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军队在淮南与曹操大战了一场,凭借辽东骑兵的精悍以及北地将士们的奋勇,淮南军在关羽的面前节节败退。
论及兵马战阵,曹仁的能力其实也是非常强的,就算是未必比得上关羽,但是也不至于在正面战场上方一交战,就败得如此迅速。
问题是这十余年的时间积攒下来,北方士兵除了战马之外,在盔甲铁器上也超越了南方太多。
甲胄的覆盖率也是非常充足,相比于曹军,关羽军士的覆甲率几乎都要翻两倍了,而且这还不是朝廷军队中覆甲率最高的军队。
北方士兵的战马多,北方士兵的器械好,北方士兵的甲胄多,再加上北方军士相比于南方军卒本就高大健硕,而且在北地与外族常年交战之中,其作战经验也丰富……
就算是关羽和曹仁的能力相当,你说这仗让曹仁怎么打?
换成曹操亲自上阵指挥,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
曹操的能力再是逆天,但是在综合实力的比拼大前提下,这不是靠个人能力就能弥补的。
可曹操在寿春毕竟经营多年,在平原战场上试验了一下之后,他发现打不过关羽,于是便开始采取固守策略。
曹操的紧守策略和袁绍不同。
他在寿春、阴陵以及附近的县城都修建了许多防御工事,这些防御体系彼此相连,形成了一道可以互相支援的屏障,而且深沟高垒囤积了很多粮食以及弓弩。
在这种情况下,关羽针对双方的整体实力做了一个评估,而帮他评估这件事的人正是从长安方面前来淮南的郭嘉。
在郭嘉看来,关羽想要攻克淮南,虽然也是能够做到的,但是曹军的大批量精锐都向着淮南集结,只凭关羽一军强打,还是有些冒险。
郭嘉认为还是等徐州的刘备大军进入九江郡之后,两军汇合,才能够有更大程度的把握概攻克淮南。
……
长安城外,汉军大营内。
手中捏着昨日送达的战报,刘俭的脸上直到今日还挂着浓郁的喜色。
刘俭对关羽是有信心的,正如关羽对他那般。
可有信心归有信心,当得知关羽初战告捷,获得硕大的战果之后,刘俭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刘俭反复观看手中战报的时候,沮授正好捧着一卷绢帛走入帐内。
见到刘俭的动作与神色后,沮授的脸上也洋溢出控制不住的笑容。
只是正事也不能耽误。
沮授轻轻唤了一声:
“丞相!”
听到沮授的呼唤及看到他手上的绢帛后,刘俭顿时眼睛一亮:
刘俭当然知道,沮授手中的绢帛是关于关中诸军的粮草事宜的。
原本张飞和吕布等人率领兵马前往关中,与刘俭在长安会和,准备针对蜀中展开攻势,但是攻蜀之难,非同等闲,非得准备充足之后,方可实施。
特别是蜀道难,粮草运调的事情必须要仔细筹划。
一开始,刘俭是把这事交给田丰来筹划的。
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田丰的身体不是很好。
屡屡咳嗽不止,还总是发烧。
得知田丰身体情况的刘俭,便让他放下手中政务,返回家中好好修养身体。
而在田丰回去休养身体后,沮授便承担起了关中汉军后勤转运的重任。
关中加上三河,以及两州兵马,共计五万,五万大军的粮草、军械消耗、转运、囤积等事务,十分的耗费心力。
可沮授不但不感到劳累,反而全身充满了干劲。
刘俭眼角带笑的从沮授手中接过绢帛,言道:
“公与面色憔悴,近来真是太过辛劳了。”
在心腹沮授面前,刘俭的个人情感展现无疑。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话中的温度沮授是能感受的到的。
“末吏并不劳累,丞相不过多担心,耽误之急,还是考虑进军汉中的战略才是。”
沮授的话让刘俭眉宇一挑,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有劳公与了,眼下子龙,文远在襄樊,玄德,云长去打淮南,西蜀这边我自攻之,汉室大兴,指日可待,千载难逢之时,吾又岂能懈怠?”
说完后,刘俭便展开绢帛细细批阅起来。
沮授见刘俭开始办公,他便想起身出去。
可当他起身快走到外面时,刘俭却对着沮授言道:
“派人将淮南的战事,在蜀境大肆宣扬!”
刘俭的这句话,让沮授的神色一紧。
他知道刘俭要正式对益州下手了。
“丞相,听闻孙策已经到了汉中,汉中现在,还有严颜,张任等蜀中战将镇守,两相合并,其势虽不及我等,但若是他们紧守阳平关险要,想要取胜不易。”
刘俭说道:“正是如此,其实孙策,张任,严颜这些人的兵马,就是加在一块,也非吾军对手,不过益州的关隘实在是太过险峻,就算是有十万大军,想要正面攻克,也是在太难,所以想要拿下汉中,顺利入蜀,多少就得采取一些手段。”
“天幸孙策现在刚刚到了汉中,他还没有能力完全整合益州的军队,乘着这个节骨眼,给他施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