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的出声,谢家珍顿了一秒钟狠狠点头。
“这个臭丫头自从嫁到周家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脾气硬了,连腰板都直了,他都忘了以前卑躬屈膝在咱们家当牛做马的日子了。”
谢家珍的喃喃自语倒是提醒了谢俊生,谢俊生为数不多的脑容量精准抓住谢家珍话中的重点。
稀散的眉毛深深皱起:“妈,你说什么人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他的话落下,谢家珍跟着疑惑:“你说的是诶!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她以前可是被咱俩压得死死的,就算是有变化,也不能像现在这么极端是不?”
娘俩想到这个,都不约而同沉默下。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许久,谢俊生开口:“妈!你说这个谢砚秋是不是被夺舍了?现在谢砚秋身体里的魂魄压根就不是原来的谢砚秋!”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家珍眯眯眸,虽然这个说法有些车,但是谢砚秋的变化是真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第二天天刚亮。
谢家珍就到村委书记家找人,谢砚秋和周祁刚起床,看见院子里的谢家珍,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谢砚秋挑眉看她,她知道这女人来指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很反常的是,谢家珍非但没有跟往常一样,变成炮筒咒骂她,反而一声淡笑,转移视线。
这一举动让谢砚秋眉头不着痕迹微皱,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
此时村委书记刚刚起床,在屋里简单打扫卫生后,刚出门也撞见站在院子里的谢家珍。
虽然昨天对她的印象极为不好,但好歹自己是村里的父母官,还是上前跟她打招呼。
“谢同志,这一大早就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砚秋刚刚走,就在旁边看着,她要亲眼看看谢砚秋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更反常的事情发生了,谢家珍一言不发站在那里,最后在村委书记都不耐烦的时候,她才说话。
“书记,我在等人。”
“???”村委书记一头雾水。
大早晨的,来他们家等人?!
既然她想卖关子,三人索性就随他折腾去,周祁做了简单的苞米面粥,在谢家珍的注视下,若无其事是吃完早饭。
前脚撤下桌子,后脚村长就一脸懵逼的上门。
村委书记看见村长的时候也是蒙了一瞬,今天是周末,不上班的,村长来做什么?
与村长挨着进门的,还有妇女主任杨奎花,这下三个人站一起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谢家珍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村长打了个哈欠,十分不满:“谢家珍,你到底把我们叫来做什么?”
谢家珍清清嗓子,十分淡定:“等等,还有一个人。”
众人:“???”
话音刚落,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男人,一身破旧的道袍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
见人进来,村委书记和周祁的眉头狠狠皱起,看向谢家珍的目光十分不满。
“谢家珍,你什么意思。”
村长心情也不太好,村委书记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他认识。
这个人叫王二麻子,以前是南山上面的道观里的,年轻的时候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后来因为偷人家狗,被人抓住,当场把腿打断。
南山的老道士下山化缘,怜悯他快要饿死,就大发慈悲将他接到山上,把他的腿治好,教他学到向善。
后来破四旧的时候,他带头冲进道观,将老道士残害,道观也被打砸一空,他又下山干起老本行。
村长对这个人恨得要死,现在看他一身行头,又觉得无比眼熟,细想之下,这不就是当年老道士身上的道袍吗?
呵呵,没想到现在又被这个王八蛋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谢家珍现在看见王道长进门以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也懒得搭理村长,自顾自拿出凳子十分恭敬的放在王道长身后。
“道长您坐。”
周祁蹙眉,虽然不认识眼前的王二麻子,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个江湖骗子。
他语气十分不善,冷斥谢家珍:“谢家珍,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谢家珍现在有了王二麻子给的底气,根本不搭理几个人。
站直了身子伸手指向谢砚秋跟道长讲:“道长,这个人是谢砚秋,我怀疑她体内的魂儿被勾走了,现在住在里面的根本不是原来的谢砚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周祁猛拍桌子,起身怒瞪谢家珍:“你脑子有病是不是!给老子滚蛋!”
他极少发怒,就算有人挑衅,他也会隐忍之下将人一击致命。
但是此时的他懒得跟谢家珍周旋,伸手要将人拎起来丢出去!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被谢家珍尊敬的王二麻子缓缓发话:“这位施主,请稍安勿躁。贫道自打刚刚进门开始就察觉到屋子里有妖气作祟。”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在场的所有人眉头紧皱,除了谢家珍,没人听他的、胡说八道。
相反,谢家珍一脸崇拜的看着王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