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黯淡几秒,心想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马琴琴刚拿了一堆财务资料从办公室出来,要去找谢砚秋,门口的阿黄便一直在叫。
眼睛的余光就看见从大门口进来一个人。
她定眸看向来人,神色中忽地闪过一瞬惊讶,怎么是他?
本就因为小兰的事情对徐清风攒了一肚子怨气的马琴琴上前毫不留情的阴阳道:“徐警官,你来做什么?我们厂子今天可没报警啊……”
徐清风眸中闪过一丝古怪,从女人的语气中他感受到了极强的怨气,但是他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马琴琴。
明明之前见她的时候,她对自己极其尊重,怎么才刚几天,再次看见自己就换了衣服嘴脸。
但是眼下的情况,他没心情跟马琴琴周旋,他只想见谢砚秋。
内心最后一点希冀强迫他,马上找到谢砚秋,他想跟谢砚秋求证一下,小兰跟徐方怀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跟小兰最近的人就是谢砚秋,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谢砚秋清楚。
他不管马琴琴在身后说什么,找到谢砚秋的厂长办公室敲门。
此时的谢砚秋正在看文件,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马琴琴进来送材料,便下意识地喊了声请进。
低头间,有个高大的黑影照过来,谢砚秋眉心微蹙,抬头看向来人惊愕住。
“徐警官?”
徐清风点头表示应承,客气道:“不好意思,谢厂长,打扰您的工作了。”
谢砚秋起身指向桌子对面,客气道:“徐警官请坐。”
徐清风也不拘着,微微侧身过去坐在斜眼去的对面。
两人相对而坐,都没有说话,谢砚秋十分拿起桌子上架着的小泥炉的热水壶,给徐清风倒了杯红枣姜茶。
天气转凉,周祁从外面市场上淘了个专门在桌子上烧水的小泥炉,据说是个独居的手艺人做的,技术是他们家一代代传承下来的。
可以在木桌子上放烧水煮茶,谢砚秋觉得十分有趣,就给放在办公室没事煮个茶。
眼下,看着眼前与红枣姜茶的画风十分不符的壮汉,谢砚秋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方便,不能喝茶,只能委屈您跟我一起喝这女孩家家的玩意儿。”
男人盯着眼前的红枣姜茶,听着谢砚秋口中的女孩家家,脑子里突然就闪过小兰的影子,挥之不去。
“谢厂长,其实今天是我唐突了,我不应该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打扰您的工作。”
他的语气十分客气,甚至有些卑微,完全没了平日里意气风发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倒是让谢砚秋十分意外,不过,如果男人是为了来找小兰的,那应该就不奇怪了,大概是他现在想清楚了自己当初的做法有多伤小兰,现在回来改过自新?
想到这里,谢砚秋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只是好意提醒:“那个,徐警官,其实小兰今天没来上班。”
言外之意,你来找我也没用,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杵着影响老娘上班。
徐清风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刚要开口,敲门声再次突兀的响起。
谢砚秋连忙喊了一声:“请进!”
说实话,她现在一秒钟都不想跟徐清风待下去。
以前感觉这个男人不错,做事刚正不阿,人如其名,两袖清风。
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变成了糊涂蛋子!
随着话音落下,马琴琴从外面进来,拿着一沓财务报表,在谢砚秋眼中,此时的马琴琴简直就是脚踏祥云来解救自己的神仙!
马琴琴也没辜负女人的希望,上前站在谢砚秋旁边十分温和道:“谢厂长,这个工厂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我想跟你研究一下上面的几个问题。”
谢砚秋急忙点头:“好!现在就研究!”
两人逐客的态度表现得太明显,即使没说别的,脸上也映着“徐清风,你快走吧!!”
但是徐清风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人,他想知道的事情今天必须要问清楚。
不管眼前的两人下个怎么逐客,男人起身义正言辞道:“谢厂长,我今天看在医院看见小兰了,当时她旁边还跟着徐方怀,徐方怀说她是小兰的男朋友,我想来跟你求证一下,小兰真的谈恋爱了吗?”
呦呵!?
谢砚秋原本还想抓紧时间赶走徐清风,但是从徐清风说到见到小兰和徐方怀开始,她便突然改了主意。
“琴琴姐,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说完,她示意马琴琴先出去,她要单独跟徐清风谈谈。
马琴琴虽然不愿意,但是谢砚秋是厂长,她既然发话了,自己就没有不听的道理。
目送马琴琴一步三回头出了门,关上门的一刹那,刚刚还表情温和的谢砚秋瞬间换了副表情。
她十分严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须臾,缓淡道:“徐警官,你是一名好警察,却不是一个好男人。”
“怎么讲?”
谢砚秋挑眉,徐清风不信邪的表情落在她的眼里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她缓缓道:“小兰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是需要呵护的,你虽然为了她断了一条腿,但是却次次在做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