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皇上还日日来看甄嬛。
而甄嬛的一蹶不振,以泪洗面使他心中烦躁,又因为安玲容她们识得大体,懂得他的不易。
这样相对伤情,困苦不堪。
终于,在返程回京城前的
得知此事的眉庄念着旧情,本想探望甄嬛。
等到一大早上,她带着东西前去看望甄嬛,却被浣碧请了出去后,也就没了再带着安玲容去的心思。
因为眼下,眉庄也有和惠公主要照顾。
就算她再同情甄嬛,想要除掉华妃,但也不能不照顾自家女儿。
况且安玲容提醒的对,她是有母家,有女儿的人了。
更是皇上青睐有加,旁人羡慕不来的惠嫔。
做事情不能像刚入宫那般,什么事情都跟甄嬛说,跟甄嬛一起去扛。
万一,她太显眼,惹得旁人不快。
导致和惠公主被人利用,像是温宜木薯粉事件那般,眉庄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因此这一周的末尾阶段,伺候甄嬛的宫女内监走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动作和声音,生怕惊扰了甄嬛思子的情思。
短暂的汤泉之旅结束了。
甄嬛闭门不出,华妃思过,导致后宫也是寂静。
皇后眼看着宫中没人怀孕,心中快意的很,就放任安玲容独自处理着繁重的后宫事务。
偶尔她也会制衡一番安玲容,让敬妃和齐妃也会协助一二,但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加上太后最终还是得知甄嬛肚子里,明显是男胎的子嗣没了后,身子又开始不舒服了。
因此,敬妃主持着太后宫中祈福的全部事宜,还要打理丽嫔那个没人的宫中,以及平日的祝祷事情。
而华妃,尝试过违抗皇上的命令,去御书房找皇上。
可是在雪中站了半天,连苏培盛的影子都见不到,颜面大失。
按照皇上的旨意,她呆在翊坤宫内每日谁都不愿意见,一如避世的端妃。
而皇上虽然不理她,却也不再处置她,依旧锦衣玉食相待。
甄嬛小产一事,就这样被轻轻一笔带过。
碎玉轩内,甄嬛每一日都在痛悔,那一日在华妃的汤池宫中为何不能奴颜婢膝,向华妃卑躬屈膝求饶,只要能保住她的孩子。
她为何要如此强硬,不肯服输?甚至想出了用假摔博得皇上的同情。
甄嬛甚至开始痛悔自己为何要得宠,若她只是普通的一介宫嫔,默默无闻,华妃又怎会这样嫉恨我,置她于死地?
这样的痛悔加速了甄嬛对自己的失望和厌弃。
殊不知,她每日的神神叨叨都被安玲容放置在碎玉轩的眼线,传到了永寿宫里。
眼下安玲容正拉着眉庄给和惠公主做小衣裳,她们两个一边做衣裳,一边听宝绢和宝萍绘声绘色表演着甄嬛宫里发生的一幕幕剧情。
一开始,眉庄是不想听任何有关甄嬛的事情。
可是,随着安玲容轻飘飘一句那就不演了,反正菀姐姐又不是
于是乎,在眉庄犹犹豫豫的同意下,安玲容还是让手下的两名宫女,开始模仿起甄嬛宫里发生的事情。
“那浣碧姑娘近日一直在劝菀小主,嘴里说着这样哭泣伤心对自己实在无益,要不然将来身子好了,也会落下见风流泪的毛病的,听宫里的老姑姑说,当年太后就是这样落下的病根。”
宝绢表演起浣碧,倒是有几分神似的。
眉庄挂着的嘴角,扬起一些自己都未曾发现过的快意笑容。
安玲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微笑着对着宝萍说道:“那菀姐姐是怎么回浣碧的?”
宝萍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菀小主说太后福泽深厚,哪里是她可以比的。”
“说完,就擦了擦眼泪,不再说话了。”
宝绢又接话道:“不过我看流朱经历了这些事情,倒显得成熟很多,她看浣碧姑娘劝不动菀小主,主动上前一步说着小主这样哭泣,皇上来了只会勾起彼此的伤心事,这样下去,只怕皇上都不愿再踏足碎玉轩了,于小主又有什么好处呢?”
旁边的宝萍绘声绘色模仿甄嬛,回:“我失去这孩子不过一月,百日尚未过去,难道我这做娘亲的就能涂脂抹粉、穿红着绿地去婉转承恩么?这些事情,就由……”
眉庄望着犹犹豫豫的宝萍,不说话的宝绢,心里感到一股寒意。
她追问道:“就有什么?”
安玲容抬起头,对着宝萍道:“但说无妨。”
宝萍咬了咬牙,望着面前的两位娘娘,“菀贵人说了,侍寝的事情就交由安妃和惠嫔了,反正她们在皇上的心中比她要高得多。”
此言一出,眉庄摔碎了手里捧着的茶,不可置信地望着宝绢和宝萍,“嬛儿真是这样说的?”
宝绢和宝萍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惠嫔娘娘,确实如此啊,我们也不敢当着自家娘娘的面,欺骗您啊。”
“好了,菀姐姐说的又没错,只是这话听了,倒也寒了眉姐姐的心。”
“玲容,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安玲容说的话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了眉庄的心里面。
眉庄面色淡如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