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肯给我几分面子而已。自从晓曦出生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阴暗面的事情了。而这个罗素·切尔斯和我差不多，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所以各猎头有很高的自主权，并不需要事事向他报备……而且也根本找不到他。”
“你没有见过他？”
“没有，他从没有来过宝岛省，我之前跟大陆的猎头聊过
几次，也没有人见过他。但他以个人名义发布过几次悬赏令，赏金很高，所以猎头们也没有不做的理由——等我们出去之后，我把悬赏令的信息翻出来给你。”
沈不欲沉默片刻，看来真的问不出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也只能从悬赏令里找找蛛丝马迹了……多谢。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萧茂学和尹瑞文都死了，贺亮现在是我的人，你打算扶持谁上位？”
潘恒摇摇头，看向小跑过来的潘晓曦，眼中满是柔软：“不，我说了，我只希望晓曦能平平安安的。宝岛省不可能永远靠赏金联盟维持稳定，之后怎么办，你和钟局长商量着来吧。”
“那你不怕潘家的人有意见吗？”
“他们对我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现在潘家的产业都在他们手上，就算我劝他们不要和你争，恐怕也没什么用。”潘恒说着，拍了拍沈不欲的肩膀，“之后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沈不欲轻笑一声：“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托孤……行吧，那我可就真的自己安排了？”
潘恒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拥抱住潘晓曦，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潘晓曦的表情有些紧张，她把水放到沈不欲手心，低声说道：“那个……
“
潘恒和潘晓曦跟在后面，一路来到了三层，发现有不少人围在靠右手边的地方，果真吵闹嘈杂。
几十上百人围成一圈，让出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站着一个疯癫的男人，双手死死抱着什么东西，跪在地上，不住地吵着什么。
“灾祸……这里肯定有灾祸！要赎罪……你们看看啊
！你们、你们听到了吗？听到神主的教诲了吗！”
男人大叫着，试图朝人群走去，可人们就像是见了沾屎的拖把一样，远远避开。
“神主？这该不会就是之前宣传过的神临会吧？”
“离他远点！他疯了！神临会的人都这个德行！”
“好吓人……看来神临会真是邪教……”
人们吵闹着，被沈不欲从中扒开：“让一让！来让一让！”
走到近前，才发现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熟悉的东西。
通体乌黑，表面光滑得能反光，上面镌刻着细小晦涩的纹路……
救赎之碑？
“妈的，晦气死了，怎么在这儿还有这东西？”
沈不欲从怀里抽出短刀，一刀就斩断了救赎之碑，刚要对信徒下手，就听到潘恒在身后叫他。
“小沈！”潘恒走上前，低声说道，“别伤他，这么多人看着呢。”
沈不欲挑了挑眉头，心想也是，老是打.打杀杀的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现在救赎之碑碎了，对其他人造不成威胁，最重要的还是先处理掉这个信徒。
男人愤怒地看向沈不欲，忍不住尖叫起来：“你这个疯子！居然敢破坏神主的教诲……神主会惩罚你的！你这个疯子！”
“被疯子叫疯子的感觉……还挺奇妙的。”沈不欲失笑着收起短刀，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上，手掌一攥脖子就把他压在了地上，“安理局！安理局的人呢？来个警察也行啊！看着干嘛呢？”
很快，就有几个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慌张地凑到沈不欲身边：“我、我们是终王朝安理局的，他是执行局的，这、这是……？”
“神临会的，带走，关起来。”沈不欲把男人放开，目光扫视一周，“给我查，看看有没有穿着灰色袍子的……他妈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