁着大乾建国时间短,国力尚未充盈趁机薅羊毛的。
但现在,我也弄不太清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目前在背后支持南越和大乾为敌的那波人是冲我来的。
所以,我们不仅要做好应对敌人的准备,还得保护好城里的人。
尤其不能再让大
乾百姓受到牵连。
否则我们就被动了。”
朱梨之前说以宴楚歌和凤玄冥的能力,只要他们想,到哪儿都能当皇帝皇后。
可成为一国帝后的过程却是无比漫长的。
从天启圣文公府的二小姐到大乾皇后的这段路,宴楚歌走了十二年,但凡不是被逼无奈,她是绝不想再走一遍的。
所以她一点把柄都不想露给别人。
沈寂从容的应声,“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城里的普通人、还有大乾百姓们吃点亏,他们就会把原因归咎于您这个皇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么,如果我们把主场转移到战场上呢?”
才经历了这样一场浩劫,沈寂整个人都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眉眼间都透着沉着和睿智。
宴楚歌一时间都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把主场转移到战场上?
怎么个说法?”
沈寂狡黠一笑,“他们不是说是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南越才如此针对大乾吗?
可是,被炸的是南越的城池,事情也发生在南越啊!
我们为什么不能说是南越打不过,无言面对江东父老,才故意以这种下作的手段构陷您,离间我朝帝后与百姓之间的感性呢
?
他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