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就是刚刚来办理住院手续时碰到的那个小姑娘。
见他俩一边盯着自己,一边嘀嘀咕咕,谢砚秋干脆停下脚步,站在两人面前让他俩看个够。
“喂!你俩到底有完没完,叽叽喳喳一路了,是个麻雀现在也该叫唤累了吧!”
她掏了掏耳朵,神色很是不耐,不是她脾气冲,而是她刚刚清楚地在两人的口中听到了“刀疤脸,狐狸精”的字样儿,明显说的就是自己,拿自己当靶子。
不明真相,恶意中伤。
其中一个小护士狠狠瞅了她一眼,很是不服的回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说谁是麻雀!你这二个人怎么能骂人呢!一点没有教养!”
“是是是,你有教养,你有教养你把狐狸精挂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自我介绍呢!”
“你!你!你!明明你才是狐狸精,去打个水都能勾搭上已婚男人,还被人家老婆抓了个现行!怪不得人家周连长想离婚,就你这种狐媚子,是个男人你都想上!”
到底是刚毕业的小姑娘,没什么社会经验,更别提心眼子,仅是被谢砚秋怼了两句,就把刚刚李护士跟她说的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恨,拉过旁边的李护士狠狠瞪了谢砚秋一眼,得意扬扬道:“李护士,你说是不是,就这种货色,还学人家当什么狐狸精,还被原配揍得满院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呵,就是,我就说刚刚那个老太太怎么浑身一股大粪味儿,原来是被你这个狐狸精传染的。”李护士轻蔑撇过去一眼,轻飘飘地就把谢砚秋羞辱了一顿。
今早她还要跟男朋友约会,早晨刚洗的头,就被老太太浑身的大粪味儿给污染了,不羞辱谢砚秋几句,她总觉得不解恨。
谢砚秋眯眯眸,认出这个护士就是早晨对自己态度极其不好的那个,当时她赶着去交钱,没有跟这个人计较,现在竟然自己往枪口上撞!
现在她终于找出女人对自己有偏见的症结,原来是嫌弃刘阿婆啊!
“呵!”她轻飘飘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搭理两人的意思,这落在两人眼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做贼心虚,落荒而逃。
当即坐实了谢砚秋是狐狸精,勾引已婚男人的既定事实。
索性就跟在谢砚秋后面,一路“善意”提醒:“这位同志,你可想清楚啊!勾引已婚男人可是犯流氓罪,要被抓起来的。”
“是啊!要被抓起来的,人家周连长好歹是仪表堂堂,你就自觉点儿主动退出,把位置留给徐婉仪医生吧。”
“我说也是啊,就你现在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配得上周连长吗?就你这种行为放在古代是要被沉塘的。李医生说得对,你就把位置留给徐医生吧,人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在中间横插一杠算什么。”
两人在后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四周的人听见两人的说话声,纷纷投来诧异不解的目光,
但前面走着的那个女人仿佛是听不见两人说话的声音一般,闷声往前走,连回头都没回过头。
眼见着走到路的尽头,谢砚秋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人这才有些纳闷,她到底要去哪里。
转瞬就看见谢砚秋拐进路尽头的女厕所里,以为是夏天,厕所里的味道并不好闻,两人伸手在鼻尖儿前扇了扇风,一脸鄙夷站在门口准备堵谢砚秋。
此处在楼梯口的拐角处,没什么人,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
今天一定要给徐医生出出气,她可是市人民医院副院长的亲闺女,把她伺候好了,以后自己的晋升之路必定是一片坦途。
不出一分钟,谢砚秋就从里面出来,不仅是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滴答水的拖把。
出来不等两人反应,谢砚秋抬手就举起滴答水的拖把,冲两人的脸怼过去,沾满厕所味儿的拖把在两人的脸上胡乱蹭来蹭去。
顿时,两人杀猪般的惊叫声在走廊的尽头响起,谢砚秋不满两人的躲避,一只脚踩在刚刚说话声音最大声的那个护士的脚上,两只手更加用力将拖把怼在她的脸上。
小护士转身想逃走,奈何两人为表团结,站在一起挨得太近,这一逃,也不知道是谁的脚绊了谁,一时间拔起树连带着根,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谢砚秋抓住时机,上前一脚一个,踩住两人的衣角,摁住拖把,左右开弓,顺势将拖把怼进女人的嘴里,一顿捣鼓。
一边捣鼓,一边大声叫嚣:“我看你俩说话时间那么长,肯定渴了吧,给你润润嗓子,不用谢我,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人美心善。”
“啊!你!你不得好死!”
两人一边哀嚎一边咒骂,谢砚秋冷哼一声,还不老实,两只手更是不停地将拖把捣来捣去。
势必今天要给自己刚刚受的屈辱出一出气,她谢砚秋以前虽然对谢家珍百依百顺,脾气软,但是不代表她对所有人的脾气都软。
特别是这种是非不分,听风就是雨,随便将脏水泼向别人还自我感动下了场救命的及时雨。
一顿捣鼓之下,两人的叫骂声渐渐沉下去,转而出声的是两人的哀嚎声和求救声:“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敢了,你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