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放下报纸,在谢砚秋不解的目光中解释:“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至于工厂还有学校那边儿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态度也是公家的意见。”
他不想过多参与这件事情。
更何况,从那天在钱家听完钱家一家人对谢青的态度后,周祁虽然清楚谢青不是个好东西,更明白钱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对于这两边人,他一点儿都不想沾乎。
眼看周祁不想帮忙,但是周桂枝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她抬眸看见刚收拾完厨房的韩淑娜,扑通一下就跪在韩淑娜的眼前。
这一跪差点把韩淑娜吓跳起。
寒冬腊月的,还没过年呢,就着急下跪,她红包还没准备好。
“淑娜啊,我们钱家三代独苗苗,就大海这么一个孩子啊,他这次要是因为谢青背上个处分,以后怎么找女朋友,我们家就真的要绝后了。”
“所以呢?”
接话的是谢砚秋,她表情凉凉睨着周桂枝。
“你姓钱吗?”
一句话,把周桂枝想说的话全部阻在嗓子眼儿里。
谢砚秋是在硬生生嘲讽她,明明自己不姓钱,张口我们钱家,闭口我们钱家。
周桂枝不甘示弱:“我虽然不姓钱,但是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是钱家的一份子。”
谢砚秋斜睨过去一眼,不等韩淑娜开口,凉凉道:“既然这么忠心,就别求人啊,说得气质高昂,真有志气就自己去救钱大海。”
“我们又不欠你们钱家,凭什么回回都帮你们。”
谢砚秋说的话引得韩淑娜眉头微蹙,倒不是觉得谢砚秋无礼,而是深有感触。
从上一次谢砚秋从钱家回来,她察觉到谢砚秋的脸色不好,就在周祁那里了解到事情的发生经过。
她跟谢砚秋一样,虽然生气谢青做的事,但更生气钱家的做事风格。
拒绝就拒绝,说其他的未免太过牵强。
但周桂枝必定是长辈,谢砚秋说这话,她总得帮忙圆着。
“桂枝啊,砚秋还小,说话不懂分寸,你别往心里去,你看我们家现在也走不开人,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就暂时去不了了。”
“那个,周祁,你送送你周伯母。外面路太滑,我就不出去了。”
话外之意,逐客。
周祁没说话,冷脸起身将周桂枝送出去。
事已至此,周家人的态度十分明确,周桂枝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恨恨离开。
这件事情跟谢砚秋估计的差不多。
小王从那天在钱家看见钱大海和谢青的巴山云雨事后,因为太过刺激,回去就在单位里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小王就是人证,所以这件事情,纵使钱钟国夫妇解释也没用。
与此同时,不甘心自己被耍了的谢青,几经打听找到钱大海学校的副校长。
一顿哭哭啼啼后成功把自己塑造成离异带娃,借住在别人家里,被钱大海玩弄感情的可怜女人。
因为事情影响十分恶劣,副校长隔天就找到学校其他领带,针对钱大海的个人作风问题召开紧急会议。
最后各领导慎重决定,现将此事调查清楚,在找钱大海进行个人谈话。
果然,第二天想,学校派出的调查人员,刚出门就已经听到关于钱大海和谢青沸沸扬扬的传言,更是在钱钟国夫妇的单位找到小王,了解了那天事情的额具体发生过程。
这下,谢青控诉的每一条,都成了事实。
钱大海原本的通天大道也天降巨石横插路当中。
周桂枝在周家受阻,短时间内找不到被人帮忙,眼下家里还有两方领导齐聚一堂她只能抓紧时间回家。
刚到家门口,便看见几天不见的谢青正站在家门口。
身上还穿着那天在周家穿的那套衣服,因为几天没换过,衣服已经隐隐有些脏东西,人也瘦了很多。
原本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在周桂枝眼里却是十足装模作样。
她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心机和手段,甚至有理由怀疑,谢青现在这副模样就是等着给钱家设陷阱。
“你来干什么?”
周桂枝横过去一眼,没有给谢青让路的意思,。
谢青一改咄咄逼人的架势,莞尔一笑,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我来找钱大海。”
“钱大海不在家,你个丧门星,别再来找我家大海了!”
她想把谢青赶走,但谢青非但没生气,甚至声音更加温柔:“今天我要是不进去,钱大海不仅会背上处分,甚至工作都保不住。”
周桂枝猛地一个机灵,看向谢青的神色古怪又满是警惕:“你知道我们家有人?”
谢青没说话,但笑意盈盈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她不仅知道钱家现在家里有谁,甚至钱大海这几天去了哪里,见了谁,吃了什么,她都了如指掌。
周桂枝咽了咽嗓子,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比鬼都可怕。
最后,在谢青温柔似水的眼神里,周桂枝硬着头皮默默打开门。
钱家客厅里,钱钟国和钱大海坐在凳子上,学校的副校长和教务处主任还有工厂的主任坐在两人对面。
两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