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公……”
“老公……”
“还要吗?”
“要……”
“叫哥哥……”
“哥哥……”
“乖~”
……
……
谢砚秋摇摇头,打断脑子里的回忆,松开放在男人脸上的手,无助地望着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王德发!
现在她只想立刻马上原地去世!
“你醒了……”
耳边传来周祁酒后略微暗哑的男声,从喉咙溢出,荡进女人耳朵里,谢砚秋猝不及防就被男人的声线电了一下。
这下,昨晚两人的对话更是清晰无比的疯涌进谢砚秋的脑子里。
谢砚秋自己都想不到,昨晚在酒精的助力下,她把这辈子的浪劲儿都使完了。
眼看着女人非但不回自己的话,甚至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脸上装死。
周祁愣了愣,突然想到了原因。
唇畔微微翘起,轻轻拽了拽女人头上的被子,轻声诱哄:“好了好了,昨晚不是挺开心的吗?”
谢砚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男人说话专往她肺管子上戳。
她捂在被子下的嗓音闷声开腔:“别说了,别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我起来给小宝贝儿做饭!”
周祁轻笑起身,浑身一股轻快自在劲儿是这辈子前所未有的感觉,徐方怀说的真特码的对,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讲简直就是通往天堂的阶梯。
谢砚秋表妹反应过来,就感觉身边的褥子一空,她不知道男人昨晚睡觉的时候穿没穿衣服,干脆闭着眼睛听见男人细细索索将衣服穿完,出了卧室后才掀开被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怎么感觉过了一宿,周祁比以前更骚了……
今早是周祁做的早餐,昨晚卖力了一宿,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两人才睡下,谢砚秋隔着玻璃看见周祁在厨房精神抖擞地颠勺的时候,总感觉这个男人是不是打了鸡血。
直到她磨磨蹭蹭忍着不舒服洗漱完坐到餐桌前的时候,谢砚秋都没好意思抬头正视周祁那张精神焕发的俊脸。
“老婆,吃这个。”
“这个,还有这个。”
谢砚秋就是一晃神的功夫,眼前的饭碗已经堆了不少菜。
“…………”
吃不完,压根吃不完。
奈何男人还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一边夹菜,一边忍不住叨叨:“多吃点,养得白胖白胖的,你瞧瞧你瘦的。”
谢砚秋愣了愣,伸手摁住男人磕鸡蛋的手。
皱眉轻声道:“打住,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我活不到明天。”
话落,周祁凝着女人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愣怔几秒,脑子不受控制地就想起昨晚情到深处时,女人的十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后背,在他的奋发努力中一遍遍娇声求饶。
周祁眸光微转,锋利的喉结滚了滚,声线暗哑:“好……”
谢砚秋一抬头就撞进男人那双暗欲疯涌的眸子里,心里咯噔一声。
完蛋
就算她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周祁眼眸中明晃晃的暗示。
刘阿婆说的果然没错,对于这种事情,男人只要有了第一次,那就是大坝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快吃饭,吃完饭还要上班!”
她躲过男人炽热浓烈的视线,学着男人的样子将桌子的菜挨个夹进男人的碗里,堵住男人的骚话。
“嗯嗯。”
男人看着眼前不断加高的饭碗,恋爱脑已经高涨至身高之上。
看,媳妇对他多好。
就怕他饿着!
从谢砚秋的角度看,周祁就像一只得了奖励的大狗狗,要是有尾巴,椅子后背都要被男人扇掉了。
周祁出门之前,一边推自行车一边跟谢砚秋讲:“上午部队的人来送床,你在家等一会儿,下午再去医院给刘阿婆办理出院手续。”
“你怎么知道刘阿婆今天出院?”
周祁蹬自行车的脚僵在原地,今天早晨太得意忘形,忘了谢砚秋昨天根本没提过刘阿婆今天出院的事情。
“那个,王院长昨天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说的这件事情。”
他干笑两声缓解尴尬。
谢砚秋循着他的声音点点头:“没想到王院长服务还挺周到的。”
“呵呵,是挺周到。”
周祁干笑,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与此同时,刚到医院办公室的王院长猝不及防就打了两个喷嚏,摸摸鼻子,心里感慨。
快立秋了,这海岛的早晨还真是有点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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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间说长不长,谢砚秋在家等着部队的人送床来的时间,干脆拿出刘阿婆的工具研究起怎么做贝壳盘子。
这些工具看起来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还是有些难度。
就在搬箱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箱子的底部掉出来,谢砚秋垂眸看过去,是本年代很久远的书。
封面上的字依稀能辨认出来,谢砚秋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看了半天,才看懂封面上的几个大字《螺钿镶嵌图谱》。
她愣了愣,总觉得这几个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