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欲四处看看,确认周围几公里都没有别人后,这才把女人放在地上。
“好了,别装了。”沈不欲叹了口气。
女人刚一落地,就忽然从怀里掏出手枪,直指沈不欲的脑门:“你居然是神临会的信徒!”
“大姐你脑子是让僵尸吃了吗?”沈不欲翻着白眼推开手枪,自顾自点了根烟,“刚才我是骗他们的,不骗他们咱们怎么跑出来?”
女人恍然大悟,对待沈不欲的态度也柔和了起来:“你的胳膊……没事吧?”
当然没事,都已经痊愈了。
沈不欲摆摆手懒得解释,只是转头往镇子里走去:“你是政府的?去把情况都告诉祁子恙吧,他会有对策的。”
女人一怔:“你……不回去吗?”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放屁!你们终王朝的肯定是想要抢功劳!”女人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平反汕首的功劳就被你们终王朝抢走了!明明是祁市长先着手进行得恢复工作!我也要回镇子!”
这女的什么脑回路?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抢功劳?
沈不欲干脆冷声威胁道:“不许胡闹,这里很危险,要是你坏了我的事,我第一个弄死你!”
“来啊来啊!弄死我啊!”
女人分寸不让,甚至还晃着身体站在沈不欲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沈不欲被气得牙疼,忽然灵机一动,捂着先前被刺穿的胳膊哀嚎起来:“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亏我还救下了你,你就这么气我吧!行!你跟我一起回去,再次被他们追得满镇子跑,里面的电工都死里面好了!”
这一套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连环攻击让女人动摇了念头,她悻悻地低下头,双手不知所措地纠缠在一起。
“如、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他们发现啦!”女人不好意思地放低了声音,“哎呀我知道了!那我先给祁市长报告,完事儿了再回来,你可别想独吞功劳!”
“行行行,随便你。”
沈不欲敷衍了几句,继续前进。
女人忽然问道:“我叫纪玉,你叫什么啊!”
沈不欲犹豫了一下,他想起之前有人跟他说,赏金联盟把“北方沈不欲,南方索命鬼”的口号传的到处都是。
要是让女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节外生枝。
他想了想,低声问道:“对于终王朝……你了解多少?”
“啊?完全不了解,我才不想了解你们这点破事儿呢!”
“那就好。”沈不欲放心地点
点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叫阴五灯。”
“阴五灯……好像有点耳熟。”纪玉挠挠头,但还是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转身离开。
沈不欲脱了袍子,把沾血的上衣脱下来,埋在郊外,这才放心地进了赤洼镇。
他没有回招待所,而是在一个角落慢悠悠地抽烟。
果不其然,很快博伟就带着人找到了他。
好几个人盯着上身赤裸的沈不欲,目光凶恶而狐疑,不约而同地想到,面前的这个家伙会不会就是那个微服私访的神临会信徒。
可沈不欲满脸惊骇,一边熄灭烟头一边把烟盒往裤兜里塞:“你、你抢我一条烟了!这一包也要抢吗?”
博伟眉头紧皱,冷声问道:“你怎么从招待所里跑出来的?”
“啊?又没人看着,我以为能随便进出呢。”
沈不欲讪笑着挠挠头,情真意切。
博伟咋舌,有个时间段招待所确实没有人看守,毕竟都是一群电工,他们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继续问道:“刚才你在哪儿?”
“我……我一直在这儿啊。”沈不欲捂住烟盒,“我就是怕你再抢我烟,所以想躲在这儿抽完来着……”
博伟四处看看:“你衣服呢?”
“我、我怕
你味道烟味儿,就把衣服放一边了。”沈不欲弓着腰,小跑着来到一条街道,正是刚刚发生追逐的地方,“我就把它放在……哎!我衣服呢?我衣服怎么没了?哪个臭不要脸的把我衣服偷了?就他妈一件背心……”
“好了好了别喊了。”
博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些烟头,眼中满是狐疑。
“你真的一直都待在这儿?”
“对啊……刚才我听到好多人在喊,也不知道干嘛呢,给我吓够呛,我就没敢冒头。”
沈不欲怯生生地笑着,谄媚般地凑过去。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那可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就是想好好抽几口烟嘛……”
博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灰色袍子十分宽大,看不出体型,帽尖高耸,也看不出身高,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信徒”是个男人,以及胳膊上可能沾着血迹。
他一把抓过沈不欲的手臂,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这也不怪他看不出来,沈不欲在避难所天天打拳天天受伤,处理伤口和血迹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博伟放开了他,伸手抢过了烟盒:“都说了,镇子里不许抽烟,没收了!赶快给我
回招待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