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门口了,沈音卉不想让自己这么不人不鬼的样子出门,尖叫着哀嚎求徐方怀原谅自己,同时眼泪汪汪向椅子上的两人无声求救。
她希冀着韩淑娜能看在两家以前的交情上,她出手帮一下自己。
但是此时的韩淑娜正从谢砚秋手里接过一捧麻辣味瓜子,两人磕的正带劲,看沈音卉的眼神更像是在看马戏团里耍杂技的小丑。
没有办法,沈音卉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小兰,小兰虽然没有坐在旁边看戏,但是她的表情也是爱莫能助。
这两个人,一个是徐方怀的爸爸,一个是徐方怀的妈妈,他俩打起来,她谁也不能帮,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
说到底,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自己只是个外人。
看清了三人态度的沈音卉,心彻底凉了。
这次谁也帮不了她了。
眼看就要被徐方怀拽出去,沈音卉知道,一旦出了这个门,两人闹矛盾的事情就会被公开在大庭广众之下,到时候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不能丢掉沈太太的名头,更不能让陈淑娜那个不要脸的小三上位踩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个,她突然用尽全身气力拽过徐卫民拉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用尽全力咬下去。
下一秒,男人腥甜的血液在沈音卉的嘴里爆开。
徐卫民痛的闷哼一声,下意识甩开沈音卉的胳膊,沈音卉诡异一笑,男人的血正顺着女人的嘴角缓缓流下。
活生生像是被邪祟附体。
徐卫民张嘴就要骂这个疯婆子,竟然敢咬他!
但是沈音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向窗户,一脚踩在窗户上,另一只脚用力一踏,顿时整个人都坐在窗户上。
刚刚还在吃瓜子看戏的谢砚秋和韩淑娜瞬间呆住了,不明白沈音卉这又是要闹哪样,小兰彻底被吓住了,她上前要把沈音卉拉下来。
这可是五楼啊,一不小心摔下去当场就脑袋开花见太奶奶的!
但是看明白小兰眼中惊恐的沈音卉更加肆无忌惮,一只手抓着窗框,半只脚露在外面悬空荡秋千,整个人屋里一半儿,屋外一半儿。
就这么慢悠悠挡着秋千。
徐卫民挠挠头,气急败坏的上前愤怒道:“沈音卉,你这又是要作什么妖,赶紧给我下来,去办离婚手续!”
此时的沈音卉完全没了刚刚市井泼妇的疯样儿,脸上表情虽然淡然了很多,但是由于刚刚争吵打架,脑袋上精致的发型早就被弄得一团糟,嘴角还躺着男人暗红色的血液,此时比刚刚还像疯婆子。
她扬扬下巴指向外面,得意洋洋道:“徐卫民,你说我今天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明天报纸上会怎么写你?”
“市人民医院副院长为了扶正小三逼死原配?”
话音落下,刚刚还是怒气冲天的徐卫民表情顿时僵住。
面对徐卫民的反应,沈音卉满意极了,她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插进徐卫民的心脏最薄弱处,她太明白这个男人的弱点在哪里了。
只要自己今天从这里跳下去,明天报纸头版头条都是他为了扶正小三逼死原配的标题。
这群新闻人最擅长抓住别人的错漏之处无限放大,直至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既然徐卫民不要她了,这个沈太太的名头她也当不成了,她不介意成为骆驼驼峰上的稻草卷。
玉石俱焚,最好不过!
此刻,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都沉默下,一时间气氛僵滞。
两人都在等对方表态,沈音卉虽然稳如磐石坐在那里,但是现在她自己就是谈判的砝码。
她相信,男人不会为了小三牺牲自己的前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卫民虽然不说话,但是脸上、一寸寸黑下去的表情足以暴露此时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恨不得立刻马上杀了这个女人,但是她又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只要一天没有离婚,她身上就还贴着医院副院长夫人的标签,她就是行走的身份牌,多少只眼睛盯着她呢。
她万一出事,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刚刚还愤怒至极的徐卫民缓缓吐了口气,肩膀一寸寸塌下,无奈道:“沈音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想逼疯这个家不成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指责,沈音卉愣怔一下,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男人竟然会说这个。
她冷笑一声,丝毫不搭理男人的转移话题:“徐卫民,你不用跟我废话,今天我就要你一个态度,你要是坚持要跟我离婚,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今天我升天,明天你登报纸。”
“要不然,你就跟我道歉,我们和好,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以后你和陈淑娜给我断赶紧,我不想身边在出现不清不楚的骚狐狸!”
听她这么说陈淑娜,刚刚软下来的徐卫民彻底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沈音卉,人家陈淑娜好歹是你的表妹,你就这么说她,她哪里比你差了!”
沈音卉微微挑眉,身子向外面倾斜半分,挑衅道:“是吗?你还记得她是我的表妹啊!你怎么不说你是爱上小姨子的臭不要脸的姐夫!”
两人的相互指责声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