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啪!扔下水杯,“谢砚秋,你说什么呢!谁恶心。”
“我说你妈恶心!”
说罢,她拎着包要走,刚起身却被沈音卉抓住胳膊低声笑道:“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今天我们请你吃饭不也是为了道歉吗?”
“你看,服务员把菜都上齐了,好歹把这顿饭吃完,大家好聚好散,你说是不是?”
谢砚秋拧眉看着抓着她的那只手,保养得当,无名指上带着一颗璀璨的红宝石戒指竭力彰显自己身份的华贵。
呵!
人总是越得不到是越是要强调什么东西,看样子沈音卉在徐父那里也不是个受重视的角色。
她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眼满身华贵的沈音卉,重新坐下。
既然他们俩坚决要求自己吃完这顿饭,也可以,看他俩今晚回去闹不闹肚子。
谢砚秋慢慢悠悠拿起筷子从锅里捞起一片羊肉放进麻汁里面沾了沾,抬头扫了一眼两人,余光刮过窗户,正好瞅见不远处过马路要过来的徐方怀和周祁。
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今天这个鸿门宴还是个局中局,从她进来的时候,沈音卉一步步激怒她就是为了最后这场好戏。
抬眸扫过去,就看见周祁和徐方怀已经过了马路走到门口,马上就要推门进来。
“婉宁,你吃这个。”
说着,她将蘸满麻汁的羊肉片往徐婉宁眼前的碟子里放,还没伸过去筷子,故意甩了一下。
蘸满韭菜花酱和麻汁的羊肉片被筷子轻轻一甩。
咻!
混着力道
顿时砸在了徐婉宁雪白的裙子上。
“啊!”
徐婉宁尖叫而出,差点刺破了谢砚秋的耳朵。
谢砚秋拿过一张餐巾纸,在水杯里沾了沾,一边伸过去给她擦,一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混着水的餐巾纸在沾满麻酱的白色连衣裙上左右乱涂,本是不大的一块污渍愣是被谢砚秋涂脏了一大片区域。
“谢砚秋!你就是故意的!”
徐婉宁一边哀嚎一边推开谢砚秋的手,这件连衣裙可是沈音卉刚从岛上带过来的,国外进口的名牌货!
还没等让她的周哥哥看一眼,就命丧谢砚秋之手。
顿时怒火中烧,伸手捞起眼前的茶杯向谢砚秋泼过去,你不让我好过!你自己也休想好过!
谢砚秋早已做好准备,在茶杯被徐婉宁端起来的那一刻,眼疾手快伸手打掉徐婉宁要泼过来的茶水。
滚烫的茶水在反作用力的带动下,顿时换了方向,一滴没剩全部泼在徐婉宁的头发上。
眼前的一切变得的太快,沈音卉还没反应过来,谢砚秋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起身拍拍屁股向两人温声告别:“两位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此时座位上惊慌失措的两个人,尖叫声吸引了全店的客人,也包括刚进门的周祁和徐方怀。
徐方怀快步走过来就看见一身狼狈的徐婉宁和满眼怒意的沈音卉。
“废物!你怎么才来!”
沈音卉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管眼前还有谢砚秋和周祁两人,开口便指责徐没用的徐方怀来得这么晚,害徐婉宁被谢砚秋欺负。。
徐方怀过来得太急,差点撞上要离开的谢砚秋,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你们怎么了?”
不是说的要好好吃顿饭吗,怎么就变得鸡飞狗跳了。
沈音卉一边拿纸巾给徐婉宁擦裙子,一边怒声斥责:“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来得太晚,你妹妹怎么会被人欺负!”
“阿姨,你这就说错了啊!刚刚我本来是有急事要走的,您强烈要求我留下,怎么现在说是我欺负你们。”
“你没欺负我,我身上的脏东西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没欺负我,为什么要着急离开!”徐婉宁几乎是哭出声,眼里的恨意就差把谢砚秋给搅碎了。
谢砚秋耸耸肩膀,十分无辜地讲:“我刚刚已经跟你道歉了啊,是你刚刚要拿茶杯泼我,我才生气要走的。”
话落,旁边桌子的大爷就跟着开口出声:“是啊!我亲眼看见了,刚刚你这个小姑娘拿茶杯要泼人家,人家好心好意给你擦裙子,你还要泼人家,你这个小姑娘呀!坏的狠诶!”
这话落下,旁边不少人都站出来给谢砚秋作证,刚刚他们就听见母女俩对这个漂亮小姑娘又是威胁又是利诱,临了了,还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泼水,简直没天理!
“你胡说八道什么!看清楚了,被泼水的是我,谢砚秋什么什么都没有!”
周祁听着声音,走过来,就看见浑身狼狈的徐婉宁站在人群中为自己打抱不平。
而她口中欺负自己的谢砚秋正安安静静站在旁边,一脸淡定的全程观看,而她旁边本应该是观众的众人,看起来比谢砚秋还要激动。
其中不少因为刘阿婆的事情认识谢砚秋的热心观众,更是卯足了劲儿怼徐婉宁娘俩。
一时间,一拳难敌众手,不出几句话,徐婉宁娘俩就彻底落了下风。
沈音卉气急败坏,自己当了半辈子的院长夫人,到哪里不是被人追着捧着!
真是穷山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