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花了好长时间才下定决心把三个人杀死,而且手法很是粗糙,纵使短刀如此锋利,也扎了好几刀才杀死。
渐渐的,法蒂玛也感受到了王权的存在,在沈不欲的指导下试着调动权能。
只听“咔嚓”一声,地上的椅子忽然一分为二,上半部分落在了几米外的地方。
“感觉怎么样?”沈不欲微笑着问道。
他还是很羡慕法蒂玛的权能的,要是他有这个权能,早就把德里克·弗朗斯弄死了。
法蒂玛强忍呕吐感,颤声说道:“还、还好,就是胃里有点不舒服。”
沈不欲点点头,看来这三个人的王权总量不少,所以法蒂玛才没有感受到明显的虚弱。
见两个人在血泊之中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斯嘉丽实在有些不安:“先生,难道、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沈不欲点了根烟,优哉游哉地抽了一口:“几点了?”
“六点十分,先生。”
“好。”沈不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却发现自己的枷衣上满是血污。
他把枷衣翻过来穿在身上,径直走出门:“你们在这儿等着,架好枪,随时准备动手。”
说完,他就来到了最大的船舱之中。
这里应该是自由活动室,偌大的大厅中摆放着不
少娱乐设施,台球桌游戏机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但所有信徒都跪在地上,朝着空无一人的演讲台低声祷告。
见沈不欲出现,信徒们连忙站起身,一口一个“礼司大人”的叫着。
沈不欲环视一周,朝曾盘挥挥手:“抱歉,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时间……救赎之碑在哪儿?”
“礼司大人,在这儿。”
一位老人将救赎之碑双手奉上,不出意外的,这老人眼中满是令人脊背发凉的狂热。
看来他早已被救赎之碑洗脑,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邪教徒。
沈不欲屏气凝神催动权能,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救赎之碑。
怪诞的念头一浪浪地冲击着大脑,王权被疯狂消耗。
他干脆一用力,将整个救赎之碑掰碎,然后猛地拉过曾盘,转身就跑!
所有信徒都愣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追上去!他肯定是假的礼司!”
“杀了他!”
“灾祸!肯定是灾祸!”
信徒们叫嚷起来,疯了似地跟了上去。
可他们的速速远远不如沈不欲,几秒钟他就跑回了船长室,冲着斯嘉丽用力一挥手——
信徒刚涌入走廊,斯嘉丽就叩动了扳机,沈不欲非常配合地从她腰间摸走一枚手榴弹,拔了保险栓就丢了过去!
爆炸的巨响短暂掩盖了枪声,烟尘和被炸开口的船体阻挡住了那些信徒的脚步。
沈不欲拉过他们几个人,对法蒂玛说道:“动用权能,把我们转移到码头!”
“啊?”
法蒂玛满脸慌张,此刻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我不会啊!”
“没事儿,有我在呢,不会出事的,你就当玩儿。”沈不欲还在抽烟,不紧不慢地抽出短刀,看向重新靠近的信徒,“成功了自然是好的,失败了也没事。”
法蒂玛看着那群疯子越来越近,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她拼命调动体内的王权,终于感受到了权能的作用范围——
一瞬间,她就理解了这世界上所存在的一切。
活体死物,大的小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身周几十米内的一切都统统进入她的大脑之中。
但她隐约能感受到一些更细微或更宏大的东西,虽然权能无法锁定,但她心里清楚,细微的是那些微观粒子,宏大的是一切物体所组成的世界。
她似乎理解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却始终只能如捕风捉影般无法确定。
原来,权能是这么神奇的东西。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时,却完全没有发觉,冰冷的海水已经没过了她
的口鼻。
斯嘉丽反应最快,一步翻上码头旁的礁石上,赶忙把法蒂玛和曾盘从海水里拉了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游轮,这才恍然大悟:“我们真的出来了……先生呢?先生?先生!”
斯嘉丽大声呼唤着,一低头却看到海水底下翻出一连串的气泡。
沈不欲现在可遭了罪了,其他人都成功转移到近岸处,自己虽然也过去了,但半截身子居然卡在了礁石里!
他努力睁开眼,视野中却一片浑浊,什么都看不清。
他强忍窒息感和水压,刀刃猛地刺入礁石中,他刚想把腿抽出来,却发现自己的两条小腿居然和礁石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肌肉和石头不分彼此,动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妈的!法蒂玛是故意的吧!为什么只有自己被卡进了地形里?
但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他干脆一刀切断双腿,血水立刻升腾而出。
刚想往上游,斯嘉丽就跃入水中,把他拉了出来。
法蒂玛看着他断口涌出肉芽的双腿,忍不住惊叫出声,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