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被男人的呵斥声震了几秒,当即泪眼汪汪地不服:“周哥哥,你还在帮着那个贪财慕色的村妇说话吗!”
“要不是看在周伯父位高权重,周伯母人好心善,她谢砚秋怎么会一直趴在你家吸血!”
“够了!徐婉宁!”
周祁黑着脸呵斥制止:“你不能这么是你嫂子!”
徐婉宁被吓得愣怔几秒,在她有记忆以来周祁从未如此呵斥过她,今天为了一个村妇,周哥哥竟然吼自己!
“你!你!你不识好人心!”
她一边说,圆溜溜的眼睛一边不停流泪,是吓哭的。
徐方怀在旁边同样被吓愣住,周祁虽然平时在工作中虽然也是严以律己,严以待人,但是发这么大火还是头一次见。
几乎是一瞬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徐婉宁这才是踩在周祁的导火线上了。
当即拉着徐婉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警告:“婉宁,别说了你跟我出来!”
“不!我不走!周哥哥竟然为了一个村妇吼我!”
她还没说完,身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巴,耳边传来徐方怀的哀求声:“小祖宗,你消停点儿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外拖。
两人吵吵闹闹一路出去,直到砰一声!
门被徐婉宁用力关上。
周祁才感觉自己的耳根子清净片刻。
他身子往后微靠。凝着窗外湛蓝的天,蝉鸣声最近多了些沙哑之意,这个夏天快过去了。
但是谢砚秋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前倾身子,胳膊肘撑在桌子上,食指轻扣桌面,他要尽快想出一个办法帮着谢砚秋得到刘阿婆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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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谢砚秋回来的依旧很晚,周祁几次想开口劝谢砚秋放弃,这赚钱的方法很多,何必就要死磕在刘阿婆身上,更何况,他周祁又不是养不起她。
可是每每要开口,又抿唇制止住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谢砚秋,凭什么替谢砚秋做决定,他这样子对女人不公平。
刷好碗回来看着女人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只能默默地将搪瓷杯推到她面前。
“或许,你可以换个思路。”
“嗯?”
谢砚秋听到声音,抬眸便撞进男人黑湛无底的风眸中,对他的话十分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周祁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始终凝着女人,缓缓开口:“或许,你可以打开刘阿婆的心结,说不准她就将手艺交给你。”
谢砚秋:“…………”
这不废话吗,她要是能打开刘阿婆的心结至于天天去跟她耗吗!
刘阿婆的心结在离家出走的儿媳妇身上,可是他儿媳妇已经出岛跟人家私奔跑了,天南海北到哪儿去找。
周祁这个想法比她天天守株待老太都不靠谱!
想到这个,她瞪了周祁一眼,没说话。
很明显,这个提议在女人这里被pass掉。
既然所有的路都被堵死,那她就继续跟刘阿婆耗下去,古有三顾茅庐,她这才哪儿到哪儿,刘阿婆总有一天能看到她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攻克刘阿婆。
周祁甚至觉得,这个刘阿婆比以前自己打仗的敌人都难以应付。
……
……
翌日上午,谢砚秋抓准刘阿婆去的时间,再次到杂货市场等刘阿婆,迎着众人不解、嘲讽、看热闹的眼神将小马扎从车上卸下来,坐在大树下等刘阿婆。
眼见太阳越爬越高,可是依旧不见刘阿婆的身影。
谢砚秋拿出随身带的小扇子,一边扇风一边焦急等刘阿婆。
“姑娘,还没等到阿婆吗?”
谢砚秋对着旁边杂货店的老板点点头:“嗯。”
老板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脑门,望着刘阿婆常走的路口疑惑道:“奇了怪了,刘阿婆每天来摆摊都是风雨无阻,怎么今天这个时间还没来。”
谢砚秋:“…………”
谢砚秋:“老板,阿婆每天都来摆摊吗?”
老板:“是啊,就连冬天下大雪的时候,她都在这里摆摊。”
话音落下,谢砚秋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即起身拿着马扎,骑上车往刘阿婆家里奔。
这大半个月每天都往刘阿婆家里跑,所以这段路还算是走得顺利。
谢砚秋一路狂蹬直到穿了几个小巷骑到刘阿婆家门口时,只见大门敞开,刘阿婆每天推的独轮小货车就停在家门口,却独独不见刘阿婆的影子。
“阿婆!阿婆!你在家吗!”
谢砚秋一边喊着阿婆,一边往房子里面走。
因为常年独居,阿婆的家里东西陈设还是比较简单,谢砚秋很快就将家里找了个遍,却依旧没有发现刘阿婆的身影。
闪烁在女人眼中的光一点点寂灭,在家里找不到阿婆,况且她的车就停在家门口,可是人呢?
她蹙眉,家里找不到,人到底会去哪里。
肯定还漏了哪里没找!
谢砚秋一边想着,一边重新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