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帅帐之中,张飞举起了酒爵,然后与吕布和张绣高声喊了一句。
“盛饮!”
吕布和张绣也同时手提起了手中的酒爵,三个人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张飞随即伸手从面前的桌案上撕扯下一块羊肉,放到嘴中大口的咀嚼起来。
张绣也是伸手去撕羊肉,开始大快朵颐。
只是吕布并没有着急吃,而是颇为忧虑的说道:“想不到马腾军居然如此顽强,这几日连续几番交战,我等竟然未曾占据上风,任凭其等坐大。”
张飞一边咀嚼着羊肉一边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其实韩遂等贼的实力还是比较强横的,毕竟他们久居边境,每日都抱着刀子过活,前番我们之所以能屡屡战胜,主要还是依靠主将韬略及朝廷的支持!”
“在战略方面上,我们确实是胜过他们,然现在把其等逼急了,他们发了狠劲,每一个人都奋不顾身的与我们拼死作战,那咱们打起来自然就事倍功半了。”
吕布言道:“大都护说的确是有道理,可此事我们总要想办法解决了才是。”
张飞闻言哈哈笑道:“奉先啊,如何又着急了呢?不要忘了咱们当初到凉州来是怎么定的!?”
“凉州本来就是一块硬啃的骨头!大汉朝百多年都没有解决凉州的问题,你我两个人再厉害,花一两年就能把这些贼寇全都灭了吗?毕竟,凉州地界这般大!”
“说实话,这不太可能的!而且就算你我灭了马腾和韩遂,这地界每一年还会陆续出现其他的叛军的,后天说不定还会出来个什么人物什么叛军。”
“既然注定每年咱们都要打仗,都要平叛,又何须急于一时呢?这越急就越容易出岔子。”
张飞这话说的很中肯,吕布细细一琢磨,还真就这么个回事。
“只是,若是这么僵持着,不知何时能够将马腾和韩遂彻底的击溃。”
张飞慢悠悠的说道:“不着急,很多事情不能光看一时,”
“这战场上的战斗只是表面拼杀,然实际上这打仗打的是钱粮,战场上拼命厮杀的是咱们这些士卒与叛军的士卒,但是真正交手的人还是朝廷和在凉州暗中支持韩遂与马腾等人反叛的那些地方豪右。”
“咱们只要能够断了他们的根儿,随着时间越长,咱们在凉州的局势就会越发的有利了。”
吕布在战争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但是在治政以及经济方面,他还属于半个小白,与张飞相比,实在是有天渊之别。
这次吕布倒是诚心的请教:“大都护,还请指教!如何能在政略以及整体局势方面取得优势?”
张飞放下了手中的羊肉,随即慢悠悠的说道:“并州的铁矿和石墨如今已经大批量的开采了,相比于幽州的石墨和铁矿,并州相距于凉州的距离更近一些,或者说距离关中更近,如今朝廷方面正在将石某和铁器的向着凉州东部四郡运转,并开始在东部四郡铺开土房火炕,仿孝幽州!”
“毕竟,凉州也是苦寒之地,各种物资相对来说比较匮乏。”
“特别是凉州的羌人,还不善喜于耕种。”
“所以,和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样,凉州这些年来一直靠着畜牧业与中原进行交换,或者是干脆就劫持关中地区的人口与粮食,用于作为自己的生存依仗。”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北方那面自不必说,这些年来,鲜卑主要的部落都已经被我们利用石墨以及粮食、铁器,还有书籍等方法,逐步变成了在草原上进行农场畜牧的民族,他们正在逐渐变得柔顺。”
“现在西北的凉州也逐渐与幽,并开始变的相似,刘景升到了汉阳郡以后,鼓励当地人民进行开垦屯田,而俺的凉州生产建设兵团则是占住了凉州的东部四郡。”
“无论是在政策上和兵力军事上,都挡住了凉州叛军与西北羌族想要去往关中劫掠的道路。”
“现在对于西部凉州的叛军来说,无法劫掠的话,生存就已经变得相对艰难了,而凉州东部则是在朝廷的治理下,受到朝廷政策的鼓励,变的有地可种,有粮可食。”
“叛军凭借原先的底子,他们可以坚持一年或是两年,但是时间一长,他们的资源日渐紧张,必然无法再战,现在的不论是凉州豪强还是羌族,都面临着这个严峻的问题。”
“其实我们打不打赢他们无所谓。”
“投靠了朝廷就有田种,有粮食,而且还有利益可拿。”
“还有火炕可以睡,有煤炭可以取暖。”
“有各种各样的熟铁可以制作为工具。”
“这样的生活,谁人不喜?”
说到这儿,张飞顿了顿,又说道:“而且关键是从今往后,我们大汉要在凉州这面开拓新的产业,发掘新的民生利益,而这些产业和利益,只有融入了我们大汉朝治下的羌族和百姓才能够享受得到,而那些反叛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享受到这些实惠的。”
吕布说道:“大都护此言,虽然是高瞻远瞩……然又要何时才能够实现呢?”
张飞正色看向了吕布,说道:“奉先以为不能实现的事情,其实仔细想想,丞相这些年来不是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