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涯的立场,自然是不必说的。
大玄旧臣这个身份在大乾显然是不受欢迎的。
可一听对方是因为坏了墨风涯的事情而遭到的贬谪,瞬间就觉得这个人哪怕是大玄旧臣,也还是个好人了。
宴楚歌迅速领会到了司琼话语中的重点。
“所以呢,你想跟我说什么,这是个善良的神棍?
可即便他是个善良的神棍,也不至于招致杀身之祸吧?”
先不说猎杀那些穿越者的人究竟是不是扶桑圣君和暗地里针对她的那波人。
杀人总是需要理由的,宴楚歌相信,那个钦天监官员身上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是司琼瞒着没有说的。
司琼心说要不是你左一句神棍,右一句神棍打断了我,我早就说完了。
面上却是一派无奈之相,“敌人的确不会因为他是个好人就杀了他,所以属下特地研究了一下。
这个许扶,虽然因为得罪了墨风涯,被贬成了个小喽啰。
但在研究天象方面,他应该是真的有几把刷子的。
他在朝为官二十余年,凡是他在的地方所有的天灾几乎都提前规避或者防备了。
而且根据弟兄们打听到的,他似乎对于时空洪流之类的东西一
直挺感兴趣的。
私下里还一直在寻找什么空间裂缝什么的。
身边人都觉得他像是中邪了……”
宴楚歌一开始完全就当在听个乐子,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劲了。
原本懒洋洋靠在凤玄冥身上的人耳朵悄悄竖了起来,小脑袋瓜高速运转,甚至都没敢去打断司琼,就怕打断了他的思路。
司琼则一脸疑惑道:“可就属下们搜集到的情报而言,这个许扶除了对于时空洪流这方面的事情格外的痴迷之外,精神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他身边的人都说他家里全都是他四处搜寻的关于时空洪流方面的书。
各种神话杂记,乱七八糟的书都有,他自己也记了不少手札。”
因为宴楚歌的缘故,司琼对于时空相关的人和事一直都很敏感。
所以得到消息后立刻就着人赶了过去,却还是有些遗憾。
“可我们的人过去的时候却并未发现丝毫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所以,属下猜测那十三个中,其他人就是所谓的被清除的穿越者。
至于这个许扶,可能是有人盯上了他往日里收集的那些东西,被灭口了。”宴楚歌翻看着手中的剩下的资料,逐字逐句的
阅读和分析着那些人的资料,忽而长长叹了口气。
凤玄冥和司琼都紧张的看着她,“怎的忽然叹气,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有敌人,他们可以设法对付。
有困难可以想尽办法克服。
唯独跟穿越二字挂钩,强大如凤玄冥也麻爪了。
一听宴楚歌叹气就紧张的不行。
宴楚歌眼神严肃的与二人对视,而后无比郑重的吐出一句,“这十三个人中,恐怕只有这个许扶才是真正的穿越者。
他不仅是穿越者,还一直在研究怎么回去。
但显然,有的人并不想让他回去,或者说,不想让他将回去的办法研究出来。”
司琼眼睛都立起来了,“十三个人,只有他一个穿越者,这怎么可能?”
虽然那十三个人是死在敌人手中的,可司琼在把情报拿到宴楚歌面前之前也是认真核查过的。
至少他看那些情报,是相信那些人的确是穿越者的。
结果宴楚歌的结论居然与他自己的判断截然相反。
这对司琼而言简直就是情报生涯的一个滑铁卢。
宴楚歌嗤了一声,“这十三个人的确都有性情大变,忽然会很多技能之类的特征。
可你仔细看看,什
么骤然暴富、忽然变成武功高手、文章大家之类的。
这些都是通过自身学习能实现的。
反倒是他们被杀时的身份,惠郡郡守、商行掌柜、商队的核心人物……
这十三个人个人一死,那背后之人钱、权、交通要塞甚至是可以套用的身份都有了。
你们不觉得,这一点才是最恐怖的吗?”
她回头看着东海的方向,“这的确是一个针对穿越者的局,却不仅仅是除了穿越者那么简单的局。
凤玄冥,我看,我们真的想办法尽早会会那位扶桑圣君了。
不然咱们这日子,是安生不了一点了。”
南境的这场战事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说。
现在雪球都要滚到煤堆里了,越滚越难看。
再不想办法让那团雪球散开或者停止,迟早会砸在他们身上,连他们这些人一同染的乌漆嘛黑,再难清洗干净。
凤玄冥对这些层出不穷的挑衅也挺烦的。
还带着杀气的眼神落在方才朱雀城的方向,“能直接灭了扶桑吗?
听起来不大一破地方,挑事儿的能力倒是一点都不差。
我大乾水师又不是不能打,五洲联合大会的停战协议也不包括扶桑。
先打
一场,打完后若是还有人矛头,我们再一个个解决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