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看见老中医的儿子家已经聚满了来看病的男男女女。
马医生虽然常年混迹于中医圈儿,但是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军人,更是对周司令的名号如雷贯耳。
今早见到周司令本人,当即与周司令和周祁单独聊了聊谢砚秋的病情。
周祁将检查单子交给马友贤,马友贤提了提鼻梁上玻璃瓶底厚的眼镜,微微眯眸,正色道:“周司令,我还是想先看看患者。”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现在只有一张检查单子,看的问题太片面。
周建国父子这才马不停蹄赶回来,没想到他们离开期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少事情。
现在徐婉宁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具体的周建国自由打算。
带谢砚秋去看病,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几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周建国叫来部队的司机将四个人送到马友贤那里。
谢砚秋从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的时候,一直以为马友贤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中医,鹤发长须,遗世独立。
没想到,刚下车就听到门口的吵嚷声。
“你!就说你!不准插队!”
“还有你!给我站回去!别以为我看不见!”
谢砚秋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人群中站着一位不算高的地中海秃顶老人,正掐着腰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指挥排队人群遵守纪律。
谢砚秋:“……”
她站在原地没动,周建国已经带着韩淑娜先一步过去,跟老人聊了几句。在谢砚秋的视线里,韩淑娜笑的极其优雅大方,和老人握手。
周建国低头跟老人说了几句话,老人顺着周建国手指的方向看过来,眼神亮了亮。
随后,周祁拉着谢砚秋的手轻声讲道:“过去吧。”
谢砚秋愣愣点点头,那个老人应该就是周建国和周祁找的国医圣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轻松了一路的谢砚秋此时竟有种莫名的紧张。
马友贤上下细细打量谢砚秋,眸色赞赏:“田宅宫开阔、下巴丰满、人中清晰、鼻梁高挺。不错不错,周司令,你这个儿媳妇可是大富大贵之人啊!”
谢砚秋被夸得不好意思,从没见过一个人上来就夸他的,周建国显然比她淡定了很多,只是谦虚:“哪有哪有,马老过奖了。”
马友贤性子直爽,不会拐弯,下意识就觉得周建国不相信自己的话,急于辩解:“没有没有,我以前学过相面,要不是当年一些事情,我现在也会继承我师父的衣钵,做个相面大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建国一家子跟着笑了,被马友贤逗笑的。
谢砚秋刚刚下车那点儿紧张,也随着笑声烟消云散。
为了给谢砚秋诊脉,马友贤特地将儿子的书房腾出来,让谢砚秋和周祁进去。
诊脉这种事情需要安静,韩淑娜虽然十分想跟着一起进去,但是考虑到谢砚秋的病情,还是选择跟周建国在外面焦急等待。
书房里,马友贤将手帕放在谢砚秋的手腕上,食指中指放置于上,屏气凝神,呼吸放缓。
周祁在旁边大气儿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扰了马友贤的诊脉。
这一刻,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看对面的老中医神色凝重的模样,谢砚秋藏在桌子下的另一只手手心缓缓渗出冷汗,心脏被缓缓吊起,一时间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救了。
须臾,就在对面两人紧张的要喘不上气的时候,马友贤才深呼一口气,睁眼将手拿开。
周祁迫不及待问他:“马老,请问我老婆的身体怎么样。”
他没有直接问生育的事情,而是问孩子,这让马友贤微微挑眉。
做这一行几十年,看过的患者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但凡带着老婆来看病的男人,第一句话都是“我老婆还能不能生。”
对于不能生孩子相互推责这种事情他更是看麻木了。
更有男人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却非要带老婆来让他给女人看病开药,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
现在听到周祁与众不同的问法,马老挑眉对周祁来了兴趣。
这才正眼仔细打量周祁,满意点点头:“不错,不错,周连长也是一表人才之相,将来也是保家卫国,做大事的人,只不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祁急匆匆打断,他现在没心思听马友贤拍马屁,一心只想着快点儿知道谢砚秋的病情。
马友贤知道他在着急什么,叹声气。看来天机不可泄露是真的,以后只能周祁自己去经历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打算卖关子了,正色道:“谢姑娘,你这些年月潮一直正常吗?”
提到这个,谢砚秋突然就涨红了脸,虽然她现在不是大姑娘了,但是听到男人跟自己提这个,不免羞涩不已。
默默摇摇头,如实回答:“每年到冬天,就不会来,一直到来年开春才会来。”
马友贤眯眸捋了捋下巴不存在的胡须,点头:“嗯……”
周祁紧跟其后问他:“有问题吗?马老?”
虽然他不懂女人的那些隐秘生理构造,但是从小到大跟在韩淑娜身边也知道女人每个月都会来月潮,不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