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廷所用的火器大部分是她借异瞳空间拿过来的。
即便她着兵部和将作监仿照着那些火器研发和制造了一些相对简单的火器和机械,可那些东西的工艺水平是完全比不上大天朝的水平的。
徐林说对方的火器和他们的一模一样,甚至有些是他们都没见过的。
宴楚歌就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应该也是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她这样,掌握着什么特殊手段的人。
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那个人,怕是和自己还有些渊源。
她本来是想跟着北燕王叶澜远身上的探头找到对方的,但现在,怕是等不及了。
徐林也知道火器在五洲大地上大面积用起来后会是怎样的灾难,果断应声,“属下遵命。”
随即立刻转身离去。
大殿里很快只剩下朱梨一个人。
接二连三的来人,宴楚歌也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看奏折了。
将手头的家伙事儿一扔,往椅背上一靠,有点无奈。
“这一天天的,没一件好事儿。
我现在都怕你们张嘴了,你敢给我带点儿好消息来吗?”
她坐在这上阳宫里,看上去什么都不用做。
一天到晚看看奏折,再听听
一下各方的情况一天就过去了。
殊不知坐在那个位置上,仅仅是听别人禀报情况也是很考验人心理素质的。
就这一天天这里暴乱、那里天灾,处处都要钱的消息传来,心理素质差的人干不了十天就得发疯。
朱梨莞尔,“皇后娘娘安心,属下这次带来的还真是好消息。
保证您听了会很开心的。”
宴楚歌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快说说,有什么好消息?”
由南越和北燕、商门多方勾结引发的一系列问题都不是你知道消息后当场就能解决的。
虽说顾全大局、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主意都是经过宴楚歌自己首肯的。
可是这钓鱼的过程太过漫长且无趣,一天天下来,没点儿好消息调和一下,宴楚歌表示那是坚持不了一点。
朱梨轻笑,“有一个咱们许久没见过的老朋友,就在今早忽然重新联系了属下。
您不妨猜猜,这位老朋友是谁?”
朱梨是真的开心,不仅一反常态的跟宴楚歌开起了玩笑,就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
宴楚歌脑海里迅速将两个人共同认识的人迅速翻找了一遍。
再对上朱梨的表情,她想到了一个的确可
以说得上是阔别已久的老朋友。
“你不会是想说,流火回来了吧?”
流火,凤玄冥身边四大护卫中最神秘的一个。
当年攻打轩辕城的时候失踪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一开始宴楚歌还想着那是凤玄冥出生入死的兄弟,想着派人去找找。
结果凤玄冥当时意味深长的跟她说了一句“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从那以后到现在,宴楚歌再没见过流火。
时至今日,她甚至都有些忘了流火长什么样子了。
可直觉告诉她,除了流火,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能让朱梨如此开心了。
果然,听到宴楚歌略带迟疑的答案,朱梨竟是激动的眼睛都带了泪。
“皇后娘娘竟然还记得他?!”一句话肯定了宴楚歌的答案,亦将她的激动显露无疑。
宴楚歌满脸沉重的摇头,“你们几个都是一路陪着我从天启杀到轩辕城来的人,我怎会不记得?
你、朱颜还有疾风和徐林,你们都在我和陛下的身边。
时下虽然辛苦了些,可只要你们提出要求,我立刻可以放你们自由,去过你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只有流火,我不知道他身在何处,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
死。
只要他一日不出现,我就总欠着他,你叫我如何能忘记他?”
宴楚歌这话并非刻意做戏。
事实上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身边离去的人其实并不少。
甚至后来在战场上牺牲的那些将士们她虽然着人安抚对方的家眷,打理对方的身后事。
可实际上她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住。
只有最初陪着她一路走来的那一群人,哪怕当初只是一个马前卒,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当海棠背叛她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后,她看似冷静的处理了海棠背叛带来的一系列后续事宜。
可只有她身边的人才知道,海棠的背叛,就像是抽走了她的一根肋骨。
可以说是让她伤筋动骨,那几天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处理事情全靠本能,也就是那段时间太忙,没给她太多沉迷自我情绪的机会。
否则的话宴楚歌都不知道自己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从中脱离出来。
而宴楚歌这些年对他们这些人怎么样,朱梨也是有过切身体会的。
闻言激动的抹了一把脸,“他若是知道皇后娘娘还记得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宴楚歌纳闷,“怎么个意思,他还不打算回来?
”
在外面快十年了,难得有消息传来,宴楚歌还以为流火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