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钓鱼佬的丑态。
看着汉王那一副“白马,定叫他有来无回”的丑态,唐莞差点乐出声来。
没办法,老学究当年淮河空军喂了三天的鱼然后在菜市场买鱼被周离逮住实在太有意思了。
“汉王殿下也喜欢钓鱼吗?”
周离兴致勃勃地问道。
“自然如此。”
汉王点点头,看向周离,眼神都和善了些许,“听浅云说,周公子也喜欢钓鱼?”
“是啊。”
周离乐和和地说道:“在下之前于渭水钓鱼,某虽不才,十六斤七两的灵鲤。”
“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从我家滚出去。”
汉王冷漠道。
“这句话应该是他今天说的最认真的一句话。”
朱浅云评价道。
“哈哈,开个玩笑。”
汉王连忙变脸,丝毫不掩饰半分的虚伪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假的不能再假,“钓鱼不过修养身心之法,怎能相互比较,争斗不已?周小友能有如此福分自然是令人欣喜的,我汉王度量大,不在乎。”
“这句话应该是他今天说的最虚伪的一句话。”
朱浅云补充道。
就在此时,一个容貌昳丽,身形姣好的华衣女子从后堂缓缓走出。一袭大红金绣衣格外贵气,姿态与气质更是让人不自觉地仰望。女子看向众人,面带微笑,开口道:
“浅云,归家后都不想着带朋友见见母亲吗?”
如果说朱浅云像是她爹汉王一样不拘一格,大大咧咧,乃是将门虎子,英姿飒爽。那么朱浅云的母亲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贵不可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尽显大气。
“娘亲!”
见到女子后,朱浅云又惊又喜。她没想到,自己父亲都要开选妃大会了,一向性格坚毅的母亲竟然还会在王府居住。要知道,之前汉王每次和汉王妃吵架,汉王妃都会离开王府前往娘家住上一段时间,最后在汉王服软后回去。可这一次,汉王妃竟然还在王府之中。
如归巢的燕子一般,朱浅云扑进了女子的怀里。女子被撞了个踉跄,又恼又喜地点了点朱浅云的鼻子,柔声道:“天天给我写信,写的信都攒了半个马车了,现在来了还如此胶着。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知道矜持些许,让朋友看了笑话多不好。”
“想娘亲了。”
朱浅云撒了娇,整个人都软软的,少见的小女儿姿态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她抱着汉王妃,笑嘻嘻地说道:“京城里有趣的事情太多,信纸写不下,越写越想娘亲了。”
“好好好,你个丫头还是嘴甜。”
女子脸上满是笑意,眼中的宠溺更是繁多。而一旁的汉王则似乎一脸冷漠,似乎对眼前的一幕毫不关心一样。但周离却敏锐的察觉出,在说了“写信”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汉王的表情就崩了。
嗬嗬,老父亲没有收到信件的丑态罢了。
lt;divcss=ot;advot;gt;很快,几人落座,汉王妃也坐到了汉王身边。作为刘宫之女,且是刘家嫡女,汉王妃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唯命是从,全由汉王做主。相反,仅仅是安排家宴这件事上,就是汉王妃一言堂,而汉王则坐在一旁生闷气,也不知道生了什么闷气。
“诸位先请落座吧。”
在汉王妃的招呼下,几人也落了座。周离和唐莞坐到左侧,刘宫、汉王妃和朱浅云则坐在了右侧。而汉王虽然身居主位,但他的椅子却被他故意偏了些许,像是靠近了朱浅云一般,有些滑稽。
现在还没到用食的时间,汉王性格狂妄洒脱,也不尊礼节,按道理来讲应该什么时候想吃饭就吃。可汉王妃不一样,她温温柔柔地规定了什么时候应该开饭,什么时候应该设宴,府内上下无一人反对。可以看得出,汉王妃在王府中的地位。
“二位就是浅云在北梁的朋友吧。”
落座后,汉王妃笑眯眯地看向了周离和唐莞。不经意间,她已经将二人打量了一遍。
左边的那个少年容貌俊秀,悠然自得,既没有普通人初到王府的束手束脚,也没有商贾官员子弟那种强撑的气势。相反,他虽然一直在打量王府内的装潢与布局,但眼里却只有思量与欣赏,可见其底蕴。
而他身边的白发少女也同样如此,虽然容貌稚嫩可爱,但少女的气质却清冷如玉,如雪莲般高雅纯粹。她没有像那名为周离的少年一样不断打量,反而是虚目而坐,淡然处之,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皆是少年才俊啊···
三个柱子如果一起炸掉的话这屋子应该能直接塌了,但承龙柱修的太好,就算塌了也能支撑大部分建筑面积。不好搞,不好搞。
周离打量着这座汉王府,思考如果撕破脸皮后该如何一击将汉王府炸毁,以供自己逃离。
当然,你不能说他不友善。
至少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厕所。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为什么还不开饭为什么还不开饭为什么还不开饭为什么还不开饭。
唐莞目光呆滞,脑子里只剩下原始的欲望。
饥饿。
而汉王则一直一言不发,他就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也不去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