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秋不放心,周祁第一次到谢家村,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去找?
村长站出来搭腔:“小谢,你听你男人的,我们去找,你和村委书记还有妇女主任在这里等消息。”
马瘸子也想去,但是他行动不便,被村长摁下:“马大哥,你和谢家珍、谢俊生的恩怨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你就在这里等消息,等我们回来。”
马瘸子思索几秒钟,点头同意。
商议下来,一群人离开杨家,浩浩荡荡朝北山挺近。
这里面全是男人,没有女人。
或许是心理作用,大家都一致认为纯阳之气应该不会被山上婴灵的怨气侵扰。
谢砚秋和其他人在杨家等消息。
谢家珍看人走了大半儿,想趁机带谢俊生开溜,但是此时的谢俊生看见、呆在这里的人除了他和马瘸子,其他都是女人。
对面的小花因为刚哭过,本就生的漂亮的脸蛋被泪水浸润过,更显得娇嫩欲滴。
谢俊生不由得看呆了,早晨在村口没有得逞的不甘心现下全部涌上心口,眼下眼前就一个行动不便的马瘸子,一时间色由胆边生。
一对大爪子就冲小花伸过去,色眯眯道:“小花,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就干脆一点,嫁给我得了吧!”
“趁他们不在,咱们把该办的事给办了!”
说着,手就已经伸到小花的眼前。
眼看着,马上就只要抓到女人的衣角。
下一秒,一根棍子从天而降,狠狠打在谢俊生的手背上。
男人惨叫一声,触电般缩回自己的手,本就站不稳的谢俊生,痛的浑身直打哆嗦。
干脆躺在地上捂着手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哀嚎。
“啊!你个老瘸子!你敢打我!”
谢砚秋在旁边冷眼看谢俊生哀嚎,她刚刚看见了,马瘸子这一棍子下的完全没收着力,十足十的狠劲儿。
谢俊生的手,这次应该被打断了吧。
谢家珍哭着扑上去抱住谢俊生,查看他手上的伤势。
谢砚秋冷嗤一声,站在旁边看热闹:“你俩是踩点门上了么?聒噪!”
“死丫头!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丧门星!当初要是不养你!我的俊生也不会这么惨!”
谢砚秋冷哼一声,自己就是因为被谢家珍养才会这么惨。
到头来还搞得自己才是加害者。
有时候她搞不明白,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谢家珍就抓着自己往死里折磨,就好像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谢砚秋眸色暗下,她现在没多余的心力跟谢家珍拌嘴,要是一会儿周祁没有找到爸爸得衣服,她在跟谢家珍新账老账一起算!
谢俊生在地上滚了几圈,哀嚎声才渐渐沉下。
谢砚秋低头睨了一眼谢俊生,男人早已疼得满头大汗,周围所有人也都只是以旁观者的态度冷眼看着。
无一人上前插手。
谢家珍没有办法,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谢砚秋,将谢俊生拉起来安顿在角落。
“谢砚秋!当初你被抱过来的时候我就该当场掐死你!”
虽然隔得远,但是谢家珍的喃喃低语声还是被谢砚秋听进耳朵里。
她的眉心狠狠一跳,质疑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谢家珍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说漏嘴,连忙摆手:“没说什么!”
“你个死丫头,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谢砚秋不搭腔,冷冷看了他一眼,回过头不再搭理谢家珍。
很快,巷子里的狗叫声响起,谢砚秋和杨葵花对视一眼,看样子是周祁他们回来了。
果然,周祁和村长的脚步很快就出现在门口。
周祁进门第一件事,将一件军绿色的军装外套双手郑重放在炕上,神色十分严肃:“砚秋,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爸爸的衣服。”
谢砚秋上前仔细翻开查看,点头:“是我爸的。”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周祁扫了一眼谢家珍,冷声道:“我们刚到乱葬岗,就看见这件衣服被扔在乱葬岗周围的山坡上,我捡起来发现衣服损毁的不是很严重,就带回来了。”
谢砚秋盯着军装外套,咽了咽嗓子,鼻尖儿一阵酸涩。
“周祁,谢谢你……”
“我说过,有我在。”
谢家珍在人群的缝隙里看见那件外套,挤过来伸手要捞衣服,却被谢砚秋抬手狠狠打掉她的手。
“把你的脏手拿开!”
谢家珍叫嚣:“这是我老头子的衣服!我看看怎么了!还有,周祁不是说了么,找到衣服就帮我们解决马家的赔偿问题。”
“周大连长,现在衣服也找到了,你不会是要赖账吧!”
周祁扫过去一眼,冷哼一声,没有的搭理。
就在所有人注视中,周祁将衣服翻过来,里子朝外,查看了一圈儿衣服的缝隙后,眉头稍稍舒展。
“杨主任,借你们家的剪子用一下。”
杨葵花不敢耽搁,立马找来剪子递给周祁。
周祁顺着外套的缝隙小心翼翼将衣服的里子拆开,虽然不明白周祁在搞什么名堂,但是大家谁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