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砚秋低低回应了一声。
“老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好不好，我是你的丈夫，我……”
谢砚秋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下压，扬起下巴在男人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男人接下来的话被迫尽数咽回肚子里。
伸手摁住女人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晚上，家里四个人都没有睡着，周祁更是疯了一样，抱着谢砚秋不停地喊老婆。
刚开始谢砚秋还回几句，但是男人显然没有要饶了她的意思，胸口紧贴着女人，下巴贴着女人的头顶轻轻来回轻蹭。
“老婆……”
“嗯。”
“媳妇儿……”
“嗯。”
“老婆……”
“你有完没完！”
“……”
谢砚秋深深叹口气，自己明明见过在部队里，浩然正气、生人勿进的周祁，怎么一回家就粘人的像大狗狗。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身后的周祁还在喋喋不休叫个不停，谢砚秋彻底烦了，索性不搭理他，闭眼装睡。
周祁说了半天没得到女人的回应，撑起身子才发现谢砚秋已经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睡了。
他喟叹一声，重新躺下从身后拥住女人，低声呢喃：“老婆……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当时你的脾气实在让人难以接近，我本来还想再努力努力，我不是不知道你把家里的东西都往娘家搬。”
“那时候我觉得无所谓，看你的态度也不像是要好好跟我过下去，既然我爸妈要求我对你好，那我就索性写了申请调到崆峒岛，眼不见心不烦，就随你怎么折腾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每个月给你生活费保证你的生活也算是给我爸妈交代了。”
“直到后来，我没想到的是……”
谢砚秋听着周祁的话，长睫微颤，依旧沉默装睡。
周祁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没想到竟然是你提出了离婚申请，本来当时我不应该同意，但是前一天你去部队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掀了我办公室的桌子，从那个时刻我就死心了。”
“我觉得既然你不想相安无事的过下去，那索性就放你离开，我谁知第二天我就听说你被警察抓进派出所的消息，当时我不想去捞你，但是架不住老爷子打电话强行命令我去。”
他喟叹一声，感受到女人僵硬的身子，顿了顿：“我真的特别庆幸当时去了派出所，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谢砚秋，我当时在派出所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发现你不一样了。”
“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讲不清。只觉得你的眼神和原来判若两人。”
“我……”
许久不说话的谢砚秋终于低哑出声：“周祁，你相信有来世吗？”
周祁愣了一下，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不该相信这些，但是这个环境下，谢砚秋说出这个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砚秋不指望他回自己的话，她转身泪眼婆娑凝着周祁：“我如果说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你相信吗？”
那双好看的杏眸涌动着漩涡，深深吸住周祁的目光，周祁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干，声音柔软：“我相信。”
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只要她不离开。
“周祁，我是来赎罪的，上辈子我对不起你，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让我再回到你的身边。”
她哽咽住，自己那样的家庭，又是一滩烂泥的人生却遇到周祁，他是照进深渊的阳光，可是上辈子的自己却分不清好赖，还好……
还好她有了重新活下去的机会。
周祁垂下脑袋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缓声道：“能给我讲讲上辈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选择相信谢砚秋，无条件地相信。
谢砚秋顿了顿，她以为自己刚刚说完那些话后，会受到男人无情的嘲讽，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相信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将回忆里自己上辈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从她提离婚开始，到自己怎么死以后，详细地说了一遍。
周祁全程蹙眉，他能听得出女人没有撒谎，但是谢砚秋的经历也在疯狂冲击自己的认知。
特别是听到她在车撞死之后，谢家母子非但没将她入土为安，甚至一卷草席将她卷回家放在家里等着买家上门配阴婚……
放在谢砚秋身体两侧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这一下意识的行为被谢砚秋捕捉到。
“怎么了？”
周祁摇摇头，他想去揍谢家母子那两个畜生，但是理智又将他的想法摁下去，毕竟这些事情这辈子还没有发生。
但是想想上一次在医院轻飘飘地就放过两人，周祁就觉得不解气。
见周祁不说话，谢砚秋知道周祁不会相信这些话，毕竟他的教育和认知决定了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很难想象他会相信自己看似不切实际的胡言乱语。
但是男人显然是相信了。
“老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这辈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