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有两人当时摁的手印,只要对比一下,就能查出到底是真是假。”
话落,他冷眸扫过谢家珍惊慌失措的脸,眸色尽是不屑:“陈所长,就从谢家珍开始验吧!”
陈所长点头,对着身后的小民警使了个眼色。
两名民警上来抓住谢家珍的手,不等人反抗,强行将她的手指沾上红印泥,摁在白纸上。
谢砚秋见状,很自觉地将自己的手指印也一起印上。
陈所长将纸拿起来,放在眼前细细对比起来。
霎时间,屋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特别是谢家母子,心脏早已提到嗓子眼儿里。
额头上早已沁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陈所长放下纸的一刻时,站在旁边的徐婉宁突然清咳出声:“陈叔叔,我爸爸前几天还打电话跟我念叨,好久没跟您叙旧了,不知道您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正好我爸爸会到岛上考察,想约你小聚一下。”
话落,在谢砚秋的视线里,陈所长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
回头看向徐婉宁,眉头深深蹙起。
须臾,他点点头,刚正不阿道:“我也是好久没有看见你爸爸了,等周末他过来我一定好好设宴款待!”
说完,他没有再搭理徐婉宁的意思,放手将纸放在桌子上,扫了一眼众人,最终视线落在谢家珍的身上。
“这上面的手印与你的手印一模一样,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轰!
谢家珍感觉的自己脑子炸了,一片空白。
桌子
谢砚秋清了清嗓子,憋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该轮到她说话了。
“谢家珍,上次我们在保证书上已经清清楚楚约定好了,我只要求你赔付3600,剩下的2000我不再追究,谢家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
“你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拿着这张假字据来害我。还找了一个假人证!”
说完,她抬头扫了一眼村长,李友善腿都哆嗦了。
要真是被认定为作伪证,以后他村长的职位都保不住了!
妈的,当初为什么要为了自己晋升之路答应徐婉宁来做这个人证,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下了狠心开口辩驳:“不!我没有作伪证!当初我就在旁边坐着看两人写,可,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记不得当时的内容了。”
“所以别人来一说这个事,我就下意识地被谢家珍牵着鼻子走,这件事情根本与我没什么关系啊!”
“是吗?”
这个理由谢砚秋并不买账,她轻声嗤笑,嗓音缓淡又冷冽:“李村长,你才四十多就说自己年纪大了,那村里的帐还敢交给你吗?”
“再说了,你刚刚谢家珍一说你就跟着过来作证了,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进门以后,郑建业说的话你都不信,非说我欠谢家珍的钱。”
“郑建业当时也在场,怎么郑建业就跟你记得完全相反,你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一时间,李村长也被谢砚秋怼得哑口无言。
看着眼前漂亮俏丽的小姑娘,他就纳了闷了,刚刚进来看见她的时候不是挺沉默的吗,怎么周祁一来就伶牙俐齿要把人吃了似的!
“你个小姑娘,长这么漂亮,怎么说话这么毒!”
他恶狠狠瞪了一眼谢砚秋,强行镇定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这个场面这么多人,一时间震惊了一下,判断有所失误也很正常,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你爸妈教过怎么做人吗?”
谢砚秋冲谢家珍呶呶嘴:“我妈在那里,趁我们还没正式断绝母女关系之前,你可以正面骂她。”
“至于我爸。”她耸耸肩很无所谓道:“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为国捐躯了,要不然也不能放人谢家珍这么欺负我。”
李村长:“…………”
谢家珍:“…………”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什么断绝母女关系!你要跟我断绝关系,以后谁帮扶你弟弟!”
谢家珍喊得时候,眼珠子一直咕噜不停转,谢砚秋的话彻底让她急了,她就知道这个小贱蹄子翅膀硬了,想撂下弟弟单飞了!
谢砚秋冷眸凝着她,一字一顿道:“不断绝关系等着一直被你们这样欺负吗!从小到大,你对路边的野狗都比对我好!你这种妈不赶紧断绝关系,难道留着过年吗!”
话落,谢家珍张着嘴愣在那里,被谢砚秋眸中渗人的寒意惊愣住。
那双平日里一直笑意盈盈的杏眸,此时藏匿着无尽的杀意,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将她养大的谢家珍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狼崽子不服欺辱的绝地反杀。
这次,她是来真的!
想到这里,谢家珍艰涩的咽了咽嗓子,缓缓低下头不敢说话。
倒不是胆子变小了,而是民警同志就在这里,谢俊生也被警察控制这,再闹腾,就怕她的儿子再次惹上案底,以后娶媳妇儿可就难了……
折腾了半天,事实怎么样已经不用多说了。
陈所长冷眸看向李村长:“这位同志,按照我国民事诉讼法,作伪证根据相关规定,犯伪证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