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秋悄咪咪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低头从石桌
“什么东西?”
周祁拧眉问谢砚秋,他觉得一定是他回来之前,谢砚秋偷偷喝醉了。
谢砚秋双手撑着下巴,深深凝着周祁,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你打开看看。”
“…………”
虽然很无语,但是周祁还是跟着谢砚秋的声音将铁盒子打开,神神秘秘的,还搞把小铁锁掩着。
盒子开启的一瞬间,里面一沓厚厚的钱,差点闪了周祁的眼。
他惊诧住,过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谢砚秋微醺的脸:“哪儿来的钱。”
谢砚秋指指身后的客厅:“变卖家产。”
“…………”
周祁再次被噎住,顺着谢砚秋手指的方向看向光秃秃的客厅。
还好,家里唯一的沙发还在,还有地儿坐。
“不是,你变卖什么家产。”
“如你所见,客厅里所有的东西,卖的钱都在这里了。”
她把铁盒子往男人面前推了推,像极了邀功请赏的大猫咪:“这些钱都是我以前给谢家珍的,今天我全部要回来了,但是当时爸妈给我的彩礼钱,我没拿回来。”
“那两千块钱给了谢家珍,以后她和谢俊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管。”
虽然已经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但是亲口对周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砚秋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酸涩了一瞬。
虽然这些年她在谢家过得并不好,谢家珍从来没把她当人看,但是人到底是感情动物,说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周祁拧眉看着眼前的一沓钞票,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酸胀得很。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谢砚秋,因为喝了酒,两颊泛起一丝桃红,夕阳的余晖在她的发丝儿上镀了一层金边,竟有种朦胧的美。
周祁咽了咽嗓子,他感觉女人的眼眸此时更像吸人的漩涡,他要溺死在里面了。
“你……其实不用做得这么决绝。”
“其实一起过新的生活,还有很多方式。”
就比如她说要随军跟他去海岛,离开这里,自然能摆脱原生家庭。
他自觉不是一个爱财的人,又或者骨子里就传承父亲的教育,赚钱就是为了给老婆花,所以,谢砚秋把家里的所有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换成钱送给谢家珍的时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是,直至后来她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军功章上,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谢砚秋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顺便给周祁满上,不管男人喝没喝,仰头一饮而尽。
她自诩酒量不太好,但是现在还是有理智的,听出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反驳过去:“不!这是最简单直接粗暴的方式!”
“这些钱本来就是你的!给你算是物归原主。”
“更何况我们马上就要去崆峒岛,现在是正需要钱的时候,作为你的老婆,即使岛上条件再恶劣,我也要想办法让你过得好一点。”
她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周祁,周祁感觉自己的一瞬间就被女人攥住了,扑通扑通毫无章法地乱跳。
谢砚秋她……是在撩自己?
周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带拿杯子的手都不受控制地发抖,勉强把酒送进嘴里,强行压制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
完蛋!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一连几天被女人疯狂撩拨,他以前被徐方怀拉去看的那些爱情电影,男主面对女主的表白都怎么来这!?
该死!都怪徐方怀!有电影票就多带自己看几场电影啊!
至于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男人坐在那里表面稳如老狗,实际上藏在桌子
他的人生从未如此抓耳挠腮,坐立难安过。
半晌,他终于难为抬眸瞥向谢砚秋,是应该回应人家点儿什么话。
映入眼帘的却是女人趴在桌子上的酣睡样儿。
隐隐约约的鼾声传来,看来她真的喝多了。
“哎。”周祁轻叹一声,怪自己反应迟钝,还没开始发挥就结束了。
这一晚主卧的女人一觉睡到天大亮,次卧的男人将家里全部打扫干净后,辗转反侧一宿,脑子里尽数都是谢砚秋跟他说的那句话。
心脏一宿扑通乱跳到天亮。
直到天边朦胧亮起,周祁才顶着黑眼圈儿爬起来洗漱。
在女人睡的正鼾的时候,出门买好早餐放在桌子上。
出门前总觉得不够,想了半天,又从公文包里拿出纸和钢笔,写上字条放在早餐边上,提醒她洗完脸再吃饭,虽然这话看起来多此一举。
但是周祁总觉得昨天听人家表白一顿,不表示表示真不够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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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到出发的日子。
这一大早,谢砚秋就将东西都打包好,家里的东西都提前变现,能带走的就只有她和周祁的衣服,倒也不算多。
出发前两天,扭不住韩淑娜比他俩还焦虑的心情,又收下了她带过来的衣料布匹,据她说岛上商店卖的东西除了一些日用品就是过时的衣服料子。
她怕谢砚秋穿不到好看的衣服,这才急匆匆买了不