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快?
他还以为要等十天期限过去之后,终王朝才会派人过来视察,一方面是为了统计各势力的情况,一方面是为了清剿不服从管理的伪王。
可现在来这么早,是出了什么事,所以终王朝坐不住了吗?
不不不,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都好。
只是这么一来,自己的计划就没办法顺利推进了……
必须要加快进度!
沈不欲沉思片刻,忽然露出和事佬般的笑脸:“哎呀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对吧!二哥你也消消气,鼠儿!咱们给二哥大姐拿点酒来!”
一边说着,沈不欲就搂着鼠儿往外边走去,直到离开几十米后才回头看看。
确认没人跟上后,表情忽然冷了下来,脚下也停住了。
鼠儿一愣:“四哥,我们不是拿酒吗?停在这儿干嘛?库房在前面呢!”
“还喝酒呢!二哥麻烦大了!”沈不欲
没好气地低声说道,“你没听到吗?终王朝的人明天就到了!”
鼠儿一头雾水:“我听到了呀……这怎么麻烦了?”
沈不欲恨铁不成钢地挥挥拳头:“你想想!这个地方到底谁说了算?”
鼠儿讨好似的笑道:“当然是大姐、二哥、三哥,还有四哥你!”
“不是!我问你谁说话最管事!你说实话,这儿就咱们哥俩!”
鼠儿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那肯定是二哥!”
“对呀!”沈不欲焦急地说道,“你都这么想了,更何况其他弟兄们呢?那昨天,是谁让我们进村子杀人抢东西的?”
“是你……”
“我是听谁的?”
“二哥?”
“对啊!”
拉扯之间,沈不欲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高宁头上,自己则装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那你想想,等明天大姐的学长一来,大姐会怎么说二哥?”
鼠儿不大的脑袋疯狂运转,最后惊恐地说道:“欺压她一头还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可、可这不胡说八道嘛!二哥都是为了弟兄们好才这么做的!”
沈不欲沉声说道:“终王朝的人可不会这么想!到时候说不定,会直接杀了二哥!”
“他们敢!”鼠儿义愤填膺地挺起胸口。
“他们怎么不敢?他们既然敢来,就一定带着不少伪王!”沈不欲搂住他的脖子,如同恶魔般低语道,“你想不想救二哥?”
“那当然了!”鼠儿一瞪眼,可气势立刻就萎靡下去,“可、可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怎么救?”
见鼠儿钻了套,沈不欲便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鼠儿笑道:“当然信得过,你是我四哥,咱们都出生入死过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那好,你听我的。”沈不欲说道,“你把咱们的弟兄分成三队,一队人去省道上拦住终王朝的人争取时间,绕绕路,这段时间我好好劝劝大姐;第二队人赶紧把咱们的东西都藏起
来擦干净,尤其是枪啊车啊什么的,一点儿血迹都不能留;第三队人,让弟兄们挨家挨户的敲门,别空着手去,带点物资,跟市里的居民打点好关系,让他们明天别乱说!”
他把鼠儿当傻子哄,可鼠儿也不是会轻易上当的。
鼠儿犹豫片刻,疑惑地问道:“这、这样不好吧?要不咱们先问问二哥?”
沈不欲压住他的肩膀,忽然换上低沉引诱的语气:“鼠儿,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这么安排不光是为了二哥,也是为了你和我。”
“啊?”鼠儿的脑袋突然短路了。
“你想想看,如果咱们这事儿成了,功劳最大的就是你!”沈不欲轻轻拍打着鼠儿的肩膀,眼底阴沉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到时候,我保举你坐上老五的位子,你再也不用忙前忙后的了,我看着心疼!而且你成了老五,咱们哥儿俩互帮互助,肯定能更好的辅佐二哥,你说对不对?”
他这么说是早有准备的,早在昨天试探鼠儿的时候,就决定要这么做了。
鼠儿虽然是个小卒子,但也跟着高宁干了这么多年,心里或多或少都想往上爬,但一直没有机会。
沈不欲抓住了他的弱点,这才见缝插针——鼠儿要真是忠心耿耿、油盐不进的人,他绝对不会冒险。
不过,在原定计划里,他还想花几天时间笼络笼络人心、到基层“煽动”一下反抗的氛围的。
但终王朝来的这么突然,只好临时变更计划了。
鼠儿舔了舔嘴唇,明显是被说动了心。
沈不欲继续煽风点火:“鼠儿,这可是绝好的机会,二哥性命攸关之际,你救了他的命!到时候咱们三兄弟联合起来,说不定还能把冯甘诗搞下去!那这块地盘,以后可就彻底是我们说了算了!”
他就像是伊甸园的毒蛇,声声低语,引诱着亚当吃下禁果。
年轻单纯的“亚当”口干舌燥,感受着从肩膀传来的力度,心底最深处那对权力的渴望悄然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